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的石邊云對著鏡子刮黑黑的小胡茬，金雁亂進來時他剛剛洗完臉上的泡沫。

“怎么在浴室呆這么久？”金雁亂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玫瑰花的香味，很好聞。

石邊云拿過面巾紙擦干臉上的水珠，又順手將洗漱臺擦了一遍，然后向金雁亂招手，用帶著磁性的低沉聲音說道：“過來?！?

金雁亂掃了一眼精心布置過的浴室，紫紅色的花瓣飄在水面，加上曖昧的燈光，最顯眼的應該是浴缸旁邊藍色的小盒子，石邊云想干什么，昭然若揭。金雁亂不自在輕咳兩聲，“我有話想說?！?

暖黃色的燈光襯得金雁亂臉頰微紅，石邊云看得入迷，腦子已經停止思考。兩人的距離不遠，石邊云手臂一伸，就將他思念了許久的人拉入懷中。

洗漱臺是單獨設計過的，石邊云身高一八七，金雁亂稍微矮一些，加上高跟鞋有一六五，不加的話，數字要保密。為便利兩人的生活，做了兩個洗漱臺。

石邊云兩手一抬，將金雁亂放在高一點的洗漱臺上，嘴唇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一路向下，當舌頭準備撬開她的唇瓣時，被金雁亂偏頭躲開了，沉迷在情欲中的石邊云有些不滿，“乖一點兒?！?

“我有事想跟你說?！?

石邊云將目標轉向她的胸前，鎖骨的位置如果印上個小草莓，應該會更養眼。

金雁亂用手推他，“你先聽我說?！?

“明天再說。”金雁亂很瘦，石邊云單手抱起她，往浴缸方向過去。

“孩子的事?！?

石邊云一瞬間愣住，過了兩秒強裝隨意道：“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金雁亂繼續：“我是說之前那個孩子?！?

石邊云假裝聽不懂，喘息聲有些重：“寶貝，快兩個月了，求你，別吊著我了?！?

金雁亂環視他做的準備工作，又想了想孩子的事，戳破他：“我剛剛能接受孩子沒了，若是換個時間，就不敢保證能......”

石邊云聞言眼里的綠光散去，將她放下，思索片刻，支支吾吾解釋：“老婆，我...我只是....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

這會的石邊云，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金雁亂。

在讓人情迷的香薰環境中，著實有些不適合談論，金雁亂拉著石邊云回到臥室，坐在裝飾用的圓周旁，才顯得正式些。

“我大概用了半個月時間，接受了自己有了一個寶寶又失去他，我知道，依照我這幅破身體，可能無法孕育他，但石邊云，這不是你偷偷給我吃流產藥的理由。”

石邊云低著頭，不敢看金雁亂，只能不停說“對不起”。

“小石頭，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有多久了？”

“九年兩個月零三天?！?

“我有拒絕過你嗎？”

石邊云認真思考，不管他提出的要求多么無理，南卡，好像真的沒有拒絕過他。

不對，剛剛不是拒絕嗎？石邊云抬頭看了眼一臉嚴肅的金雁亂，低下頭，“沒有?！?

“如果你跟我說那藥是流產藥，我想我也會吃，石邊云，我作為孩子的母親，他在我的肚子里，你是不是應該.....”

金雁亂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石邊云半跪在地上，臉埋在她腿間，“對不起，對不起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