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河里事是這陳家小子干的,你找他啊!今天你卷了浪花打上來,滅了我香火,就是砸了我飯碗,我還沒找你,你到好意思上門撒潑?”
烏龜顯然說不過狐皮子。
我聽到這里,雖然全身不能動,可是也明白過來。
狐奶奶來了,看來小命算是能保住了。
正在僥幸之時,卻沒想到這烏龜悶壞,它是不再言語,卻突然收緊身體,再次發力,顯然想來個先斬后奏。
這是要直接弄死我啊!
好在狐奶奶也早有警惕,毛絨絨的大尾巴直接抽在烏龜的腦袋。
烏龜吃痛的縮起脖子鉆進龜殼中,狐皮子整個開始鼓囊囊的,毛茸茸大尾巴又抽了一下,直接將烏龜殼從我肩膀抽了下去。
龜殼打著轉,不斷朝著門口移動,顯然要跑。
我身體被凍的僵硬沒法動彈,陳叔趕緊追過去,不過那怪龜詭異的狠,又快速的開溜了。
狐皮子這才干癟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摸了摸狐皮子,手感溫軟的很。
將它恭敬的從肩膀上拿下,而我第一次對于自家這張狐皮子有了敬意,“謝謝狐奶奶。”
“算你小子懂事,回去給我多貢點香火就行。”
我連連點頭應下。
陳叔追丟了烏龜走了回來,檢查著趙玉龍的尸體,“這烏龜怎么特意上岸,要玉龍的尸體呢?這事情肯定有古怪。”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趙玉龍的身體上摸索著,搜索無果。
而我想起怪龜探趙玉龍的口,難道玉龍嘴巴里面藏東西了?!
“陳叔,你要不看看他嘴里?”
陳叔聽我的話,手摸上趙玉龍的咽喉處,眉頭一皺,然后捏著他的腮幫子。
趙玉龍的嘴巴就張開了,跟料想惡臭撲鼻不同的是,他口中除了有淡淡的血腥味道,更多的是一股清香。
我越聞就越覺得香,探過頭一看,見到趙玉龍的嘴巴中,含著一顆樟腦丸大小的珠子,晶瑩剔透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陳叔經常跟尸體打交道,也不嫌晦氣,直接伸手去扣。
我看的倒是有點反胃。
陳叔端詳后,一臉喜色,“我靠,這東西應該就是那個王八的內丹。”
懷里的狐皮子動了兩下,差點從我手中脫手而出。
我一把抓住,怕它掉在地上弄臟了,好奇的看著陳叔手里的珠子。
“內丹?!”
陳叔點點頭很是興奮,“沒想到傳說都是真的,動物成精百年后就會有內丹,看著這顆快千年了。”
而我有點不屑,“都成精了,百年又如何,害死這么小的孩子,修了多少年也是白修,要我看把這個給它毀了,讓那只老王八自食惡果。”
陳叔一把將珠子護在懷里,“一看你小子就是個敗家子兒,這個可是好東西。”
我白了他一眼,對這個我是沒一點興趣,“你要就拿著吧,不過我就怕你沒命拿。”
陳叔聽了我的話也是發愁,咋把嘴伸出手摸著絡腮胡須,“嘖,這倒是個麻煩。”
我去看一眼趙寶強,拿著火石在他額頭碰了一下,他這才迷糊的搖頭,緩過神來,又撲到趙玉龍的身邊。
我拿走趙玉龍額頭的打火石,再把陳叔剛才給我的鍋底灰,都給撒在門口了。
怕再起變故,我抱著狐皮子,實在太困,就在趙家的長凳上打盹。
我剛要迷糊睡著,聽到急促敲門聲,“咚咚咚!”
一個激靈把我嚇醒,陳叔也是一臉懵逼,他伸著手擦著嘴巴。
“三啊,我太累了,你去開門去。”陳叔使喚著我,又躺了回去。
我對著他豎起中指。
開門看著外面的天氣,已經蒙蒙亮,院子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我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誰啊?!”
“我,村長!”
一聽是村長,我趕緊去開門,村長叫呂涼。
新下鄉來的女大學生,這些年村里在她的帶領下,村里的水電網都通了,馬路也都建起。
村里人對她很崇敬,我平時也混,卻不敢對這個女村長有一點不敬。
就連陳叔,家家戶戶墻頭他都爬過,唯獨這個呂涼,他都繞著道走。
門一開,呂涼看著我,“陳大霄呢?”
“在里屋啊,怎么了?”
我看著她十分蒼白,深情十分慌亂,“不好了河水泛濫突然漲潮,咱們趕緊上山。”
漲潮?!應該是那只王八在搞鬼,顯然是要淹沒棉花村。
靠,這玩意真的陰魂不散啊!
我趕緊將消息告訴陳叔,陳叔立刻從長凳上坐起來,趕緊走到院子中。
他抬起頭看著頭頂厚重的烏云啐了一口吐沫,“娘的,這王八真特么的損,要學法海水漫金山。”
呂涼急著道,“你們還聊什么,趕緊各自回家收拾東西,咱們上山,要不然水淹過來,就怕出事。”
陳叔皺著眉,“行吧,我們知道了,你趕緊通知別家吧!”
呂涼聽著陳叔的話,趕緊通知其他人,我抱著狐皮子準備回去,收拾好上山。
陳叔一把拉著我胳膊,“你丫的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