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蒼峰
“白慕挽,你若不想你是太子細作這件事天下皆知,就趕快放我走!”一名黑衣女子與一名白衣女子在一處懸崖邊起了爭執,殊不知離她們不遠處,風離澈躲在厚厚的巖石后面看著這一切。
“安歡顏,我今天是來殺你的,可不是來聽你討價還價的!”白慕挽手握尖刀,目光狠厲,冷冰冰的語氣足以使人感受到十足的寒意。
“呵呵,哈哈哈哈······”那名為安歡顏的女子生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若論姿色,和白慕挽不相上下。她發出瘋癲的笑聲,身上的衣物破損不堪,頭發更是好幾天沒洗的樣子。
“念你我同為一主做事,有何遺言?”白慕挽說得輕飄飄,絲毫沒有感情。
安歡顏冷笑一聲,“遺言,誰說我今天會死啊,會死的人只能是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人又開始打架,刀光劍影,光聽聲音都知道這打架不簡單,躲在巖石后面的風離澈想上去幫忙,突然身后多出來一雙手,“離澈,我們先靜觀其變。”
風離澈望向身后人,長得一副正氣凜然的書生模樣,斯文溫和。
“兄長。”風離澈恭恭敬敬朝著風澄溟行禮,風澄溟微微一笑,“我知曉慕挽的實力,她定不會讓那安歡顏討到好果子吃,你大可放心。”
風離澈眼神一變,回頭繼續觀戰。
正如風澄溟所說,白慕挽明顯更占上風,安歡顏身上又多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白慕挽,你以為太子不會殺你嗎,我告訴你,我安歡顏的今日就是你白慕挽的明日!”
“我白慕挽此生只為一人做事,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詆毀太子殿下!”白慕挽絲毫沒有留情,出刀快準狠,安歡顏卻宛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哈哈,可笑,那你且等等看,看他會不會殺你!”
突然,白慕挽身子一下軟了下來,這一舉動嚇壞了巖石后面的兩人,也讓安歡顏一陣錯愕,風離澈直接甩過風澄溟拉著他的手,直奔白慕挽,安歡顏見此先刺了白慕挽一劍,隨即只好跳崖,與其死在皇家手中,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白慕挽根本沒有力氣還擊,她捂住傷口,白衣被血染紅,還在往外不斷滲血,嘴唇發紫,待到風離澈趕到時,她已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這樣,風離澈抱著奄奄一息的白慕挽,痛苦至極地回了幽王府······
而風澄溟早已回了皇宮。
白慕挽聽完了事情經過,眼睛止不住地流淚,她滿眼通紅地拉著風離澈,“所以,你也不知道誰給我下的毒,誰在我身上留下的鞭痕?”
風離澈扭過頭,緩緩點頭,他不敢讓白慕挽看見他此時的表情。
“要是我沒有聽太子的話,也許我早就護住你了······”許久,風離澈憋出這樣一句話。
白慕挽在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印象。
看來得去會會這個太子殿下了。
“安歡顏的尸體找到了嗎?”白慕挽知道一般山崖高的地方下面必有水,如果河水很深,安歡顏又是習武之人,那么她就還有可能活著。
風離澈整理好思緒,看著白慕挽,“未曾找到。”
白慕挽苦澀一笑,“她還沒死。”
風離澈突然來了精神,“想必也是,那山崖下乃是一碧湖,安歡顏水性極好,尸體我派人尋了許久都未曾尋到,看來她多半是還活著。”
白慕挽腦海亂成一鍋粥,看著風離澈,心里蠻不是滋味。
他好像喜歡原主,可如今的我是岑悅,他還會接受岑悅嗎?
“你和,你和我以前是什么關系啊?”白慕挽小心翼翼地問道,風離澈有些吃驚,低頭苦笑,“以前,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不認識,難不成是單相思?
白慕挽眉間一抹喜色,“那你為何會出現在池蒼峰,還那么擔心我?”
白慕挽殊不知她的這兩個問題讓風離澈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以后再說吧······”說完他謹慎地看了一眼白慕挽的表情,發現她的表情并無異樣后,他瞬間也就放心了。
“那你和我講講我為何要殺那安歡顏?誰讓我殺的,是枯水閣的任務,還是太子的任務?”
對于這位太子,白慕挽覺得風離澈應是知道點內情的,只是看他愿說與否。
“你想聽,我告訴你便是,只是這話千萬別讓旁人知道,否則你將會成為整個枯水閣的敵人。”風離澈和白慕挽二人坐在后花園的長亭里,風離澈特地吩咐了屬下不準任何人進入這后花園中,借著燭光,風離澈深情地看著白慕挽。
“我是太子安排在枯水閣的細作,太子和你是盟友,你們的目標是枯水閣,又或是你們想要枯水閣徹底垮臺?”白慕挽自信地說出這一番話,風離澈不由得對她豎起大拇指,“沒錯,我們的目標正是要揪出這枯水閣幕后之人為誰,然后讓他們為他們所做之事付出代價!”
既能掌握枯水閣,那一定是一個大官啊。
“安歡顏,和你同在太子麾下,你們的武功皆為太子所授。你被太子安排在枯水閣,隨時掌握枯水閣的動向,而安歡顏則被安排在文王府。”
文王,也是一個王爺?
“文王是?”
風離澈早知道她會如此問,輕輕一笑,“文王周逸豪,寧闊國的二皇子。近些年來,寧闊國蠢蠢欲動,邊境戰爭頻發,陛下猜想應是寧闊國想挑起戰火,我們對文王不得不防。”
這些國家我念了那么久的書,也從未聽過,這里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心里暗暗吐槽,嘴上還是得說點別的,“所以,安歡顏是太子安排在文王身邊的細作,那為何她會被追殺呢?”
風離澈溫和地說道:“安歡顏作為婢女被送進文王府,誰料文王竟看上她,不顧反對致意納她為正室,一來二去,那安歡顏竟然對文王心生愛慕,背叛了太子,并將太子與本王的計劃通通告知文王,導致文王生了戒備心。”
“她作為文王妃,即使背叛了太子,文王也會護著她吧!”白慕挽這話一說出口便后悔了。
“文王早就對她心生懷疑,那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場戲給她看,從始至終都是利用罷了。”
白慕挽微張嘴巴,以表震驚。
“如果她只是就此收手,兄長也不會過多為難她。可是她在文王拋棄她后,竟然瘋狂屠戮無辜之人……”
“她為何殘殺無辜之人?”
“幫文王除去對家,她用這種方式向文王證明自己,可惜文王連正眼都不屑給她的。”
這樣一說,那安歡顏還是一個苦情人,但是光是不忠不義這條也夠她死千百回的了……
白慕挽心里想著,嘴上道:“殿下,你剛剛說落月原本就是我的人?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