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爺爺的筆記
- 我的師姐是靈牌匠
- 揚名天下
- 2032字
- 2022-06-19 10:40:12
當晚。
我和白落萱迫不得已的擠在同一張炕上,不過中間豎著放了一條卷起來的棉被,以這個棉被為三八線,我睡左邊,白落萱睡右邊。
我靠在墻角,頭枕著胳膊,怎么睡也睡不著。
半夜,白落萱均勻的呼吸聲春來,我心里煩躁得很,都已經躺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總之,就是精神的沒邊兒了。
我抓了把頭發,輕輕掀開被子,下了炕去,找到我的背包,將爺爺留給我的書給拿了出來。
這是白天回家時候翻出來的,被我媽跟她的首飾盒藏在一起了。
話說回來,我都快有一個月沒去看我媽了,也是時候去看望一下了。
我拿著書,出了房門,坐在門口的搖椅上。
我輕輕擦了擦書的封面,說是書,其實就是一本鐵線圈筆記本。
因為我從小學習不好,家里從來都沒有任何文化用品,這本鐵線圈筆記本我也是第一次見。
翻開第一頁,蒼勁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
我一眼就分辨出來,這是爺爺的字跡。
紙張有些發黃,這本筆記似乎已經有很多年頭了。
下面規整的標著頁碼,一共有一百多頁。
我耐著心思看向上面的字。
是道家術法口訣。
五雷訣,陽火訣,避煞訣,降災訣,轉命訣。
有我不知道的,也有我聽過的。
我先沒有去看那些道家術法口訣,接著向下翻去。
后面是一些掐訣手印的簡圖。
再往后翻,我又看見了令我震驚無比的四個大字。
“奇門陣法?”
爺爺的筆記本里,怎么還有奇門陣法?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的印象里,爺爺一直都只會刻靈牌這一項本事。
現在,不僅是有道家術法,連奇門陣法都有。
過一會是不是還要蘊含一些風水之術了?
抱著這個想法,我繼續向后翻去。
這次不是風水之術了,但是卻是梅花六爻。
是一種常見的卜卦之法。
上面記錄著六十四爻辭,詳解,還有一些案例。
我接著向下翻去。
“這是爺爺自己的日記?”
我眉頭微皺,細心看了下去。
這幾頁記錄的跟道家術法,卜卦之法,奇門陣法都沒有關系。
而是爺爺自己的一些,且說是經驗心得之類的東西吧。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由此可見,世間萬物,皆有其共同之處,是為——道。”
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爺爺的日記看完。
“難以置信。”
我長出一口氣,心中宛如掀起了萬丈海浪一般不能平靜。
爺爺,簡直就是一個靈牌界的天才!
他居然將奇門陣法,和道家術法融入了靈牌運用之中。
至于梅花六爻,爺爺似乎沒有研究完,并沒有得出什么實質性的結果。
但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我大受震撼了。
同時我也羞愧無比,爺爺這堪比愛因斯坦的智商,完美的讓我給丟棄掉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重新翻到第一頁,去看那些道家術法口訣。
這一看,我就忘了時間。
知道有公雞打鳴時,我抬頭一看,才注意到現在已經黎明了。
趁著白落萱沒醒,我連忙回到屋子里,將書重新放回背包里,爬上炕去。
要是讓五師姐知道我一晚上沒睡覺,指不定得怎么搞我呢。
我輕閉雙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眼前是一座草房。
四周環山,身后有水。
我站在草房前,深吸了一口氣。
這里山清水秀,似乎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嘎吱——”
草房的門自己開了。
見狀,我略微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打擾了,請問有人嗎?”
“咳咳。”
我轉頭,發現門口正站著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
這老人一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里還拎著一只燒雞。
“來了?”
我似乎跟著老人很熟悉一樣,笑著點頭道:“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進來,坐。”
老人坐在八仙桌旁,將燒雞放在上面,也不顧我在旁邊看著,三下五除二的將一整只燒雞全部啃干凈了。
“陳莫啊,二十多年了,總算是見面了。”
二十多年
有那么就嗎?
我看著面前十分熟悉的老者道:“日后時間長著呢,我一定多陪您。”
“哈哈哈哈,這可是你說的。”
“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東西帶了嗎?”
我點點頭,道:“帶了。”
說著,從兜里取出一個小布兜,兜里是雕刻刀,還有一塊看似品質不錯的木頭。
“嗯,今天我先教你如何雕刻靈紋。”
老者從我手里拿過雕刀,拿實現準備好的木牌,在上面雕刻著靈紋。
是鎮魂紋。
我再熟悉不過了。
老者雕刻了一遍,將成品鎮魂牌放在了我的眼前,道:“可學會了什么?”
我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鎮魂牌,心中贊嘆不已。
眼前的鎮魂牌,每一道紋路,都十分完美的交匯在了一起,就連那些重合的紋路都用了不同的力度,表現出來的深淺也各不相同,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哪些紋路是重合的,哪些沒有。
而且這靈紋的線條也是流暢無比,一點鋸齒感都沒有。
就像是一件手工藝品一樣,附有神韻。
“看會一點。”
老者點頭,道:“那我再給你雕一遍。”
十分鐘過去。
我眉頭微皺,道:“好像有些明白了。”
又是十分鐘過去。
“看明白個大概。”
再十分鐘過去。
“嘖,還是差點意思。”
我每說一句話,老者就重新雕刻一遍鎮魂牌。
不知過了多久,這八仙桌上已經堆滿了鎮魂牌。
我手中拿著雕刀,雕刻著鎮魂牌。
這已經是我雕刻的第三十二枚鎮魂牌了。
“這回呢?”
我將雕刻好的鎮魂牌小心翼翼的遞給老者。
“空有其型,但無其神,重來!”
我愁眉苦臉,只好再次按照老者說的來。
已經第七十八枚了。
“嗯
”
老者捋了捋胡須,緩緩點頭,道:“今天就到這里吧。”
我松了口氣,活動著手腕,兩只手腕酸疼無比,就好像要從胳膊上掉下去了一樣。
“明天還是這個時間。”
我點點頭,跟老者告別,離開了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