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姐姐!你沒聽過紀凌辰?我勸你,乞討不要去那,雖然紀凌辰會賞你吃的,但紀府其他人會要你的命。”
小乞丐說著,拿起他的丐碗,“不說了,我該上街了,不然晚上又得餓著。”
一屋子的乞丐,全都出動。
“看你沒休息夠,晚些時候再跟我們一起吧。”乞丐麻麻說著,拿起她的破碗,“三天兩頭一粒米,不求佛來不求仙,吃飽喝足賽過活神仙……”
突然,天空下起傾盆大雨,墻角屋漏無干處,白凰起身坐門口,眼淚隨著雨滴落下。
一群喬裝成商人模樣人,全都戴著面具,撐著油紙傘路過。
領頭面具男,見白凰倚門而哭,把自己的面具戴在白凰臉上,“刀劍給我們留的,只是印記,好比一層新的面具,如若知難尚進,戴面具又何妨?”
“姑娘這道疤,若是去掉,該是傾城美貌吧?”見白凰不反抗,又拿出了一瓶藥遞給白凰,“面具借你一戴,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這傾城美貌。”說完轉身離去。
“等等,面具誰的?”
“紀府紀凌辰。”
白凰把面具和膏藥砸過去,但轉身離去的商人一個都沒有回頭。
等他們離開,白凰去把面具和膏藥撿起來,面具背面竟然刻著她的名字!
白凰驚訝之余,肚子餓得呱呱叫。
白凰回乞丐屋,想拿一破碗去乞討,然除了一堆草,什么都沒有,白凰看著身上的破衣服,苦笑了。
白凰想起來小乞丐的話,紀府會賞她吃的,把面具送到紀府……
白凰想不起來,這個紀府,到底是誰的家,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這樣一戶人家,天師的靠山?
白凰正想前往,被一個爺爺抓住,“這么著急走?既然來了,陪陪老頭子再走?”
“你是誰?”白凰甩開爺爺,左手膏藥,右手面具,成攻擊站姿。
“姨喲喲,忘恩負義,誰從火海救得你?誰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忘了?”
白凰想起來小乞丐說的話,“神醫爺爺?”
“哼!”
“你去紀府,不是什么好人。”
“你你你你!沒錯,紀府是天師、歷帝他兒子的府邸,天師歷帝無惡不作,但有人說紀府紀凌辰將你娘好吃好喝供著,作為你娘的弟弟,我不得去看看是不是?”
“紀凌辰?誰?”
“你不知道最好,遠離他們就行。”
遠離?遠離怎么復仇?“等等,母后的弟弟?我怎么沒聽他們提起過我有舅舅?”白凰質疑得看著神醫,“神棍騙子!”
“嘖嘖,要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看著你長大的,我真想掐死你。”
“胡說,我母后看著我長大的。”
“是是是,小時候還一口一個舅舅,長大后就神棍騙子。”
神醫一針扎入白凰腦袋,白凰印象一閃兒過,確實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天天粘在一個男人身后,學習五藝和醫術,跟父皇在靶場修習孫子兵法……
“小鬧騰子,別著急,舅舅呢,會讓你恢復如初的,大不了,咱再學一遍。修得一身技能,方可安身立命;修得一活本事,方可出門尋你娘。”
白凰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她是何時把她舅舅忘記的?母后又去哪里了?現天下大變,滿朝文武皆是仇人親信,她何時,才能與天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