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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沒死 真的完了

被稱作老廟的男人被嚇到了,若不是當年的事,他的女兒也沒有錢到M國留學,現(xiàn)在也不會有那么舒適的生活了。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松口讓女兒回國,就是生怕東窗事發(fā)去被人要挾,結果,結果還是躲不過去。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求您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女兒。”老廟就差對著電話跪下了,懇求的語氣令人不忍,卻一點也沒有打動申蔚然的心。

原來艾小晴真的沒有死,那么最近的事情就最有可能是艾振威做的了。怎么辦,怎么辦,艾振威當年的狠辣,她不是沒有見識過。若是他真的發(fā)了狠,一切就都完了。

申蔚然癱坐在椅子上,原本還有把握可以救出侄子的心也涼了。申家的小輩都完了,艾振威不會放過申家,不會放過她。

不行,一定要送走米粒。不能給他有傷害米粒的機會,他一定會報復在她的女兒身上。想想若是米粒受到傷害,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她只想到自己的女兒不要受到傷害,當年又可曾想到她那樣做,別人的也會受到傷害啊。

自己嚇到自己的申蔚然立刻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向艾米粒的房間。此刻的她只想保護好女兒,不給別人傷害她女兒的機會。走,立刻就走,走的越遠越好。

也顧不上敲門,直接擰開艾米粒的房門,安靜的別墅內(nèi),大力的開門聲突兀的響起,驚的艾米粒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媽咪,怎么了,您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醫(yī)院來電話了?”被驚醒的艾米粒看著慘白著臉的申蔚然,立刻就想到了還躺在醫(yī)院ICU的艾振武。以為是他出了什么問題,立刻起身。

“不,不是的。快走,不要多問,收拾幾件衣服,立刻就買機票走。去M國,那里有你小舅舅一家,你會安全很多。”申蔚然顧不得解釋,沖向艾米粒的衣帽間,匆忙收拾幾年她的衣服就拉著艾米粒要下樓。

“等等,等等,媽咪,先讓我換身衣服。”艾米粒用力抽出被抓紅了的手腕,也不多問,立刻換起了衣服。她知道她的媽咪不會害她,讓她去M國小舅舅那里,肯定有她的理由。

“好,那你快點下來,我吩咐先司機開車過來。”

“嗯。”

吩咐完司機,申蔚然立刻撥通蔡玉的電話,讓她定最近一班飛往M國的機票,無論如何都要最快最近的一班。哪怕中途轉機也行,只要能盡快離開就好。

蔡玉也是個能干的,申蔚然陪著艾米粒去往機場的路上,蔡玉已經(jīng)定好機票,同時也在趕往機場的路上了。

拉起汽車的隔離板,申蔚然還是告訴了艾米粒關于艾小晴沒有死,或許也已經(jīng)找回來了的消息,嚇得艾米粒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艾小晴居然沒有死,還被找回來了。

那最近申家所發(fā)生的一切就解釋的通了。艾小晴回來了,那葛皓天知道嗎?他會不會知道和她也有關?會不會繼續(xù)和艾小晴結婚?艾米粒也亂了心神。

半個小時過去,前后兩輛汽車飛速駛進機場的停車場。蔡玉匆匆趕到候機室,遞上機票。

“申總,實在抱歉。沒有直飛的航班了,只有從A國轉飛的,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只是辛苦大小姐了。M國那里正在安排,等大小姐抵達的時候會有專人接機。”

“阿玉,辛苦你了。”申蔚然感謝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秘書。

跟著申蔚然二十多年走來,蔡玉也算是看著艾米粒長大,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女兒一樣,事關艾米粒,她也盡心盡力。

“蔡姨,照顧好我媽咪。”艾米粒上前抱了抱這個照顧自己媽咪,也照顧了自己,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女人。“謝謝您!”在她耳邊輕輕感激道。

“放心吧,大小姐。我會照顧好申總的。到了M國,也要照顧好自己,到了就立刻更換號碼,再跟我們聯(lián)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說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小申總在M國多少有點勢力,但一切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

“嗯,我知道的。放心,放心。”

申蔚然等她們說完,又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叮囑著:“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擔心錢,卡我放在你的錢包里了。你小舅舅也會給你安排好。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會跟你聯(lián)系的。”

“好的,媽咪,您放心。您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艾米粒拉好行李,頭也不回的進了檢票口。不是她不想回頭,只是她不敢,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直到坐進飛機的頭等艙里,關上門,艾米粒才敢讓淚水滑落。而蓄滿淚水的眼睛里充滿了對艾振威的恨,對艾小晴的恨。

為什么要回來,既然被帶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就不能死在外面,這樣她也不用遠走他鄉(xiāng),也不會再也看不到葛皓天了。、

那個英俊優(yōu)秀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就會是她的,也一定只能是她的。早在7歲那年就相中了他。那時候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只是知道那個每次到大伯家看到那個哥哥抱著艾小晴就會心里悶悶的,也喜歡跟在他身后一聲聲的叫著“皓天哥哥”。

可是就在艾小晴滿3歲的時候,那個笑起來十分好看的皓天哥哥居然說要把那么個小人兒娶回家做媳婦。當時7歲的艾米粒就乖巧的坐在他們旁邊,聽到葛皓天的話震驚無比的抬起頭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記不起其他,只記得葛皓天那天的眼睛里都閃著光,耀眼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為什么討厭艾小晴,為什么一定要看著艾小晴被傷害,這就是緣由。這個理由還不夠毀了艾小晴嗎?夠的,一定要艾小晴消失才好,只有只有她的皓天哥哥才能看到她的美好,看到她的乖巧。

閉了閉眼,艾米粒眨掉眼角即將涌出的淚水。再睜開眼,眼中充滿了恨意,一種決絕的恨意。等著吧,艾小晴,葛皓天,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一定會是最后的勝利者。皓天哥哥,你一定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夜空中,閃著紅白燈光的飛機劃破天際,飛向遙遠的海的那頭。關于艾米粒的一切劃以段落,將來她的回歸會帶來一場新的危機,這都是后話。而此刻艾家二爺和申家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不敢在機場多停留,看著那架載著艾米粒的飛機滑向跑道后,申蔚然立刻帶著蔡玉離開機場。一路上,一言不發(fā),陰鷙的眼神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回到家中的申蔚然沒有上樓,而是借著朦朧的月光就這么安靜的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不知又在思考著什么。

半宿時間就這么過去了。遠處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似乎家里傭人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攪了申蔚然的思慮。原本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吐出一口濁氣,申蔚然拿起包包向樓上走去。剛剛走到客廳準備收拾的傭人都被嚇了一跳。恭敬的與申蔚然道了聲早上好,也不敢多問。

申蔚然點點頭,繼續(xù)拾階而上,只是在樓梯的轉彎口突然停下,轉身對傭人吩咐一個小時后要用早餐,并準備一下清粥裝好,等下送到醫(yī)院。或許艾振武已經(jīng)醒來,可以用些清淡的了。

傭人們連連答應,并快速的去廚房準備起來。而申蔚然回到房間,也沒有繼續(xù)休息,只是平靜的洗漱、換衣,下樓。

餐桌上早已備好主人們愛吃的早點,申蔚然一臉平靜的拉開餐椅坐下用餐,全程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而家里的傭人們做事也下意識的輕巧許多,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來。

用完早餐,申蔚然打發(fā)走了別墅的傭人。往日里還有些人氣的別墅,在男主人車禍住院,小主人連夜遠赴他鄉(xiāng)之后,安靜的似乎沒有了人間煙火。

申蔚然回到二樓的書房,拿出手機,忍著內(nèi)心的屈辱感給艾振威撥去了電話。電話接通,不愿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是冷靜的預約了下午兩點的見面,而艾振威也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申蔚然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保養(yǎng)得宜的雙手捂住因一夜未眠而略顯疲憊的雙眼,低低哭出聲來。委屈,無助,怨恨,各種情感一瞬間全部擁堵在心間,面對空蕩蕩的家,申蔚然再也不想堅強,終于忍不住。

時針指向九點,申蔚然也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抽出紙巾,擦干臉上的淚痕。申蔚然看著鏡子里有些紅腫的眼睛,用冷水打濕毛巾輕輕敷在眼睛上。

冰冷的毛巾刺激著眼部的血管,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也讓原本還有些激動的情緒緩緩穩(wěn)定下來。片刻之后拿下毛巾,原本微紅腫脹的眼睛已經(jīng)好多了。

申蔚然看著鏡子里平靜下來的自己,眼里迸發(fā)出仇恨的光芒。對自己說道,只給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懦弱,而現(xiàn)在機會已經(jīng)用完,該是堅強的面對了。她還有女兒,還有申家,一切都不會這么結束的。等著吧,不會就這么結束了。

回來了又如何,就算現(xiàn)在回來了,過去的十多年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窩著,總歸是不如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的。她不怕,就算回來了,也永遠爭不過她的米粒。只要她敢回來,能讓她消失一次,就能讓她消失兩次,永遠的消失下去。

十點鐘,申蔚然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生辦公室。坐在醫(yī)生對面,即使只是一張簡單的方凳,申蔚然也挺直著腰板,優(yōu)雅的姿態(tài)使人不自覺的恭敬起來。

醫(yī)生詳細的復述著艾振武的病況,猶豫間還是道出了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的事情。宛若一道驚雷,炸的申蔚然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顫抖的唇始終張不開口。看著申蔚然慘白的面色,醫(yī)生也無能為力,只能解釋因為倒地時頭部有碰撞的痕跡,在大腦中形成了淤血,而淤血的位置非常的不好,無法手術,只能等其自行吸收,消散。

不過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艾振武的生命體征已逐漸平穩(wěn)。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上午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完了,真的完了。一旦艾振武成為植物人,申家就真的再也無力回天了。

申蔚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醫(yī)生辦公室的,只是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ICU觀察室的門口了。里面的護士安排好她換衣消毒的工序后就客氣的請她進去。

看著病床上曾經(jīng)相濡以沫的男人,雖然常常嫌棄他的不務正業(yè),不求上進,可終究是最最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枕邊人。耳邊傳來監(jiān)護儀的滴滴聲,申蔚然內(nèi)心充滿了仇恨。

摸了摸男人的臉龐,握了握男人的手,俯下身來,在男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只是當她起身離開以后,儀器上的曲線不平穩(wěn)了片刻,滴滴聲也由緩至急,再慢慢恢復平穩(wěn)。

離開病房的申蔚然沒有立刻離開醫(yī)院。而是坐在車里平緩著自己內(nèi)心的不平靜。一分鐘,兩分鐘,直至半個小時過去了,申蔚然才控制住微微顫抖的手指。

吩咐司機先送她去申氏的辦公室,就不再說話。司機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車速也比平時慢了一點,而更加的平穩(wěn)。申蔚然一路都是閉著眼,就連包里的手機振動都沒有理會,似乎睡著了一樣。

申氏辦公室的停車場內(nèi),申蔚然從直達電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蔡玉第一時間送來她常喝的咖啡,匯報著今天的會議和行程。

“推了下午所有的行程,會議全部提前,1點之前結束。”申蔚然恢復到之前的強勢做派,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11點我來叫您。”蔡玉一邊快速的記錄著今天安排的變動,一邊回答道。

“嗯,出去吧!”

“好的,申總。”

申蔚然抽出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低頭開始查看起來,蔡玉轉身離開,并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關門的瞬間,似乎看到了申蔚然眼角出現(xiàn)了幾條細碎的皺紋。嘆息著搖了搖頭,便關上厚實的門。

忙碌的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一點整的時候,申蔚然準備結束了所有的會議。安撫好了因股價下跌而人心渙散的股東們,終于松了一口氣,申氏還沒有到末路,還有機會。

一點十分,申蔚然離開申氏集團,獨自駕車前往艾氏大樓。接下來對她來說,可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她必須也只能獨自面對了。

再次來到艾氏大樓,這次前臺沒有阻攔。順利的來到艾振威的辦公室,艾成送上一杯咖啡后離開,離開前也不忘替他們關上辦公室隔音的大門。

直視著對面的艾振武,申蔚然不是不怕,只是她強迫自己不能露怯,于是仍舊挺直著腰板,正對著艾振威,準備好正面迎戰(zhàn),

“大哥,對申家的趕盡殺絕是否已經(jīng)足夠?”

“你覺得呢?我倒是不知這么多年來自己竟然養(yǎng)出了這些個狠心的白眼狼來。拿著我艾家的名頭,受著我艾家的庇護,還想要從我艾家咬下一塊肉來,誰給你們的膽?”越說越憤怒的艾振威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聽著艾振威一聲比一聲的指責,申蔚然內(nèi)心的膽顫更加厲害。是的,她和她的申家確實懼怕艾振威的強大,尤其是知道艾氏的起家之后,所以他們也只敢在背地里動些小動作,而不是正面對上。

“大哥,阿武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生死不明,你不曾去看過,更不曾問過一句。申家的小輩們傷的傷,殘的殘,霸天也已經(jīng)進去了,申家后繼無人了,還不夠嗎?”申蔚然不敢正面回答,只能小心賣慘,企圖以此來換得艾振威的停手。

“夠?怎么可能夠呢?申蔚然,當你決定要傷害我的女兒的時候就應該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了。走吧,以后你們不再是我艾家的人,艾家也不會再認你們。”

“大哥,放過申氏,我和阿武再也不會踏入艾家一步。”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好,既然大哥如此絕情,那也不要怪我這個弟媳狠心了,以后的路,我們各憑本事。”放下狠話,申蔚然起身就走。挺直的脊背顯示著她的不服。

重重的關上大門,申蔚然戴上墨鏡。遮住了眼里的恨意,也遮住了眼里的陰狠。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是艾成。也只有艾成敢在這種時候打擾老板。

“進來。”艾振威的聲音冷的讓人想打寒戰(zhàn)。

“家主,申氏還有繼續(xù)嗎?”

“嗯,拿了我多少好處,我要他們都給我干干凈凈的吐出來。傷了我的寶貝女兒,我怎么能讓他們還存在。”

“明白,剩下的交給我,您請放心。”

“嗯,你做事,我放心。不說他們了。阿成,過來坐,你說小晴什么時候能回來啊,這都幾天了,怎么小晴還沒有回來啊。我就說小晴不應該去,就該讓天小子去。”

艾振威一點也沒有被申蔚然影響到,和艾成絮絮叨叨的抱怨了許久。只因為剛回來的寶貝女兒又去做危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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