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牧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因為家庭原因和個人沒有靈根的問題就一直沒有搬離那個荒漠,十多年平平淡淡過去了。
直到遇見了一個昏倒在雜草叢中的小姑娘。
小姑娘很有趣,即使對自己的來歷從不說明,但是他覺得對方一定是有苦衷的,便成為過問,讓她在木屋住下了。
回來有一天小姑娘突然跑過來和他說要離開,即使再不舍的,他還是沒有阻攔,畢竟他沒有立場。
其實但是的那個君楠是假的,銀川公子施了個障眼法騙過了牧潯,回來單獨開了一個結界將一切復制了一份,便將君楠不知不覺引到了自己的地盤。
后面便是君楠講的那些故事了。
在銀川公子和君楠跟微生年回蒼溪宗之后,銀川公子因為一些事情并沒有在醫(yī)館久待,在確定君楠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這里銀川公子就離開了那里。
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魔修替代了成了“牧潯”。
剛開始沒有什么問題,直到銀川公子以自己的身份去了蒼溪宗那次,魔修在蒼溪宗找東西,被微生年發(fā)現(xiàn)了破綻,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一次趁君楠不在宗門的時候,微生年故意將對方想要的那個東西的消息透露出來,魔修信以為真出了宗門順理成章的被尉遲家的老祖所殺。
魔修出宗門的消息是華渝宗告知尉遲老祖的,兩家為了壓制蒼溪宗,絲毫沒有留手,魔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尉遲老祖滅了,導致他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魔修。
而真正的牧潯被微生年帶了出來,托付給一個煉體的大能開始了修仙煉體之路。
牧潯本來是微生年留的后手,哪成想牧潯察覺到了不對勁,突然出現(xiàn)在了君楠面前,引起她的懷疑。
牧潯是被華渝宗和尉遲老祖所指使,故意將事情捅到她面前,想要君楠與微生年產(chǎn)生隔閡,為此還特意讓牧潯學習了斂息之術,以凡人的形象出現(xiàn),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
見過真正的牧潯后,君楠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去找了微生年問清楚,而微生年閉口不言,君楠就明白了他的確是知道的,瞞著她而已。
牧潯拜師的事情其實很多人知道,拜師宴也很是熱鬧,他還活著的事情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但是沒有人告訴她。
包括蒼溪宗的人,即使她深陷心魔多年生不如死,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這件事,就好像從來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只有君楠不知道。
“怎么樣?憤怒嗎?傷心嗎?你怎么相信他們,而他們居然連手騙你,瞞你,這樣的人怎么值得你奉獻呢,來我這里吧,我這里可不會有人騙你,欺你,這里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
君楠垂著頭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半天魔修都沒有見對方有反應,不禁好奇的湊近了些,突然一道銀光閃過,他整個身影都被打散。
“你叫什么名字?”君楠不答反問道。
魔修退回原地,直直的盯著她,好半響才開口,“樂正其。”
“樂正其,你是魔尊吧?”君楠一臉好奇,“為什么你堂堂一個魔尊為什么還要親自來招人啊?你們魔修人很少嗎?”
樂正其一噎,“你怎么知道我是魔尊的?”
“猜的,好了好了快說說看,為什么啊?”君楠不耐煩打斷道。
經(jīng)過一番試探,君楠肯定對方這個只是分身而已,根本打不過她,絲毫不怕還不停催促對方。
黑影一陣搖晃,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君楠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嫌棄,頓時有些不爽,但是為了故事勉強忍了下來。
樂正其:“我們魔修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shù)模切⑷朔呕鹗褂媒g的我們是不承認的,也就只有你們……他們那些正道才把我們混為一談,還不停趕盡殺絕,不然我至于親自來招攬實力潛力都不錯的種子嗎?!”
“嗯……”君楠沉吟片刻,十分真誠的開口,“沒想到你們還分兩派啊,真是對不住,殺了你們這么多人,以后讓你們這邊的人打架前說一聲,我絕對不動手。”
“嗯?”樂正其顯得很是高興,“那就謝謝了啊。”
“不客氣不客氣。”君楠友善的笑了笑,“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你慢慢玩,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一路上慢點。”
樂正其樂呵呵的說道,看著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的背影,他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一時間又不想起來便消失在原地。
離去的君楠回憶著樂正其剛剛所說的話,心里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她平生最恨人騙她。
蒼溪宗。
微生年見到君楠問道,“去哪了?找你都沒看到人。”
“沒……”君楠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了又能怎樣,知道了又能怎樣,她難道要為了這些事情而枉顧這么多年師尊的教導嗎?值得嗎?
那個所謂的真相是真的又如何?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追究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這么想著,君楠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微生年關心的看著她,“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沒什么。”君楠搖搖頭,“師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你先去休息吧。”微生年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溫和下來,“有什么事可以和師尊說,師尊永遠會幫你的。”
“多謝師尊。”君楠道。
*
“你信他?他可是魔修,還是魔尊!”
在君楠停下來喝茶時,又有人開口了。
“信啊,為什么不信?魔尊怎么了,人家?guī)е\意來的。”君楠反問,“事實證明他說的也沒有錯。”
“可是,為什么?眾人都知道這些事情為什么同一口供不告訴你?”榕樣不明白,視線掃過眾人。
當初知道那些事的老一輩對視一眼,齊齊移開視線,當初的事的確是眾人對不起她的。
“當初她其實心魔并沒有完全去除。”微生年淡淡的說道,“眾人擔心她得知消息后會徹底入魔,于是修仙界統(tǒng)一口徑不將此事告知于她。”
“心魔?”小輩面面相覷,“瀲滟尊者的心魔不是牧潯嗎?牧潯沒死難道心魔不就順理成章解開了嗎?”
微生年搖頭。
司空蔚馳嘆了口氣。
眾人臉色都怪怪的。
“本來是。”君楠撐著下巴毫不在意的說道,一口飲盡杯中的茶,“但是因為那些年來我一一找到了很多不對勁的事,而且深陷對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牧潯被替換的事情而內(nèi)疚,心魔漸漸變化,最終變成了不能接受任何欺騙和他人的犧牲。”
“于是,因為一件事我便叛出了宗門,還有后面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