“目前的戰線推進,已經以凜冬星系為界進行劃定,凜冬星系的北方有隱藏低光速巡航的十六萬飛船,正在全面待定,現在戰場對我們整體不利,神界的新東西太多了,白慕風本來我計劃關她兩個月,結果無限拖延,在十四年零六個月前我也進行了取消監管,現在站在你面前,如果她因此死亡,我應該算到你的頭上嗎。”張志勇站在戰艦上,“我倒是很好奇,這么一拖已經十五年了,你們為什么沒有改觀呢?算了算了,我要去找一個人,目的地地球。”張志勇很不習慣最新的alpha艦隊隊長馮立,完全沒有果斷,任何事物都要匯報,經過協商,alpha艦隊在移交給軍隊后又返還給張志勇作為“零號計劃”的配合艦隊。
“真的是,如果我說我要找人頂替你的臨時艦長的班,你會生氣嗎?”“不會,我承認現在的副艦長沙無憂比我更加優秀。”“說笑吧。”張志勇遞過去一張身份卡,“這個人。”“為什么,這個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學歷……政治工作呢?”“他可以的,你覺得呢。”張志勇說,“雖然這個人沒有任何學歷,請問你能在裝備代差超過兩代,人數只有對方五分之一的情況下用情報打下一個神界的傀儡政府嗎?”“這是巧合吧。”“所以說你在說笑,你還是不愿意放棄這個職位。”“我愿意接受組織安排,但我申請進行軍事法庭的審批。”“文件還需要看嗎?”張志勇給了他電子版的說明。
“不用了……”馮立站了起來,“我希望你們做出的是正確的判斷,而不是……”“對了,你專轉職為艦長的護衛,別問為什么,他并不理解最新艦艇的作戰方式。”“他甚至都不理解最新的艦艇……為什么?”“這還用說嗎?你知道你這十五年內為什么死的人比沙泉在時一百年總和都多嗎?”“那是因為戰爭……”“大張旗鼓,情報泄露,傾重于火力而不是情報,alpha就是alpha艦隊,是暗中指向敵人的槍口,是用來隨時奪走敵人姓名的,而不是在陽光下用來嚇唬敵人的,作為特種艦隊,你們的職責不是和白鷹一樣地嚇唬敵人,大張旗鼓,你們是黑暗中懸在敵人頭頂地利劍,而你作為艦長,總是出盡風頭,造成了許多成員的死亡,并且時常打不成目標,所以我對你進行降職處理,很充分吧。”“但我不能理解那一個人接替我。”“希望你明白,我們要的是一個能殺掉敵人的艦隊,而不是一個用來出風頭的艦隊。”張志勇在黑色座椅上,“你記得我在你就職的時候說過什么嗎?”馮立張了張口,但立刻被搶了過去。“我告訴過你,alpha艦隊只有任務,沒有任何的其余使命。你看看,你總是拋棄老隊員,如果你想要火力強大的,你可以到重炮支援艦隊任職,而不是特種艦隊,希望你知道,信息不是用來散步的,最簡單的,在進軍光流組織時,你在進行到一半時,大肆在媒體宣傳,意圖造成恐慌,然后呢,除了丟失了一個主艦和嚇壞了光流組織的平民,你們有什么實質性進展嗎?”白慕風在一旁聽著,張志勇的語氣很少會帶有特定的抓狂式憤怒,但是在他冷靜的語氣下,憤怒也只有與他相處多日的人才能聽出來,面前的人已經憤怒到了一個極點。“張志勇好了,他并不是一無所獲,具體戰術方面我覺得馮立做得還是很好的,比如說光流組織近地防護組織的攻防戰,以二百人傷亡阻擋了敵人三十分鐘,這不是……”“難道阻擋敵人三十分鐘很難嗎,隨便一個重炮艦隊對著防護組織進行一輪炮擊都能造成零傷亡活或者小傷亡的更長時間的封鎖吧,敵人的主力軍已經全面被殲滅,那點殘兵敗將還用擔心嗎,戰術層面確實完美,但是僅僅是戰術,太膚淺了吧,阻擋了軍隊,那么光流組織的政要還是逃走了吧,所以除了政治意義巨大,他們并沒有完成組織給他們的任何一點內容。”張志勇說話依舊冷峻,不過加快了語速。“你也別瞎說話,白慕風,你就是一直追隨在張志勇身邊的一個奴隸,你根本啥也不是,你就是一個工具,什么用都沒有。”馮立思索當然地認為白慕風只是在和張志勇一唱一和,“你根本沒有半點能力……”白慕風愣在了原地,眼神中充滿了委屈。“我說,你記得沙泉給你們講的第四點是什么嗎?”張志勇不動聲色來到了馮立地后面,一只手抓住了馮立地肩膀。“一定要管控好自己地情緒。”“那么你剛剛是否做到了?”張志勇說,“我很想打你一頓,請不要讓你的言行處于我無法忍受地地步,否則沒有人能保護你的生命安全,現在請向你面前剛剛辱罵過地女性道歉,懂嗎?”張志勇用空間力狠狠地擠壓著馮立肺部地空氣,“我希望你可以進行真誠的道歉,然后遵從給你的安排。”
“你是不是真的對他太殘酷了?”白慕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覺得呢,他可能成為這次戰爭中兵團級單位中第一個叛徒。”張志勇悄悄打開了屏蔽信號模式,“你覺得他是什么時候?你覺得他為什么要放走政要,怕不是許諾給了他什么,你覺得沙泉的第一學生會這么差勁?”“他不是……”“人心是會變的,這個基本的道理你懂,我現在還需要一個確切的證據,就在這一次我去地球的路上找到一些證據,現在alpha艦隊內背叛的不止他一個,他們是深入特權階級最深的人員,你覺得真的會沒有一點改變心意?”
“你只是懷疑嗎?”“不是,我不會懷疑他們,我把他們移交給軍部的時候就已經商討好了,軍部對他們進行了全面搜查,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證據,但這只足以證明一些基層士兵的叛變。”張志勇在黑色矩形風格的辦公室內對著白慕風說明了一切。“現在我要抓大魚,現在我只能相信其中65%的人心術還正。”“那這次去地球。”“會一起去,還要進行外交,你會作為外賓宴會的被邀請人的出席,大概是因為地球現在自從公元紀元人類突然消失后,現在還沒有擺脫宗教,覺得你可能更好,我十五年前去前線時,只有地球軍隊手里拿著祭祀器物祈禱,他們指定你可能就是因為你是最后的法師。”
“我……真的嗎?”
“這不是什么夸贊,但是你肯定要去,現在地球政權隨時有可能倒臺,現在控制住地球是我們的戰略機會。”
“你說的‘寂靜’計劃……”“正在列裝,實戰還要兩三年。”
“嗯,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又強迫你了,不好意思,當然你要在我去之后的五天后,一方面是alpha艦隊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另一方面我要先確認地球現在政府的安全性。”“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希望變成和他說的一樣,只是隨從傀儡吧。”“不希望。”“那就不要跟著我。”“遵從你的命令才是傀儡吧。”“真的是……隨你的便吧,但是不要進入alpha艦隊的近防武器的攻擊范圍。”
“我知道了,我還是有安全意識的。”白慕風對著張志勇笑了笑。“好的,現在我要聯系一下我安排內部的臥底了,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他并不是很想見到你。”“不。”“算了,我很忙,隨你的便吧。”
“說吧,我對別人表面說是對你進行革職,你已經找到了證據了對吧,沙泉的兒子。”“不要把我父親的光環罩在我身上。”面前身高187cm的年輕人用著一種厭惡但是又夾雜著崇拜的眼神看著張志勇。“你真是……完全不在乎私人情感呢,堅持任用我。”“你是我能確信的最高alpha艦隊內的人,而且私人情感……白慕風不是我的私人財產,她是自由的,你我也一樣,但是我只想知道,你要的情報要到了嗎。”“幾乎。”“幾乎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就是我就差你的總攻了。”“好的,沙……無憂。”張志勇停頓了一下,他顯然還想說“沙泉的兒子。”,但控制住了,接著說了下去:“我期待你的情報。”
“為什么啊,你為什么要依靠他,他……”白慕風。“無所謂了。”張志勇說,“現在alpha艦隊掌握的情報已經太多了,我必須要動用所有力量。”“然后呢?”“哪怕違背我的意愿。”
“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我說過我喜歡你。”白慕風的話讓正在觀看戰線三維地圖的張志勇嚇得顫抖了一下。“別嚇我,我習慣了沒愛的生活。”“真是一個冷笑話。”
“我只想說,如果能用你的生命換到更多人的生命,我會毫不猶豫的。”“這就是我喜歡你的點,可以摒棄私人情感,做到完全的……理性嗎?雖然讓人捉摸不透。”
“你不會因此遷怒我嗎?”“為什么要這樣,這樣很好,你也是自由的。”“你知道嗎?我很久以前……”
“當時學校內有一個實驗組的輻射能源泄露,引起了連鎖爆炸,你知道的,當時雙星的治安基本和沒有差不多,我走進了里面的場所,我按照當時的體力,能救出來一個人……但是里面有很多人,瀕死,我只是憑借著經驗救出了最有可能活下來的人,然后我走了出去,后來過了幾天,一個女人問我說:‘為什么不就我的兒子,他是你的朋友啊。’我跟她說當時她兒子已經死亡了……所以呢,救出死人和放人去死完全是一回事吧,難道我救出來,她兒子就能活下來?”
“然后呢?”
“我不知道,但是她兒子和我關系真的不知道怎么樣,我甚至不記得他的名字,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憤怒,嘗試通過捏造‘她兒子和我是朋友’這個事實,就可以擊潰我救出最有可能存活下來的人的這一事實,當然我不好判斷如果我真的認識他的兒子我會怎么選擇,但是我逐漸明白,只要遵循著理性做事,絕大部分的人會支持你。”
“原來你才是活在別人眼中的人。”白慕風看著面前的人,“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知曉了所有知識,沒有勇氣跟隨自己的內心行事。”
“是嗎。”張志勇抬起了頭,“我最后發現的是,只要你足夠理性,理性到了極致,那么就能一切將一切外部的矛盾化解。”張志勇說,“我不想討論我為什么會這樣,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一下如何取得地球政府的信任……”“這不是很簡單嗎,用你的話說,自己的政府還會不被信任嗎?”“這樣不是侵略嗎?”“你真的覺得……我沒有才能嗎,算了,我會把地球政變給你看,只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