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現在的蘇小好還不死心,繼續往陸清洲身邊走。
陸清洲幽深的眸子盯著蘇小好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叫你滾?!?
蘇小好被吼的一陣委屈,但無奈她還是出去了。
蘇小好出去后,陸清洲平靜了下來,她自言自語說:“陸清洲,發那么大火干嘛?你不是不喜歡黎酥嗎?”
話音剛落,啪,陸清洲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陸清洲,你可真不是人!”
幾個手指印深深的印在了陸清洲臉上。
陸清洲又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他去了墓地,去了他父母的墓地。
陸清洲站在兩個墓碑前,一個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長相帥氣,跟陸清洲有幾分相似,但眉宇間比陸清洲更生人勿近幾分的男子,照片上那男子穿著八九十年代的黑西裝,給人一種壓迫感,而那男子就是陸清洲的父親陸言琛。
而另一個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女子,那女子長得很清秀跟陸言琛倒挺般配的,她并沒有笑,但眼中的溫柔卻顯而易見,不過這眼底的溫柔是遇見陸言琛之前的,遇見陸言琛之后便再也沒有這眼底的溫柔!這位便是陸清洲的母親夏語慕。
陸清洲看著那兩個墓碑說:“我不想重復你們的故事,卻還是悄無聲息的重復了?!?
確實算重復了,因為都有遺憾,陸言琛的遺憾是親眼看著夏語慕死在了自己懷里卻沒辦法,而夏語慕死前最后一句話是:“言琛,你別恨我了好不好?”
沒錯,最后就是這樣一句話,夏語慕就滿身是血的死在了陸言琛懷里。而當時的陸清洲就只有幾歲。
而陸清洲的遺憾同樣也是黎酥,甚至連讓黎酥死在自己懷里的資格都沒有。
陸清洲說:“不傷感了,酥酥喜歡我笑?!?
陸清洲依稀記得,他好像有一次喝醉,把頭埋在黎酥頸窩邊哭邊讓黎酥抱抱,還問黎酥會不會離開他,那語氣就像快哭了一樣,黎酥安慰他說:“阿洲別難過,我自然不會離開阿洲的,還有,阿洲要多笑笑,阿洲笑起來最好看了,我最喜歡看阿洲笑了?!?
陸清洲以前認為那是蘇小好,便沒多在意,現在想來,當然那樣喚阿洲的就只有黎酥一人了。
陸清洲回過神,他咧開了嘴角,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從來不笑的人笑起來能有多好看!
不過也對,能讓黎酥心心念念十年的笑容,能有多差?
陸清洲之后又去了黎酥死的那條小巷,黎酥出事的那一大片被封著,但陸清洲清楚的看見了血跡,很多很鮮紅的血跡。
陸清洲靠墻坐在了轉角處,他又想到了黎酥死后的模樣,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陸清洲一直坐到晚上,這晚上的小巷難免會有小混混出入,而且小混混中總有那么一兩個不長眼的。
一個小混混過去踢了踢陸清洲,陸清洲抬頭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陸清洲詢問:“我能求你件事嗎?”
“說說看!”
陸清洲說:“你能斷我幾根肋骨嗎?你放心,我會給你錢的!”
那個小混混有點不可置信,也有疑問,這人怕不是個神經病吧!哪有人求著讓別人斷他肋骨還給錢?
陸清見小混混不說話說:“一根十萬?五十萬?一百萬?”
小混混聽到一百萬,頓時就答應下來了。
小混混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扯過陸清洲,咔咔咔幾腳下去,陸清洲臉上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細汗,嘴唇也發白了。
那小混混也停下,陸清洲問:“不踩了?”
“再踩就出人命了!”
陸清洲說:“出人命了也挺好!”
“你好我可不好。”
陸清洲說:“那既然這樣,你說吧!你要多少錢?”
盡管沒斷那么多但小混混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說:“600萬!”
“好”
陸清洲說完撥通了一個電話說讓人拿600萬來,說完陸清洲就不知不覺的暈過去了。
等陸清洲再一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