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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這暗器挺好

夜煙回府后,先是讓府上的醫師給自己受傷的胳膊做了包扎,才吩咐人出府尋找連梔。

悠洺饗聽到這個消息,是第一個跑出府門尋找的人。

巷子內,連梔脫力暈倒,嘴角和衣襟上有血跡。

離她十米遠的墻邊,青磚墻和石板地面凹陷下去,一匹大黑馬四腳朝天死不瞑目。

馬背底下壓著的,好似是一個人,露出了一截黑色衣襟。

悠洺饗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巷子,依舊是難以解釋的案發現場。

這次的,比上一次死了四個男子的情況,還要離奇。

難不成,是大黑馬護主,將黑衣刺客撞死在了墻邊?!

那問題來了,大黑馬是怎么飛起來,砸上去的呢?

悠洺饗費解的歪著腦袋,先蹲下將連梔抱起來。一路飛奔回夜府,將人交給了醫師診治。

醫師先是把了把脈,后用銀針在連梔心口捻了捻。

“噗!咳咳咳......”

連梔吐出一口血來,人也清醒過來。

見到站在床榻前的悠洺饗,慘白著臉笑了笑。“小食,我還活著啊...我可真是命大呢...”

連梔話音剛落,吳崖卡著點進門。

進門后,見到連梔是清醒的,直奔主題的問道:“你見到那刺客的長相了嗎?”

連梔微微搖搖頭:“沒有,他蒙著面,看不見。”

吳崖又問:“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咳咳咳.......!你什么意思......”連梔覺得自己要被吳崖氣死了。

悠洺饗適時開口:“我去到巷子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你想問什么,不如我們出去說。”

吳崖神色不善的盯著連梔看了又看,最后板著臉走出房門。

連梔胸腔疼得厲害,一直在咳。

醫師又把了把脈,最后拿出小本本,給連梔開藥。

門外,悠洺饗背靠著廊柱,單腳站立,一腳蹬著廊柱。

吳崖似乎心中有氣,叉著腰原地打轉。

“不過片刻的功夫,怎么就不見了。”

悠洺饗抱著連梔回來以后,將連梔交給醫師。他就將刺客在巷子里的消息告知了吳崖。

可等吳崖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那里只有一匹死掉的黑馬和倒塌的墻壁凹陷的大坑。

刺殺夜煙的那些人,一看不敵夜煙,拖著受傷的同伴迅速撤退了。

從頭到尾,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既然他們撤退之前都會帶走同伴,那不管同伴是死是活,他們都不可能拋下。或許,就是在我帶著連梔離開之后,他們又返回去將人帶走了。”

“那人,定然已經死了。”

被一匹馬砸中,馬都死了,更何況人了。

悠洺饗說完這番話,就見吳崖一拳砸在廊柱上。

“我管他什么死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我查,大人那里,我如何交代!”

悠洺饗看得出來,吳崖對于跟著夜煙這樣的人,很是懊惱。

夜煙的脾氣陰晴不定,責打手下向來心狠。

吳崖對夜煙,又恐懼,又憤恨。

...

連梔被侍女扶著,強行喂了比膽汁還苦的湯藥。

昏昏欲睡的時候,見悠洺饗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吳崖走了?”連梔有氣無力的問。

悠洺饗從胸口掏出一方手帕,一角,一角的打開。

里面包著一塊紅糖。

“他走了,我給你從廚房尋了塊紅糖。你嘗嘗,可去嘴里苦味。”

連梔張開嘴,悠洺饗將糖塊放進連梔嘴巴里。

連梔咂咂嘴,笑了笑:“嗯,果然好多了。”

悠洺饗嘴角動了動,想說什么,又猶豫著沒說。

連梔看出來了,似乎也明白悠洺饗想問的是什么。她見他不開口,也就裝作沒看見。

兩人相對無言,好一會,還是悠洺饗先開口。

不過,問的不是今日的事。

“連梔,那日你賣馬的錢,一串五十個金幣,為何只剩下四十九個?”

“啊?!”這問題,直接將連梔問懵了。

這家伙偷她錢的時候,怎么還帶數數的?

連梔心虛的眨眨眼:“是嗎?我沒數啊。難道,那個買我馬的人,少給我錢了?”

悠洺饗站起身,俯瞰著連梔。“我檢查了四個人的死因。兩個為匕首所殺,一個被踢斷肋骨戳破心臟而死,另一個,因后腦嵌入一枚金幣致死。”

“金幣的力道,能貫穿腦骨,那出手之人,內力極高。”

悠洺饗說完這些,也不管連梔如何反應,徑自轉身出了門。

在出門后,轉身關門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連梔一眼。

連梔躺在床榻上,眼睛望著房頂黑漆漆的橫梁。

這么快,就要露餡了嗎?

抬起手腕,見到上邊原來是粉紅色的勺子印記,現在變成了橘黃色。

“哎......我想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想起千鈞一發之時,她將大黑馬收進系統,對著黑衣人揚起手腕甩出去。

黑衣人以為她要揚什么迷藥或者毒粉呢,下意識抬手臂抵擋。

可是他就算是到死應該也不會想明白,面前柔弱可欺的小女娘,為何會甩出一匹高壯的大黑馬來!

世上千般暗器,沒想到馬匹也能被飛擲出來攻擊人了。

黑衣人被大黑馬撞飛,最終砸在了墻角下。

連梔約莫著,他的死因可能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吧。

“哎,早知道你要升級,我就不賣那些馬匹了。藏在系統里,當暗器使多厲害。”

連梔將被子蒙在臉上,瞬間入睡。

而買了連梔馬匹的皇子東銘,正在宮中挨訓。

“你看看!這都是參你的奏折!”

東銘心口上砸了兩捆竹簡,跪的筆直的身子一個哆嗦。

隨即開口狡辯道:“又是夜煙那個多管閑事的吧!他又參兒臣!我看他是閑的沒事,吃飽了撐的吧!”

南金帝身穿金黃色里衣,臉色略顯蒼白的靠座在椅背上。

其他人的席團都沒有扶手和靠背,南金帝的有。不僅他可以靠坐著,還不是以跪姿,而是盤腿的坐姿。

南金帝年約五十左右,頭發很多都已經白了。

生氣的時候,嘴角厚重的胡子一直在顫動。

面對東銘不認錯還狡辯的態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桌子上的一捆奏折,再次砸過去。

“你還不知悔改!哪里是夜煙告你的狀,是夜煙向御馬臺報了皇城緝司馬匹被盜的數量。而你,居然將皇城緝司的馬匹牽到賭場去做賭!”

東銘沒敢躲,生生又挨了一下,不過嘴上還是不服軟。“父皇,夜煙自己看不住自家的馬,憑什么怪別人?!”

南金帝顫抖著指著東銘:“你你你......你偷盜馬匹,還振振有詞!”

東銘低頭扣著手指頭嘀咕:“誰偷盜了,兒臣可沒有。”

“那是誰偷盜的?!”

東銘閉上嘴,腦海里浮現出將韁繩放在自己手心的小女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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