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年的銅城,尚在發展中,由于開礦到了暮期,整個城市像瘦死的駱駝整日的哀鳴著,初到這里,除了熱而外,我沒有覺得這里有特殊之處。離分配工作還有兩個月時間,我決定找個零工做做。來到銅城站口,轉悠幾天沒有工地要我,恐怕是看我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吧。我想到了求人,但又無法張開尊口,導致險些困在這里。無獨有偶,天不絕人。有位前輩,比我長六七歲,見我字寫的好,便收留我整理一下他的稿件。我便有了平生第一份工作。乘著一絲微風,與兄長邊說邊笑,有一點他鄉遇故友的感動,來到兄長單元房,推開門兄長就脫鞋入室,我正思籌如何辦之即,兄長一把拉我入室,我的確被震驚了,客廳臥室鍋臺陽臺凡是有擱置功用的地方,皆是稿紙。兄長給我說了整理的順序,并交代我餓了出去在預定飯館吃,累了就睡在此房子里,他最近一個多月要沿河旅行一趟,說完就走了。我長吁一口氣,在房子里足足轉了十多圈,竊喜了無數次,開始奮筆疾書了。人呀,自己喜歡的事情,會加倍的付出努力。長達百萬的書稿,不到二月的時間,我出色的完成了寫稿任務,待老鄉回來,領我去銅城酒店大吃一通,然后語重心長的說與我,不是外面混的角色,人太靦腆,老實,性格使然也,回去拿分配文上班去吧。畢竟學校面對的是學生,不復雜!說哥混到這個份,盡管名利雙收,但心中苦不堪言,但哥就喜歡苦中作樂,這次旅行并非消遣,而是考察采風,風餐露宿,但收獲滿滿。一點酒意,道出真諦。認識點世態,認清了自已。嘲哭完這"殺雞都手軟"的自我,辭別兄長,遠離鬧市吧,悻悻踏回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