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好似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插在了我的心上。
這個男人是多么無情,用盡各種辦法占有我之后,再跟我提出去領(lǐng)離婚證。
他對我真的是一點愛都沒有。
我忍著心痛,假裝從容地點點頭:“好。時間你定,我隨你。”
事已至此,我已經(jīng)沒有必要跟他拖泥帶水了,早斷早解脫。
也許是詫異我的灑脫,沐景赫一直看著我,沒有說話。
想到喬珊那天對我說過沐景赫不承認孩子的原因,我不甘心地向沐景赫確認:“你之所以不承認我們的孩子,是為了沒有任何阻礙地和喬珊在一起,然后跟喬珊生個孩子,對么?”
沐景赫凝視我的眼眸漸漸變得犀利,他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我:“對。”
一個“對”字,他說得干脆又決絕。
我的眼睛里有酸熱在彌漫,但我終是堅強地將淚水逼退回去,表現(xiàn)得無比平靜。
我瀟灑地下床穿衣服,并微笑著對沐景赫說道:“我先去醫(yī)院陪孩子了。明天別忘了打電話叫我跟你去領(lǐng)離婚證。”
說完,我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可當我到達醫(yī)院,我卻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
看見有護士經(jīng)過病房門口,我立即攔下她,焦急地問:“護士,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的孩子呢?”
護士神色緊張地告訴我:“杜女士,你孩子的護理機不知被誰關(guān)了,小家伙正在搶救室接受搶救。”
什么?有人關(guān)了我孩子的護理機?
是誰這么沒有人性,居然想要我的孩子死?
我的心仿佛懸到了嗓子眼,茫然失措之際,我在搶救室門外給蘇厲行打了電話,此時的我最需要身邊有個人陪著。
幸運的是,蘇厲行趕過來的時候,孩子被搶救了過來,沒有什么大礙。
蘇厲行扶著我坐下,安慰我:“孩子沒事了,別擔(dān)心。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點喝的跟吃的回來。”
由于在家里那會兒沐景赫把我折騰得夠嗆,再加上我來了醫(yī)院又面對孩子出意外,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太久,現(xiàn)在的我確是有些體力不支。
我只能麻煩蘇厲行:“有勞你了蘇厲行,謝謝了。”
蘇厲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溫和:“應(yīng)該的。”
語畢,他立刻轉(zhuǎn)身下了樓
蘇厲行剛走沒幾分鐘,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陌生號碼。
我遲疑了一下才接起:“喂,你好?”
下一秒,喬珊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杜雨若,等孩子搶救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知道嗎,你在等孩子搶救的時候,景赫已經(jīng)躺在我身邊睡著了呢哈哈哈”
在喬珊一陣陣猖狂的大笑中,恨意叢生的我崩潰地大喊:“喬珊,你這個人渣,原來是你關(guān)了我孩子的護理機!我跟你拼了!”
掛了電話,我飛奔下樓。
為了孩子,我一定要去找喬珊算賬!
還有沐景赫,孩子在搶救,他居然和喬珊去快活!
就在我沖到路邊準備攔下對面駛來的出租車時——
猝不及防地,“轟!”地一聲巨響——有輛轎車撞向了我!
在紛飛的破碎玻璃中,我感覺自己被撞飛出去,又重重跌落在地。
我的身體像斷裂了,鮮紅的血不斷從各部位流出來,將我包圍。
我躺在血泊里,臉上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淚水,奄奄一息地喊著:“沐景赫,喬珊,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為什么”
不知是誰把我抬上了擔(dān)架,我發(fā)現(xiàn)我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我聽到有人在身旁小聲嘆氣:“哎!被撞成這樣,沒得救了”
沒得救了?
不!我不能死!我不甘心!
迷迷糊糊中,我拼盡最后一絲氣力抓住了一位醫(yī)生的胳膊,苦苦懇求他:“醫(yī)生,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讓我活下去,我不能便宜了沐景赫和喬珊!讓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