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世見了秦王的時候,里面突然就有些后悔的,這一次,確實是來的有些沖.動,甚至沒有想好說辭。
“我和趙庭之間的關系,齊王殿下應該也是知道的。”房玄世非常直白的開口說道,“如今,我想讓殿下作為中間人,讓我們二人的關系緩和一番,這樣應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吧!”
齊王聽到這模棱兩可的話,竟然是懂了,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全然不知道這話到底從何說起。
“房公子和趙大夫,原本并沒有什么矛盾存在,只不過是你一直在單方面的針對而已,如今,這樣說,確實是有些言過其實了。”齊王非常明了的開口說道。
“自然不是我對趙大夫并沒有任何的偏見,但是我只想和長樂公主在一起。我和她之間好歹也有了這么多年的感情基,我想齊王殿下也是聽說過的。”房玄世立刻搖頭說道。
齊王聽到這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古怪了。
“你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吧,這樣文縐縐的拐彎抹角,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習慣。”齊王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希望殿下能夠幫我和長樂公主在一起。自然便不會再有任何矛盾了。”房玄世立刻開口說道。
齊王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理解又疑惑,又無能為力的神色。
這種事情,難道還需要他來幫忙嗎?
“如今這般,自然也是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房玄世笑呵呵地說,“再過兩日就是中秋宮宴了,到時候自然會有機會需要齊王殿下來助我一臂之力。”
齊王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驚奇了,忽然之間就想到他的一些想法,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總該不會是想要讓陛下賜婚吧?”
其實長樂公主的態度,齊王也還算是清楚的,自然知曉她對房玄世的不喜,倘若真的喜歡,到時候還有的鬧。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其實并不算嚴重,不是嗎?
細細的考慮一番,齊王意味深長的看著房玄世:“房公子,這件事情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長樂公主的婚事自然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來做主,又豈是我等可以隨意插手。”
房玄世遭遭到了拒絕,又很不甘心,二人打了一番太極,才終于是不情愿的離開了。
齊王在他離開之后,立刻就去了趙庭的醫館。
進入后堂,剛好看到大家都在忍不住走過去,搖頭說道:“你們絕對猜不出,我今日都見了誰,發生了什么事?”
“總該不會是遇到房玄世了吧?”長樂公主隨口說道。
齊王頓時挑眉,朝著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的確是他,而且還向我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這個你們就猜不到了。”齊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居然想請我幫忙,讓陛下賜婚他和公主你。”
“什么?”長樂公主聽到這話,立刻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公主莫要激動,齊王殿下能夠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其實也是好的。”趙庭立刻開口說道。
長樂公主臉色依舊有些不痛快,咬牙切齒的說道:“房玄世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沒想到居然還敢這樣做!真以為我不敢把他怎么樣嗎?”
話雖如此,可是只要有房玄齡在,他也確實是拿房玄世沒辦法。
這也并不代表對方可以為所欲為。
趙庭對于皇宮之中的勾心斗角,一向是不感興趣的,因此在這些事情上面絕對是不想有太多的牽扯,也是想著要保持距離的。
關于后面的事情,趙庭幾乎也可以想象到,不過卻依舊讓他覺得有些太過于別扭了。
“房玄世是因為長樂公主在醫館幫忙,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吧。”趙庭有些頭疼的說。
齊王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雖然我今日拒絕了他,但是難免還會有其他人選擇幫助。”
倘若房玄世想要找人幫忙,也并不是一件難事。
長樂公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書:“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母后,一定要讓母后狠狠的懲罰他!”
趙庭看她激動的樣子,下意識的扯住了長樂公主的手腕制止:“著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冷靜一點。”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個給予動似乎過于親密了,長樂公主也只是愣了一下,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欲言又止。
最終,她還是非常乖巧的坐下來了。
“眼下,這些事情雖然重要,但也絕不是最要緊的。”趙庭緩緩開口說道,“他們這些人怎么說不重要?關鍵是要讓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知道你的決心才行。”
長樂公主頓時皺起眉頭,或許…還需要從父皇后母后身上下功夫才行。
“我想,公主的態度,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明了的,不需要過分緊張。”趙庭緩緩開口說道。
長樂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仔仔細細地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感覺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變故,這才又坐下來。
齊王有些驚訝的看著趙庭,欲言又止,心情復雜。
長樂公主從小到大備受寵愛,養成了她有些囂張的性子,雖然天真爛漫,但是性格卻并不是那么討喜的,如今只一句話,就能夠讓她如此淡定的停下來,非常不容易。
“此事自然需要重新商議,不過,中秋宮宴快到了,到時候我們只需要見機行事,找到自己的位置,自然也就不用再做什么。”趙庭淡定的說道。
話雖如此,可長樂公主的心里依舊覺得會有問題。
趙庭后知后覺并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的不同,只是有安撫了他她幾句,記得記得準備去做別的。
“這趙大夫…”齊王欲言又止的看了長樂公主一眼。
長樂公主同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算了,沒什么。”齊王搖搖頭,心里覺得有些無語。
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也許不是空穴來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