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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重遇

公主的靈柩運到了洛城,滿城的男女老少都要跪在主街上迎接,劉氏和云蘿滿是擔(dān)憂,她們害怕被人認(rèn)出來,好不容易要開始新的生活,若是還回到那個吃人的皇宮,云蘿寧肯去死。

“要不我們躲起來,等靈柩走了咱們再回來!”劉氏嘆著氣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去,待會有官兵挨家挨戶的搜查,若是被搜出來就更麻煩了。我們找人多的地方跪在最后面,低下頭,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認(rèn)出來。”云蘿說著將白色的孝帽拉低,盡量遮住自己的臉龐。

劉氏和云蘿一起出了院門,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皆是披麻戴孝,她倆趕緊低下腦袋,跟著人群進了主街。街道上眾人吵鬧的聲音此起彼伏,多是對太子之舉的抱怨聲。

“一個公主要我們服喪七日,這不是亂了套嗎!”

“可不是,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她便是公主與我們何干!”

“快別說了,若是讓人聽見了,拿你去給公主陪葬!”

“嚇唬誰呢!這年頭,打仗死的尸山血海,你看看城中還有幾個年輕人,她一個公主算什么!”

眾人的話落到云蘿的耳中,劉氏緊緊握住云蘿的雙手,試圖去安慰她,云蘿卻抬起頭微微一笑。說實話聽到這些,云蘿心中不免有些難受,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玉的公主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心中便釋然了。

世人的言語太過遙遠,她聽不到!

一聲鑼鼓鏗然響起,人群頓時安靜下來,“跪!”一個聲音高亢悠長的傳來,眾人紛紛跪了下來,云蘿拉著劉氏急忙跪下。

靈車緩緩駛過主街,車輪滾滾,紙錢散了一地,剛才還在發(fā)著牢騷的眾人此刻卻大氣不敢喘一下。云蘿和劉氏跪在地上,不敢抬一下頭,心臟卻“砰砰”亂跳,當(dāng)靈車從面前駛過,云蘿更是萬分緊張,手心里直冒冷汗。

當(dāng)靈車終于離開洛城,一路朝南駛?cè)ィ娙思娂娖鹕恚R罵咧咧議論開來。云蘿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劉氏不見了,當(dāng)下是又驚又急,可她不敢喊叫,只得在街上一個一個找尋,可是滿大街都是身著喪服之人,找到劉氏談何容易。

“云兒!”

云蘿聽到熟悉的聲音,當(dāng)即愣在原地,眼前的人正是魏周,不知為什么看到魏周,云蘿忽然覺得萬分委屈,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娘不見了!”云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誰?”魏周上前問道。

“娘!”云蘿依舊哭著。

魏周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人是誰,拉住她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我?guī)闳フ宜 ?

云蘿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兩人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你……”云蘿與魏周同時開口,忽又同時沉默下來。

“你先說吧!”云蘿低下腦袋,局促不安地搓著衣角。

“你還好嗎?”魏周輕聲問道。

云蘿搖了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差點死了!”

聽了這句話魏周更是心疼不已,他何嘗不知云蘿這些時日遭受的磨難。“云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魏周心中愧疚萬分。

云蘿破涕為笑,“不過現(xiàn)在好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說完便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這是魏周從未在她臉上見到過的笑容,“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看我!”云蘿的這句話略帶些埋怨,其實剛看到魏周她心里便很開心了。

“我來過好幾次,你一直沒醒,我也不敢打擾你!”魏周如實說道。

“那你……”云蘿還想問他為什么現(xiàn)在又來找她,可是卻被劉氏打斷了。

“你去哪兒了,急死我了!”劉氏沖過來,二話不說死死拽住云蘿的胳膊,生怕她再不見了。

“娘,我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云蘿挽住劉氏的胳膊嬌笑道。

劉氏還想訓(xùn)斥云蘿,卻看到她身邊站著一位男子,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魏周,不由得激動起來,拉著魏周便對云蘿說道:“女兒,快!跪下來磕頭,這位便是咱娘倆的救命恩人!”說著就要拉著云蘿跪下。云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劉氏說著便責(zé)備起云蘿。

倒是魏周連忙阻止了劉氏的行為,“婆婆,萬萬不可,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娘,這是在大街上,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咱們回去再說!”云蘿說著攙扶著劉氏朝醫(yī)館走去,“其實我和魏先生很早就認(rèn)識,他是哥哥的朋友!他呀!是個老好人,還救過陳姐姐的性命,這點小事不用謝他!”云蘿笑著說道,她口中的哥哥自然是高慶佑,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及過去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劉氏總算明白了,魏周為什么舍了命的去救云蘿。

三人回了醫(yī)館,其他的人還沒有回來。

云蘿忙著燒水沏茶,劉氏看了一眼忙碌的云蘿,嘆著氣對魏周說道:“先生想必知道我們的身份,如今我們大難不死,從今往后只想過普通安定的日子,還望先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們的過去,老身在這里萬分感激了!”

“婆婆說得哪里的話,比起婆婆魏某所做之事不值一提,您才是真心對云兒的人!”魏周對劉氏很是敬佩,不管云蘿身處什么樣的境地,劉氏一直不離不棄地陪著她,更是豁出性命的護著她,這只有天底下的母親才能做到。

“我們現(xiàn)在以母女的身份生活在這里,我這女兒出生的時候雖然錦衣玉食,可是她沒一天是為自己活著,現(xiàn)在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我只想她能平平安安的,再也不要和那些人攪和在一起,我便心滿意足了!”劉氏看著云蘿,語重心長地說道。

“云兒今后一定會如婆婆所愿,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魏周聽到劉氏的這些話,眼睛看向云蘿,春日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云蘿的周身泛起一層金色的柔光。

“茶來了!”云蘿端著茶水走進來,魏周連忙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笨拙地為大家斟茶倒水。三個人有說有笑,那種劫后余生的輕快感,云蘿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我聽你母親說,你們準(zhǔn)備在洛城住下來!”魏周放下茶杯說道。

“是啊!北邊還在打仗,南邊更是不用說了,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里安全些。現(xiàn)在我到希望他能常勝不敗,不要將戰(zhàn)火蔓延到洛城!”云蘿輕描淡寫地說道,她已經(jīng)完全放下過去的事情。

魏周還想說著什么,孫少宇便帶著木寒玉進了院門,緊接著便是木寒玉的埋怨聲響起:“我就不該帶著你,你呀真大膽,竟還想去看看靈柩里躺著的是不是公主!”

“我這不是聽軍營里的人說,那個靈柩是個衣冠冢,公主的尸體早就被北燕的人剁得稀八碎了!”孫少宇嬉皮笑臉地哄著木寒玉。

“你還胡說八道!她人已經(jīng)死了你還在背后亂說人家!”木寒玉聽了孫少宇一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話后更生氣了。

“你生什么氣呀!怎么你和那個公主是親戚!切!”孫少宇來了勁兒,木寒玉這下真生氣了,狠狠踩了他一腳,轉(zhuǎn)身生氣的離開了。“你怎么又生氣了!”說著就要去追木寒玉。

哪知木寒玉把眼睛一瞪,跺著腳指著他說道:“不許過來!”嚇得孫少宇立馬站住腳步,眼睜睜看著木寒玉離開。

“呦!你怎么又惹著她了!”云蘿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云姐姐,你說我那句話說錯了,!”孫少宇沮喪著臉問道。

“那里都錯了!”魏周大笑起來,隨后言傳身教地對孫少宇說道,“你和女孩子講道理,那里有什么道理可言,你只要記住她說什么都是對的就行!”

“師傅!你怎么來了!”孫少宇看到魏周,眉飛色舞,立刻將木寒玉還在生氣的事情拋諸腦后。

“魏先生很懂女孩子的心思嘛!”云蘿酸溜溜的說了一句,原本還笑呵呵的魏周立馬斂聲屏氣,云蘿不去搭理他,抱著茶盤去廚房了。

“師傅!師傅!”孫少宇連跑帶跳的沖進屋內(nèi),抓著魏周的手激動地說道,“你上次不是說,下次見到我要教我劍法嗎,上次教的口訣與心法我早就爛熟于心了!師傅咱們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劍法?”孫少宇拉起魏周迫不及待地朝院子里走。

“今天不行,等我回來一定教你!”魏周笑著對孫少宇說道。

“為什么?師傅你又要去哪里?”孫少宇有些失落,他知道魏周是一位濟世救人的大俠,他渴望將來能成為像魏周那樣的人。

魏周沒有告訴孫少宇,只是囑托他照顧云蘿,魏周本想和云蘿告別之后再離去,可是面對她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得不告而別。等云蘿端著茶點出來的時候,魏周已經(jīng)走了,云蘿放下茶點急忙追出去,可是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低著腦袋回來了,“這算什么呀!人家沒想和你告別,你何必巴巴的貼上去!”云蘿心中有些莫名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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