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這些爭端,自然是影響不到趙庭了。
不過他也時不時可以從長樂公主口中聽說一些,長孫皇后也是有了大動作,后宮之中也承接了一批人,甚至有幾個妃子也都受到了牽連,降位的降位,關禁閉的關禁閉,可謂是一出大戲了。
“如今,宮中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也確實是不適合進宮了。”趙庭煞有其事的說道,“那我今日便在醫館里潛心研究醫術好了。”
柳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不由得點頭:“趙大夫此言甚是。”
倘若不能盡快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好,后面很有可能還會發生引起其他問題,到時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不過,長孫皇后的動作一向雷厲風行,很快便處理了這件事,只不過這幕后之人依舊沒有什么頭緒,也只能是一樁懸案了。
李世民聽說之后也是感覺有點心頭發堵,只覺得自己宮中的權威都受到了挑釁一般。
“這些人平日里面酸吃醋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李世民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怒意,“皇后手段嚴厲些也是應該的。”
這件事,長孫皇后自然也是和李世民商量過的。
如今,這樣倒也是清靜了許多,那背后的人也不敢再輕易出手了。
趙庭每日從長樂公主口中聽聞這些事情,只當是圖個樂子聽八卦了。
也不得不說,古代的后宮爭斗,比起現代的娛樂圈八卦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庭這些日子也是順風順水,生活的也算是滋潤,不看病的時候便待在醫館里面,深居簡出,也很少有人能夠在外面碰見他,自然也就難找到機會。
尹高飛失敗了一次,緊接著就又找人,準備找機會重新出手了,可萬萬沒有想到,趙庭…居然閉門不出!
“趙庭該不會是怕死了吧?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會藏得這么深呢?”尹高飛憤憤不平地詛咒著。
“你之前告訴我,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可是到了如今,也沒有半點結果。”周永豐同樣覺得有些不滿,“趙庭如今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再怎么做才能夠把他轟出去呢?”
趙庭那可是皇上的貴客,他們如果要把人送走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聲名狼藉,另外一種就是他此后永遠無法救治病了。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第二種更為穩妥一些,只是苦無機會,這些事情自然難見分曉。
“至少我們眼下還有一絲喘.息的時機,不是嗎?”周永豐半瞇著眼睛說道,“千萬不要太小看他了,否則吃虧的只會是我們自己。”
已經失敗了這么多次,怎么可能會沒有教訓呢?
只是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也算不到太好,他們想要改變這一切,似乎也有些難了。
“房玄世都不著急,那我們又急什么呢?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些大人物比我們還急切。”尹高飛同樣笑瞇瞇的說道。
周永豐自然也知道尹高飛和房玄世搭上線了,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對方的隱瞞,但這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論如何,趙庭絕對不能再留了,我已經找了另外一個機會…很快就可以…”周永豐瞇著眼睛笑了兩聲。
趙庭這邊也得到了消息,被帶走的那兩個殺手都已經死了。
非常徹底,毫無征兆的死在了監獄里面,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好像是在殺人滅口一樣。
“越是這樣才越說明這件事情有蹊蹺。如若不能盡快處理。那我們可能也會遇上危險。”趙庭再次開口說道,“或者應該說我一個人。”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又是百益堂那些人在收買殺手吧?可是手上沒有證據,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說其他了。”柳三非常遺憾的說道。
如果能夠找到證據的話,他們不僅會少一個競爭對手,而且還會少一個視他們為仇敵的人,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別著急,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總有他們藏不住的那一天。”趙庭十分淡定地開口說道。
已經是死無對證,找證據太難了。
房玄世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否則就不會這么做了。
不過他現在更焦慮的是,趙庭已經越來越得到李世民的重用,長此以往,想要動他,只會越來越困難。
房玄齡此人也發現了,房玄世這幾日有些心不在焉。
剛好把房玄世叫到書房說話的時候,房玄世有些驢唇不對馬嘴,房玄齡一下子就怒了。
“這幾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房玄齡十分不悅地看著房玄世,心里隱隱有些失望,“我和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記了嗎?不過只是一個大夫而已,居然讓你如此亂了分寸。”
房玄世心中大驚,連忙道歉:“請祖父恕罪,孫兒只是在考慮一些事情,所以未能及時接受您的教誨,實在是罪該萬死。”
“我同你說的話,你可還記得?”房玄齡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問道。
“孫兒自是謹記在心。”房玄世連忙回答,“小不忍則亂大謀。”
“既然知道,又為何如此?”
房玄齡此次是真的動怒了,他沒有想到,房玄世既然已經受了這么大的影響,他幾次三番的告知提醒,居然都沒有被放在心上。
“你受到了太多的影響。”房玄齡搖了搖頭,“房玄世,千萬別讓我對你失望,否則…”
房玄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萬萬沒有想到,房玄齡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心里更是有些焦躁不安。
“只是長樂公主最近對孫兒一直橫眉怒目,實在是讓我…讓我難以…”房玄世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說著。
房玄齡也是聽出來了,房玄世最要緊的,是一直在關注長樂公主的事情。
“如今,長樂公主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不是很正常嗎?”房玄齡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不懂得情愛,好好哄哄也就是了。”
即便是皇家公主,在房玄齡眼中,也只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