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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狗血

  • 女尊東京
  • 歌露多
  • 3306字
  • 2022-07-13 22:30:22

比賽以羽田奏獲勝而結束。

此時,網球部的公共淋浴間。

蓮蓬頭正噴灑著冒熱氣的溫水。

一男一女在不同的隔間沖澡。

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分作男浴女浴。

可對于一個男校的網球部來說,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劃分。

原本按照羽田奏的打算是,自己先洗過之后,皋月小姐再進去洗。

結果卻是,他剛擰開水龍頭,皋月小姐已經進到浴室,走進了隔壁的淋浴間。

如果進來的是隨便哪個女生,羽田奏大可以高呼一聲,犧牲名譽,引來老師的注意與警察的保護。

但對方是大洋國人,而且還是大洋國的權貴,就算被警察抓起來,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吧。

隔壁響起了水流的聲音,羽田奏發(fā)出長長的嘆息,說道:“皋月小姐……”

玄霧皋月也立刻給出回應:“抱歉,果然一個人在外面等著還是有些無聊。”

羽田奏警告道:“如果讓人發(fā)現的話,我們在同一間浴室的話,我們應該會一起完蛋吧……”

玄霧皋月笑道:“只要羽田君不說出去,就算被發(fā)現,讓對方失憶就好。”

羽田奏有些負氣,但又不能明說,只好換個話題,說道:“臯月小姐,剛才我們是在比賽,為什么不稍微認真一點?”

玄霧皋月給了一個輕飄飄的回答。

“因為你表現得好。”

“表現得好?”

羽田奏自認為今天是超常發(fā)揮,這當然是因為長出第二條尾巴,增強了他的體力。

而更重要的是,玄霧皋月的實力強大得可怕,足以應付他的強力發(fā)球。因此,他才能不斷突破自我,提升實力上限。

“嗯,姿勢標準,動作靈活,還有跳躍時露出的小腹,很漂亮的線條,忍不住想多看幾次,結果,忘記是在比賽。如果,短褲能再往下拉一點點,露出印章的圖案就好。”

聽到印章這個詞,羽田奏就火大。

“非法傷害未成年,就沖著你現在的發(fā)言,我就可以報警。”

玄霧皋月說:“可我也是未成年,而且我還是羽田君的雇工,羽田君,不,奏少爺打算和我一起被警察帶走,關在同一個房間嗎?”

羽田奏再次發(fā)出無可奈何的嘆息,說道:“話說,皋月小姐不是要做田野調查嗎?和我一起來學校,應該也接觸不到群眾吧。”

玄霧皋月卻說:“最初我確實是打算這樣開題的,但是既然發(fā)現了更有意思的新課題,當然是緊著重要的課題做,只能把其他的課題先放一放。”

“有意思的新課題?”

“是啊,難道還有比養(yǎng)育幼年的神明,更重要更有趣的事情嗎?在這個諸神黃昏的時代,神明所剩無幾,而且大多已經垂垂老朽,被監(jiān)禁在自己的神殿之中。一個弱小的幼年神,遇到了我,向我宣告忠誠,成為我的臣子,被我蓋上家族的印章,你作為家族的財產,我又怎么能不把你撫養(yǎng)長大。”

家族的財產?玄霧皋月的說辭,讓羽田奏有些不寒而栗。

“請不要把我當成物品,還有不要用撫養(yǎng)這個詞,皋月小姐,如果按照真實年齡來說的話,其實我算是哥哥。”

這次玄霧皋月訝異了。

“啊咧,羽田君,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羽田奏說道:“前天晚上,你說你七月就會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女人。不巧的是,我比你要早一個月成長為男人。”

玄霧皋月擰上水龍頭,涂了些香波,說道:“原來如此,但是啊,羽田君,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羽田奏剛推開淋浴間的槅門:“我搞錯了什么?”

玄霧皋月搓揉頭發(fā)上的泡沫,說道:“一個其貌不揚的村姑,如果拔出石中寶劍,帶領圓桌騎士,趕走來自大陸的蠻族,即便她沒有國王母親,那她也是國王。而一個血脈正統(tǒng)的王子,如果他不能盡到一個王子的責任,整日碌碌無為,就算他身份高貴,也不如一頭長肉的肥豬。”

聽懂了玄霧皋月的話,羽田奏莫名生出悲哀。

的確自己的年紀稍大一些。

但對方無論是身材、行為、樣貌,心態(tài)對比他而言,都配得上“姐姐”兩個字。

在對方的面前,自己總是如弟弟一般,處于相對被動的位置。

現在,自己還被打上了“奴隸”的烙印。

某種程度來說,羽田奏的處境可能比三天前剛剛支開貞德姐姐的時候,更加悲慘。

就在他打算走出公共淋浴間的時候。

外面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原來是網球部已經結束了晨練,部員們都要進來洗澡。

想到皋月小姐還在洗頭,羽田奏正打算以前輩的身份,命令這些家伙出去稍等,然后盡快幫助皋月小姐穿好衣服。

可沒等他出聲,皋月小姐已經把他拉進自己的隔間。

緊接著,男孩子們活潑的笑聲,淹沒了淋浴間的大廳。

大家正聊著今天的熱點話題。

“你們看了吧,羽田前輩昨天發(fā)表的競選聲明,今天早上已經沖上了熱搜榜,好像是叫做【末代町長】。”

“看了看了,十七歲的選民,史上最年輕的町長候選人,不愧是羽田前輩,一不小心又創(chuàng)造了一個難以超越的記錄。”

“說來也真奇怪,前輩竟突然對政治感興趣,而且走的還是平民路線。明明財務省才是咱們慶大內部生的陣地,以前輩的背景,按照咱們內部生的從政傳統(tǒng),如果不考公,而參政,那應該是先升學到大學經濟學部,加入‘三田會’,與財務省任職的前輩們打好關系,大學畢業(yè)后,加入政黨派閥,先從書記官做起,在前輩的團隊里歷練幾年,三十歲后,繼承前輩們的地盤和人脈,成為國會議員,獲得固定席位。四十歲后,走上臺前,成為團隊骨干,五十歲后,有望成為組閣成員。這可是前人鋪好的道路,前輩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想在未婚妻面前立威吧。前輩的升學意向不是直升慶大,而是京大,前輩好像打算上學之后,就嫁給京都一位開神社的大小姐。也就是說,前輩明年四五月左右就要結婚。”

“誒?嫁給京都的窮講究嗎?前輩真可憐。明明以前輩的人脈和條件,完全可以嫁給財團的大小姐。畢竟前輩可是那個真田貞德的弟弟啊。聽說豐臣財團的茶茶小姐一直對羽田前輩有好感。啊啊,前輩他難道是被京都的大小姐脅迫了嗎?”

……

……

就在兩個男生一邊沖澡一邊為羽田奏鳴不平的時候。

狹小的隔間內,羽田奏被一副遠比他強大的軀體鎖住。

對方的嘴唇貼上他的耳洞吹氣。

綠色的眼睛填充他的視線。

就在羽田奏想要掙扎的時候。

細小的聲音從耳洞傳入腦海。

“羽田君,你也不想遠在京都的未婚妻小姐因此蒙羞吧。”

“……”

“那就把耳朵和尾巴露出來,千萬別發(fā)出聲音。”

“……”

“未婚妻小姐知道你是神明的事情嗎?”

“……”

“如果她要是知道,你的耳朵和尾巴已經被其他的女人碰過,她還會喜歡你嗎?”

“……”

“你有感覺了嗎?”

惡毒的話語,如匕首般深深插進羽田奏的心臟。

羽田奏握緊拳頭,默默忍耐。

溫熱的水流澆灌在兩人的頭頂,卻沒能流入兩人中間的縫隙。

現在的兩人,根本親密無間。

明明自己才是年長的一方,卻被哄孩子一般地抱住。

狐貍耳朵萎靡不振地擺在頭頂兩側。

兩條尾巴也濕漉漉地垂落下去,滴答著水花。

簡直丟臉到了極點,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無論對方怎么溫柔地玩弄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只是雙眼無神,心如死灰。

似乎接下來,無論對方對他做什么,他不能也不會反抗。

什么承諾,什么信用,手握生殺大權的女王,隨時可以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無恥敗類。

自己只能等待報復的機會。

一種酸楚的情緒涌上心頭。

羽田奏有些訝異。這種孩童般委屈的情緒不屬于他。而是來自肚臍下方的印章。

他轉過頭看向那雙綠色眼睛。

對方正用掌控一切的表情對準他,冰冷得就像鋼鐵。

但他十分確信,這份憂傷的情感來自這個試圖傷害他的女人。

他能從奴隸烙印中,感受到女人的情感。

這個女人想捉弄他,讓他臉紅,讓他心跳。進而讓他更多地靠近女人,倒在女人的懷里,變成女人的俘虜。

可他明顯違背了女人的意愿,變得死氣沉沉,并且把這個女人當作敵人。

現在女人想哄他開心,修復關系。但事情搞砸了,女人不知道怎么做。

女人只知道按照古老的家訓,擺出一副強硬且自信的女王姿態(tài)。

絕不肯把自己的心虛和無知的一面展露出來。

如果沒有“五月花印章”,羽田奏絕不可能感受到這份細膩又矛盾的情感。

等待他的好結局,應該是相敬如賓,漸行漸遠。最壞的結局可能是被失控的玄霧皋月玩壞。

但既然被對方打上了奴隸的印章,既然知道了主人內心的渴望。

他這個奴隸,又怎么能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如果,你肯叫我一聲哥哥的話,那我就原諒你。”

“什么?”

“如果,你肯叫我一聲歐尼醬的話,皋月小姐……我不只會原諒你……而且還會答應你一個要求。”

對方似乎敵不過羽田奏的視線,目光第一次出現躲閃,柔軟的櫻唇微微張開,潔白的牙齒輕輕抬起,靈活的舌頭時高時低。

“歐尼醬”的發(fā)音,尚在心頭醞釀。白皙的皮膚透出粉紅,那雙綠色的眼睛,第一次在羽田奏的視線中出現了動搖。

她似乎也發(fā)現,一旦被迫確立了“妹妹”的身份,那么主從關系可能就會因此易位。

可她卻抵受不住好奇心的誘惑,說出那個稱呼。

“歐尼……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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