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邊云可以安心照顧金雁亂,是好伙伴嚴景和韋嵐的共同功勞。
D國畢竟是小國家,嚴景用半個月翻遍了整個D國,很可惜,沒有找到那個失蹤的人,感情失意的嚴總回來后只能拼命工作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這就有了渾局的第三步行動,針對容顏的報告,經(jīng)過了之前的兩次,渾局的名號已經(jīng)打出去,這次的效果要比前兩次好太多。
報告直接曝光了容顏產(chǎn)品制造車間衛(wèi)生環(huán)境不達標,產(chǎn)品質(zhì)量不合格,隱瞞消費者大規(guī)模過敏事件,偽造產(chǎn)品數(shù)據(jù)。還有容顏的競爭對手產(chǎn)品利潤率在百分之15,而容顏的利潤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五十,指責其原料低劣,沒有商用資格。
作為高氏的主要盈利來源,容顏丑聞一出,當天,高氏集團股價下跌百分之二十三,市值在兩個小時內(nèi)蒸發(fā)四分之一。
高氏的公關部又要忙很長一段時間了,石邊云最后看了眼明天要發(fā)出的報告,暗自盤算著下一次要對準高氏的哪條線。
張則言敲門進來匯報工作,石邊云才想起來還有莫晨代言容顏修復乳的事,又讓公關部去準備解約通稿。
“老板,嚴總和韋總不久前打電話約您共進晚餐。”
早上答應了媳婦回去吃,媳婦比較重要,工作又不能推。
“你去告訴嚴總韋總,把地點改到我家。”
三人匯合后,韋嵐打趣石邊云:“早就聽說石老板金屋藏嬌,今天終于有機會見到了。”
“韋總,你是有對象的人!”石邊云善意提醒。
“石老板別緊張嘛!”
不同于前排說笑的兩人,一個人坐在后排的嚴景顯得很落寞,他望著車窗外的萬家燈火,想著記憶里那個怕黑的人。
“嚴總,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石邊云有些不忍,嚴景的狀態(tài)很不好,他遇到金雁亂前也是這樣這狀態(tài),明白嚴景此刻的感受。
嚴景沉默良久,嘴唇輕啟:“沒關系,那確實是她的字跡,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消息了。”
石邊云:“前些年幫著工作,社交時間少,若是我能早些知道江小姐,說不定還可以......”
嚴景強忍難受,嘆了口氣:“其實她剛走的那年,我也找過,可能,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吧!”
三人中,只有韋嵐看得最開:“你們一個為了媳婦砸錢一看就會失敗的研究,一個為了媳婦走遍整個地球,真癡情人啊!”
提起愛情史,石邊云就變得很健談,“很巧,我當年也是這么想的,可我第一眼看到我媳婦兒,我就知道......”
熱鬧注定與嚴景無關,石邊云和金雁亂的愛情故事,整個上流社會誰不知道,金雁亂愛得大膽,石邊云愛得熱烈。
一個愿意和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談戀愛,一個愿意為了所愛之人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地位。
石邊云很厲害,白手起家,用了八年建了一個商業(yè)帝國;不過更讓嚴景佩服的是,他將自己所愛之人保護得好好的,嚴景不關心藝術圈的事,但他不止一次看到過評論家對南卡作品的贊美——熱愛,一如既往。
別人美好的故事如同一根針扎在嚴景的心上,好像全世界的有情人都終成眷屬,只有他錯過了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二位,麻煩消個毒。”
門口,石邊云將二人攔住,“我太太免疫力比較差。”
亮堂堂的客廳里沒有金雁亂的身影,吳媽聽到開門的聲音迎來上來,“先生,太太在后花園睡著了,秀秀正陪著。”
石邊云交代吳媽招待客人,去后花園找媳婦兒了。
花園里種了很大一片玫瑰,六月,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jié),著白裙的美人雙眸閉著,躺著搖椅上休息。
石邊云將滿地的顏料盒碼好,讓給金雁亂扇蚊子的秀秀去休息。
“南卡,起來吃飯了。”
正沉浸在噩夢中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驚醒,睜開眼看到熟悉的人才意識到剛剛只是一場夢,松了口氣:“老公!”
“懶蟲,都睡了一下午了,累不累?”
石邊云工作一整天都沒說累,反而是關心只負責睡覺的自己累不累,金雁亂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累,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怎么也醒不過來。”
“什么夢?”
“我在畫畫,有個小孩子搶我的畫筆,我問他,‘你父母呢?’他說‘他爸爸媽媽不要他’,然后就一直哭。”
石邊云心里咯噔一下,用了半秒時間恢復,安慰金雁亂:“肯定是你上午畫畫太費精力了,大腦要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