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頓時恍然大悟。
趙庭即便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即便有朝中的官員幫忙,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因此,他們想要做什么,自然也會更方便許多。
“如今趙庭也算是越發(fā)風光了,不過,正是這個時候才越是能夠體現(xiàn)出一個人的品性如何。”房玄世意味深長的說道。
蔣成皺起眉頭,仔細地琢磨著這件事情,想來這里面應(yīng)該還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趙庭最近被捧的太高了,難免會有些疏忽,如果真有驕傲之心,也是在所難免吧。”房玄世笑呵呵的說道。
說完之后,他便起身回府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蔣成完成。
蔣成想了又想,覺得確實有可以操縱的地方,立刻召來家中的小廝,仔細叮囑,讓他去辦這件事情了。
趙庭如今更是不知還有人想要針對他,本以為那幾個醫(yī)館的人進去之后,就已經(jīng)是解脫了。
話說回來,周永豐和尹高飛這二人在進去之后,也確實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沒有證據(jù)也沒辦法把蔣成和房玄世都抓起來。
尉遲敬德今日過來就是來交代這件事情的。
“有些事情確實是他們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可惜沒有證據(jù),看在房玄齡的面子上,也沒有人會去捉拿房玄世,沒人愿意這個時候得罪他們。”尉遲敬德眉頭緊鎖。
換作以往年輕氣盛的時候,或許他就直接把人批捕了,只可惜現(xiàn)在…
“人老了,果然膽子也小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尉遲敬德也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
“事情本就如此。”趙庭也只是笑著搖搖頭不太糾結(jié)這些,“房玄世的把柄抓不住也就算了,至少把那兩位抓進去,也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他們自然也會投鼠忌器。”
尉遲敬德點了點頭,也只希望如此了,只擔心他們會因此變得更加瘋狂。
趙庭看起來倒是半點都不擔心,他向來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感覺,不管是名譽還是陷害。
房玄世和他看著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這邊有不少人撐腰,對面也有一個房玄齡在,僵持下去,對雙方都沒有什么好處。
“房玄世確實是有些礙眼了,如果他能夠離開長安城的再好不過。”長樂公主也忍不住說道。
聽到這話,尉遲敬德仿佛是受到了啟發(fā)一般,不由得眼神一亮。
“公主,這主意實在是太妙了!”尉遲敬德雙手一拍。
長樂公主還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趙庭看著尉遲敬德的反應(yīng),也恍然大悟。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他能夠離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趙庭眼瞇了瞇眼睛。
“當然是能成的。”尉遲敬德信誓旦旦的說道,“只不過是個外派的差事,又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呢?”
有些手段,他們平日里不用,不代表不知道。
“我回去好好想想,應(yīng)該把他外派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去享福比較好。”尉遲敬德笑咪.咪的說道,語氣頗是意味深長。
長樂公主還是一副迷茫的模樣,趙庭趕緊解釋了幾句。
“如果真是這樣那再好不過了。”長樂公主同樣興致勃勃的說,“房玄世不在咱們眼前晃才是最好的選擇,說不定還能夠趁機把醫(yī)館擴大規(guī)模。”
房玄世早已將醫(yī)館周圍所有的鋪子都拿下來了,他們?nèi)缃裣胍獢U展都沒有辦法。
說起這個問題,趙庭也絕對有點頭疼了。
以前不想擴大醫(yī)館的規(guī)模,是擔心會露出太多的破綻,可現(xiàn)在人數(shù)眾多,已經(jīng)有點周轉(zhuǎn)不開了,這該如何解決,他確實要好好的想想了。
不過,尉遲敬德也絕對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第二天便開始在上朝的時候暗示這件事情。
房玄世入朝不久,雖然說有房玄齡保駕護航,但依舊還缺少資歷,不可能把他往重要部門放,升遷最快的辦法就是外派了。
其實房玄齡也是比較動心的,只要出去走一遭,回來必然和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是書生意氣,回來之后,便是可以干實事的人了。
房玄世雖然不動心,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明顯,畢竟有房玄齡一直在旁邊暗示,實在是有點敢怒不敢言。
既然剛好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李世民就順水推舟,給了他這個機會。
下朝之后,尉遲敬德和程咬金二人立刻就去了趙庭的醫(yī)館。
“如今,這事情已經(jīng)成了,后日就該出發(fā),房玄世沒時間出來找麻煩了。”程咬金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說,“估摸著他自己都不做,要去的是個什么地方?”
不止如此,房玄齡那老家伙恐怕也不太清楚。
那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除了他們這些在外行軍打仗的人比較清楚之外,其他人估計都是一頭霧水。
“到了現(xiàn)在,房玄世恐怕還以為是要去作威作福呢。”尉遲敬德同樣笑瞇瞇的說道,“殊不知,那里民風彪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趙庭聽到這話就知道,房玄世這次真的要受苦了。
不過他可沒有半點要同情的想法,房玄世一直在和他作對,這次也就吃些教訓吧。
“房玄世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長樂公主有些好奇的問道。
“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半載。”尉遲敬德十分肯定的說。
至少這也給了他們一個緩沖的時間,趙庭覺得還算不錯,沒有蒼蠅亂晃了。
“一個月也不錯,清凈了。”趙庭非常滿足的點頭了。
“他最好是在外待一輩子,回來那才是好消息。”長樂公主撇撇嘴,一看就知道有多瞧不上房玄世了。
趙庭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只是搖頭笑了一聲,沒有多說。
“如今的事情,確實是有不妥之處,我們還得注意才行。”尉遲敬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連忙開口說道,臉色都變得嚴肅了幾分。
“不知老將軍指的是…”趙庭也感覺有點疑惑了。
“這宮里的枕.邊風可是還在呢。”尉遲敬德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