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和靳凌寒是協議也好，是交易也罷，他們之間都是有界限的，她不是靳凌寒之前的那些女人！

害怕傅輝沒明白她意思，沈蘇南緊跟著又補充道：“衣柜中的衣服我就只穿了這一套，完了我會買一套補上的，你不用怕難交代。”

“是你誤會才是吧。”傅輝掃了眼沙發上的靳凌寒，壓低嗓音說道：“那些衣服本來就是買給你的，你補什么？”

“啊？”沈蘇南蒙圈了。

她還沒理清楚，傅輝又曝出一條消息：“就是你昨晚見到的那樣。”

“昨晚…”沈蘇南詫異不已：“你真的看到我了？”

她還以為沒看到呢。若是傅輝看到了，那靳凌寒是不是也看到了？

“嗯。”傅輝點頭：“那些衣服都是靳董親自挑選的。買完后我們在哆啦咪等你吃飯，打你電話你不接。”

“……”驚雷一個接著一個，沈蘇南被雷的六神無主。

傅輝看她這幅模樣，就曉得直白的‘點到為止’被接收到了，索性帶著那幾人去沈蘇南的房間。

‘親自挑選’

‘等她吃飯’

‘電話不接’

沈蘇南聯想到昨晚靳凌寒種種的不對勁，內心簡直一片翻江倒海。

他點牛排，難不成是為了給她一個提醒？

可她昨晚回來的晚，愣是心虛的沒敢在宵夜上多說什么。

想到那份分毫未動的牛排，沈蘇南心中的答案肯定，垂下腦袋點頭。

看到身上所穿的衣服，又是一陣的尷尬。

“傻站著干什么。”

耳旁熟悉的聲音讓沈蘇南將腦袋埋得更低了。想到昨晚自己的自作聰明，她甕聲道：“剛和傅輝聊了兩句。”

靳凌寒扶著她往客廳走，即將落座時，沈蘇南又開口：“那些衣服…謝謝。但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送你的，就沒有是不能收的。”靳凌寒怎么可能再給她拒絕的機會。

沈蘇南聽到這霸道的回復，無奈的說道：“我有拒絕的權利。”

“好呀，那等你什么時候學會坦然接受了，我再給你調查結果。”靳凌寒不以為意的接道。

沈蘇南知曉他所說的調查結果是什么，只好妥協：“我這不都已經穿了，隨口說說而已，你怎么能當真呢。”

靳凌寒淺淡的揚了揚紅唇，扶著沈蘇南在沙發落座。

恰好傅輝這時忙完過來，靳凌寒示意他坐。

傅輝從懷中掏出一個米黃色紙袋遞給靳凌寒后順勢坐在不遠處單人沙發上。

紙袋中所裝的是照片，靳凌寒只是隨意的翻了幾張又放進紙袋中。

因隔的遠，沈蘇南并沒有看到照片的內容，可直覺告訴她，事情有眉目了。

“視頻想必沈小姐已經看了。”傅輝這話是對著她說的，她點頭后傅輝又道：“所有視頻都被制作成照片，從荼蘼門口開始。偷拍的這人目前給不了我們幫助，但包間內的針孔攝像頭，是沈曼云買通荼蘼員工安裝的。”傅輝從褲兜掏出U盤，放置在茶幾上。

靳凌寒拿過筆記本將U盤插上后遞給沈蘇南，說道：“有欲望的人，用些手段不足為奇。”

傅輝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桌上那摞照片，他明白靳凌寒此話的意義。

沈蘇南雙膝之上的筆記本，屏幕定格的場景是荼蘼內。燈紅酒綠中沈曼云和男人站在包間走廊口正耳語著。

燈紅酒綠、魚龍混雜的場所，服務員會被收買這是毋庸置疑的，沈蘇南不想在這一方面上浪費時間。按下播放鍵，她將兩人接下來的小動作盡收眼中。

只是視頻最終停滯的畫面是在樓上的一間包房里，在樓下聽不清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是因為鼓點聲太大，包間內可以聽清的時候沈曼云他們卻一句話也沒說，看來她被算計，不是沈曼云臨時起意的。

只是無論她怎么回想，對于這個包間都沒有任何的印象。

“嘶～”腦袋不由泛起了刺痛，沈蘇南擰眉甩了甩頭。

“怎么了？”靳凌寒問。

沈蘇南不再費力的去回憶，頭痛瞬間減輕不少，她淺聲回道：“沒事，老毛病了。”

“你有頭痛？”靳凌寒眉頭緊擰。

沈蘇南雖沒看懂靳凌寒此時復雜的眼神代表什么，卻還是實話實說道：“算是。”

“嗯？”靳凌寒喉頭滾動。

“每次我努力去回想一些模糊的畫面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平常的時候倒沒痛過。”

“什么時候開始的？”

“六年前。”沈蘇南記得很清楚，因為她的母親蕭碧柔，正是六年前離世的。

靳凌寒收回前傾的身子，順帶拿走茶幾上的那摞照片。倚靠沙發，隨意抽出幾張照片問道：“這些照片你還要嗎？”

照片的內容沈蘇南很熟悉，她有完整的視頻，這些對于她來說毫無用處，所以搖頭給了回復。

“好。”靳凌寒紅唇輕啟，隨后帶著傅輝上了二樓。

沈蘇南又將視頻仔仔細細的閱覽了一遍。

視頻上的時間定格的是她大婚前五天。

五天前，她還在為休婚假而努力工作著，日子和往常沒區別。

就連四天前，她都可以肯定的說她也是在工作，怎么好端端的會去荼蘼呢？

通話記錄，微信，短信…所有她所用的聯系方式都檢查過了，什么線索都沒有呀。

她到底是把什么重要的情節給忘記了呢？

二樓書房。

靳凌寒雙腿交疊倚坐辦公椅，翻閱著一張又一張照片，微揚的嘴角暴露他此刻的心情。

“靳董，您已經看了三遍了。”傅輝無奈，僵硬的嘴角數次抽動后出聲提醒。

“我知道。”靳凌寒的笑容盛了幾分：“剛交代你的事情別忘了。”

“不會！”不就是沈蘇南記憶有問題嗎；不就是沈蘇南沒有刻意忘了他嗎，至于這么開心嗎！

不想再循環沈蘇南記憶的問題，傅輝岔開話題問道：“你確定照片上的事不告訴沈蘇南？”

“你搞錯了。”靳凌寒手上動作一頓，笑容漸逝：“是她自己不要的。”

傅輝忍著笑，點頭附和：“是，是，是她自己不要的。”

靳凌寒不善的睨了一眼傅輝：“盡快查到偷拍的人，至于這人…”他兩指輕捏照片，語氣冰冷：“先‘保護’起來，等時機成熟后再讓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