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午了,歐星堯才進了俱樂部的門,霍嶼白看著狼狽的歐星堯,一臉茫然。
不是說好,林知語送自己,葉淺墨送他嘛?可現在衣服和頭發都濕透了,蒼白無力的臉色,鞋上還粘著濕潤的泥土,這顯然是淋著走回來的。
“星堯?”
霍嶼白拿來毛巾,幫他擦頭發。
“隊長…我…”歐星堯皺著眉頭,虛弱的聲音剛開始就結束了。
眼前人緩緩倒在地面上,“寒,遠,趕緊過來幫忙!”霍嶼白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
兩人聽到喊叫聲,趕忙出來。
“隊長。”
“隊長。”
兩人來不及問發生了什么,只見歐星堯倒在霍嶼白懷里,上前幫忙將歐星堯攙扶回房間,換了身干凈衣服。
霍嶼白在電腦前踱步,一會兒又坐在椅子上。
“TMD,好歹答應了,又把人丟下不管,就這還大小姐。”
“不行。”他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林知語,可他卻忘了林知語在和他分手后,就換了聯系方式,這也就是他為什么一直沒找到林知語的原因。
霍嶼白回想起她對自己曾說過的話。
“那天我是陪我的藝人去看比賽。”
“沈箬妍是我帶的藝人,她是個電競迷,我不想她難過,所以我才陪她去看。”
沈箬妍,沈箬妍……
那不是沈家小姐嗎。
但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隊員,他自己都舍不得讓他受委屈,可現在淋雨回來,這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
霍嶼白在瀏覽器快速輸入“沈箬妍”三個字。
查找到公司地址,霍嶼白就直接打車來了公司,可到了公司前臺,卻死活不讓他進。
“我找林知語,林知語。”
霍嶼白對著保安一頓吼,可保安還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扔了出去。
“key ?你怎么在這兒?”沈箬妍手里拿著一杯奶茶,興奮的不得了。
“沈箬妍?你是沈箬妍對吧!”雙手緊抓著女人的肩頭。
“啊?是啊。”她磕絆的說。
“你讓我見見林知語,我有事要和她,拜托。”
“可語姐在奶茶店。”沈箬妍雖一臉不解,可還是告訴了他林知語在哪兒。
霍嶼白不管天氣如何,也不管有多少臟水濺到自己的衣服上,一路狂奔跑到奶茶店。
那張熟悉的面孔闖入她的視線中,正在喝咖啡的她被嗆了一下。“霍嶼白?你怎么來這兒了?”
咳嗽幾聲后,她才發覺霍嶼白頭發還在滴水,衣服濕透了,褲腿處的泥土。
“怎么了?這是?”林知語趕緊拿出紙巾擦拭他臉上的雨水。
“葉淺墨?葉淺墨為什么沒有送歐星堯?”
“什么?墨墨沒送他?”轉念一想,“不可能啊,墨墨答應了就會做到的。”
“等下啊,我打電話問一下。”
“喂?”
“墨墨…”剛接通的電話,被男人一把搶了去。
“葉淺墨是吧,你說好要送歐星堯回俱樂部,你為什么讓他淋雨回去?啊?你知不知道,他淋著雨,走到了俱樂部,臉色蒼白的不像一個活人,你要是不想送,你當時就直接說,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丟他一個,任由他淋雨回去,他都發燒了!”
“什么啊?什么就是我的錯了?他發燒了?怎么可能啊?”
對面的葉淺墨被霍嶼白的一頓輸出,搞得是一頭霧水。
“行,那我問你,他有沒有下你的車?”
她想了想,早上男生下車的事情。
“他是下了我的車,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嶼白打斷。“為什么?他本來身子就弱,你故意的?”
身子弱?故意?此刻她根本不知道霍嶼白在說什么。
“等等!”葉淺墨轉了下手腕看了眼時間后,緩緩開口,“我跟你去看看,讓我理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好吧?”
電話掛斷后,霍嶼白坐著林知語的車到了俱樂部,葉淺墨隨后也趕了過來。
在歐星堯房門口,霍嶼白一臉嚴肅怒氣的看著葉淺墨,本想上前指責,被林知語拉住了。
葉淺墨一個人進入了房間,看著里面普通的陳設,和床上臉色發白,嘴唇干裂起皮的虛弱男人。
“歐星堯?”叫了幾聲沒反應,葉淺墨沿著床邊坐下。
他明明下車時還好好的,后來天就下雨了,她當時還確實想過,打電話問候一下,可翻來覆去想了半天,果斷放棄。
本來就是她不小心說錯話,才讓人家下了車,淋了雨。
一個裝著半盆水的水盆,還放在床頭柜上。
她幾根手指伸進水面,將水中的毛巾拿出,擰了擰,也不知道擰干凈了沒,就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唔…媽…別離開我…我錯了……”微小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
“什么?你說什么?”
葉淺墨將耳朵湊到他的嘴上方。
“媽…別丟下我,我很乖……”
“多大了,還要媽媽,真是個幼稚鬼。話說,你干嘛下車啊,就算我說錯了,你提醒我,我就不說了,何必動那么大氣。”葉淺墨自言自語道。
門外的林知語拉住霍嶼白到了樓下。
“霍嶼白,你干嘛?如果不是我攔著,你是不是還要跟墨墨那么個小女生動手啊?”
霍嶼白低著頭,靜靜地聽著林知語的數落。
“你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做事那么沖動?不考慮后果?”林知語喝了一口桌上的水,“葉淺墨就算是扔下他,你問都不問,把人臭罵一頓。”
林知語氣的喘不過氣,想著打開窗戶透透氣。
剛推開窗戶,一陣清涼的風,吹進屋內。
可一旁的霍嶼白卻關上了窗戶,將她拉去另一個房間。
一把將她丟到床上,林知語乘著床墊想起來。誰知霍嶼白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臉上傳來了他掌心的溫度。“語兒。”
“你干什么?霍嶼白。”林知語瞳孔忽然震顫起來。
難道他想再一次……要了她?
霍嶼白溫柔的抱住她,頭附在她的耳邊。
“說完了嘛?寶貝,歐星堯是孤兒,他是被遺棄在冬夜里身披薄衣的孤兒,他從小就體寒,中醫調理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才好一些。昨天晚上的酒他都喝的常溫的。”
“對不起寶貝,我不會像以前一樣了,你相信我”
林知語這下明白了原由,可事情不能怪葉淺墨一個人,自己的閨蜜,自己還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