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點兒。”
張亮看著正在倒酒的服務(wù)生手微微的顫/抖不免皺了皺眉頭,難不成自己今天的臉色十分嚇人,直接把服務(wù)生都給嚇成了這樣?
聽到聲音的陳一微微抬起頭,瞟了一眼瑟縮的服務(wù)生,感覺哪里不對,但又一時間找不到源頭。
只是在服務(wù)生出去之后暗示張亮跟上,自己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細細的銀針對著桌子上所有能入口的東西一頓猛/插。
“不至于吧。”袁文輝覺得就剛剛那個服務(wù)生還真沒有這樣的勇氣。
“防人之心不可無,隱門雖然沒有和我們正面交鋒,但保不齊他們就在暗處看著我們幾個,石家姐妹被擄走和這些人也逃/脫不了干系。”
陳一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點兒都沒歇。
但不知道是戳到了哪一盤東西手里的銀針竟然慢慢的變黑了。
這讓筷子還沒有伸出去的周柯嚇得手一抖,別說是吃飯,連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這些人是瘋了吧?”
張亮此刻也拖著那個服務(wù)生走了進來用腳將門關(guān)好,手還甩出了一張捏得不成樣子的小紙團。
“說說吧,誰叫你這么做的?”
陳一本來想板著臉下一下這個服務(wù)生,剛剛到九都能手抖,想來也不是一個心理素質(zhì)多強的人,說不定多嚇嚇,就能夠把老底兒都兜出去。
可沒想到自己還沒等到想要的答案,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服務(wù)生像是一塊兒被人定住的木頭直直的倒了下去。還沒等到想要的答案,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服務(wù)生像是一塊兒被人定住的木頭直直的倒了下去。
“你打他了嗎?”
袁文輝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探了探服務(wù)生的鼻息,再確定他還活著之后松了一口氣。
“沒有,我只是拉了他一把,當然它剛剛掙扎的時候,我確實反手鎖住了他的脖子,但是我敢保證我真的沒有動他。”
張亮雙手舉到耳邊渾身上下都透著無辜。
“我來看看。”陳一又是把脈,又是翻了翻那個人的眼睛,最終確定他并不是因為服用了什么藥物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太過于緊張了,嚇得不輕。
一盆冷水從頭兜下,就能讓他徹底清醒。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們的,是有人抓了我的老婆孩子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
服務(wù)生在清醒過來之后,面對著所有人的眼神,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陳一眉頭皺了又皺,不能確定眼前人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又對于背后指揮的人頗為好奇。
是什么樣的人才會想到威脅服務(wù)生來做這些事情而剛剛下在菜里的毒又能不能真的要人命,也沒有人知道。
“雖然說救人如救己,但是你還是要跟我說實話,我才有可能伸出手管管你。”
袁文輝順手甩給服務(wù)生一張浴巾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等著對方拿出十足的誠意來和自己交換。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頭,我只知道今天你們的死訊傳出去之后,我可以去西郊的廢棄紡織廠接回我的家人們。
可是現(xiàn)在你們都健健康康的,這讓我怎么去把他們接回來?”
陳一聽著服務(wù)生前言不搭后語的敘述也就提煉了這么一點兒有用的信息。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四個人還活著,是對于他的不尊敬。
“怎么著你還想我們幾個真的死一次?”
張亮一腳踹過去,把人提了起來。
“行了,把他帶上,我們一塊兒去西郊的紡織廠看看。
不管是什么人,能在這種時候想到來害我們的得是我們的故交才對。”
袁文輝給手下發(fā)了消息在五分鐘之后就準備好了車,又順便隱去了自己的行蹤讓他們的生死變成了一個謎。
好在一切都有夜色的掩映,沒有開燈的車跟隨著導(dǎo)航出現(xiàn)在西郊紡織廠附近的時候,只聽見了幾聲野狗的撕咬。
“你確定是這兒嗎?”陳一的眼睛早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陰影的,還能看見紡織廠里面有一盞小燈。
“我確定。”服務(wù)生的頭點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你先進去,要是人都在里面,就發(fā)出點什么聲音,我保證沖/進去把你們一家人都救了,不然是生是死,我還真保證不了。”
陳一上輩子也是一個御前侍衛(wèi),對于放狠話這種基本操作玩兒得爛熟于心,三言兩語就能把早就已經(jīng)嚇得腿軟的服務(wù)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去吧!”
張亮為了一把服務(wù)生躲在暗處的草叢里,近距離的觀察。
等了一刻鐘之后,陳一和袁文輝才下了車一前一后的找好了隱藏的位置。
那個服務(wù)生再走進去之后就銷聲匿跡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門口的這三個人一個個的都是豎起了耳朵聽,生怕錯過里面任何的線索。
“你說那家伙會不會是在耍我們?”
“你覺得他敢嗎?”陳一借著月光瞟了一眼時間,想著要是再過三分鐘還沒有任何的聲音,那就得沖/進去。
既然對方都和這個服務(wù)生約定好了時間地點,那么這里總該有幾個小嘍啰鎮(zhèn)守,不然只放上服務(wù)生的家人那多沒意思。
“救命啊!”
犀利的叫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驚悚,把躲在草叢里的三個人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走!”
他們?nèi)齻€來的時候都是全副武裝,身上也是實彈,沖/進去自然是不在話下。
隨著袁文輝一腳踹開了破舊的鐵門發(fā)出哐當?shù)穆曇簦齻€人并排出現(xiàn)在了那一盞微小的燈光之下。
待看清楚前面的情況時,哪怕是做好了準備,也還是被眼前的紅色嚇到。
陳一眼看著剛剛在車里還塞縮成一團,膽小如鼠的服務(wù)生,此刻就倒在血泊里。
旁邊那個已經(jīng)嚇呆了的孩子應(yīng)該就是他的兒子了,滿身是血的女人靠在他的身邊脖子上還頂著一把刀。
剛剛那一聲救命就是她發(fā)出來的。
“你們是誰?”
眼前除了被害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是穿著黑衣黑褲,臉上還帶著面巾。生怕有人認出他們的樣子,哪怕是看到他們?nèi)齻€人手上拿著武器闖進來,也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不曾發(fā)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