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清澈,無知,早在被打撈上岸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
為什么人類傷害他,又放生他。
感覺鼻邊還縈繞著她的香味。
伴隨著疑問,回到了大海深處。
思追心里美滋滋,接過奴隸拿著的荷包,其實荷包是空的,腰牌在腰間掛著,奴隸好像塞了一張紙給她。
兩人并肩同行,天黑之前到了家,打開門被眼前景色所驚住,樹下的秋千,樹枝上掛滿的紅絲帶,隨風搖曳,院子里很干凈,多出了一排排花盆。
“我回來啦。”
溫修抬頭上前,皺眉,“思追你怎么身上都濕了。”
思追淡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介紹一下,新奴隸。”
被無視的奴隸突然被提及到,慌忙點頭。
溫修只是瞥了一眼,“你呀~,一個愿放生,一個陪放生,你呀,快去換身衣服吧。”
“那他呢?”
“暫時穿我的衣服。”
思追重重點頭,不一會兩人就換好了衣服,看著奴隸的衣服,(簡直就是衣架子。)
苦口婆心道,“溫修過幾天會很忙,你就和溫修討教討教吧,他知道怎么教會你,另外明日,去和溫修多買些衣服,送一些給那房里。”
思追看向他倆,交代完后,又開口,“對了,溫修明日去買些紅字囍貼在屋中。”
是的明天過后,什么都齊了,就差那未過門的反派了。
這幾天思追就安心在家養傷,院中坐在樹下秋千上,巴掌大的小臉,剔透的眸子認真仔細的掃射,手上的信封,臉上嚴肅的神情,纖眉皺起。
信中——
已將柳派,全山上下安葬妥當,并無活口,還有一個壞消息,昨日我去偷看娘練劍其被發現,如今的我明日要娶了那素未謀面的男子,特此發給你喜帖一份,還請你去那紅尾酒樓設宴走一遭。
思追眺望遠處,只見她纖細的手指,將信紙握住一團,憂愁看著喜帖。
“唉,白秋她…明日就要成親了,估計是正妻,這也太突然了吧。”
“我這么快…就要去喝喜酒了!”
思追蹭一下站起,語氣帶著愉悅,眼睛瞬間變得水靈靈。
奴隸見她臉色的變化,并未說話,只是幫溫修處理一些事物。
“可我不想去…”思追猶豫了,明晚她想去瞅瞅反派在做什么,完全騰不出空。
這幾天她雖說是養傷,可是她每天都有練閉明蟬,過兩天自己也要娶反派了,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和思想打斗良久,一個字“去!”
只有一份喜帖,那就自己去,溫修開始忙了,奴隸也被她安排去幫助溫修了。
到了那日,思追走在街道上,溫修的酒樓我至今沒去吃過飯,想著想著,就來到了紅尾酒樓,見人都拿喜帖才可以進去,這讓本就有喜帖的思追悅上眉梢。
掏出喜帖遞了過去,進去后很是震驚,許許多多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美味佳肴,女子坐,男子站著服侍。
一排排的男子,真的毫不夸張,隨便找了個靠窗而空空的位置坐下。
這里能夠看到樓下的街道,行走的路人,還能呼吸新鮮的空氣,真不錯。
這擺宴的桌子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坐5.6個人,和站著不占空的男子一圈。
等了許久,嘉賓陸續到齊,所謂設宴,就是吃席,還會有白秋的家君敬酒。
到時就可以看到白秋人了。
思追不慌不忙,端著茶水喝了幾口,“坐著吧,妻主。”
一聲話下,那女子坐在思追桌邊,思追不免有些好奇,因為她的家君擋住了視線,整整齊齊圍在桌邊,一圈。
思追挑了下眼角,抬眸一看,蔡嬌嬌,好吧?!
蔡嬌嬌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是準備冠艷群芳?壓在白秋一等?
隨著疑問拉開,蔡嬌嬌嫵媚一笑,“原來是你,沒想到啊,你不是江湖人么?”
笑中帶刺,不依不饒,言外之意趣味生出。
見思追沒有接話,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
“還以為是個江湖人士,去奴隸場,不過是買個奴隸保護自己罷了。”
“卻裝著江湖人的樣子,仿佛行走江湖,家門不幸,呵呵。”蔡嬌嬌噗嗤一笑,見白秋的娘示意大家安靜,這才停嘴。
不過是唇槍舌劍,思追才不理她。
“各位能來小女的設宴,我可謂是極致的感謝。”說著,白秋娘雙手抱拳躬腰一禮,滿臉堆笑道,“特此設下宴席,小女一直以來都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那些對小女的惡意言論,實屬一派胡言。”
下面的人小聲討論,這可是天大的事,白秀這是在為自己的女兒白秋,澄清此事。
“大家好吃好喝,今日小女明媒正娶的是正室,傅羽公子。”她指著蒙著蓋頭的傅羽道。
思追在熟悉不過了,傅羽清瘦高挑,是個文質彬彬的翩翩美少年,游戲中,他經常夏季帶著扇子,所謂探扇淺笑說的就是他。
家故人亡,他只得去艷香戲樓做個賣藝不賣身的戲子,好在名聲不錯,在戲樓排個第二位置,白秋娘湊她倆一塊,合著兩個不知高低的廢物,就該在一起。
一個壞人怎么會突然這么好心呢?
傅羽生來高貴,卻行的如此卑賤,下道。
白秋生來白府,下來就是災星,何來眾星捧月之說。
傅羽手不自然的收緊,站在一旁聽著白秀的聲音,那令人心聲厭惡,卻又無能為力。
白秀的話已經到這了,各家有名的小姐也都開動了,思追拿著涼透的杯子,輕輕放下。
“哎,你該不會是沒有家君伺候你吧?”得瑟說完,眼神示意身側的家妾。
思追夾起一塊魚肉,沉穩放進嘴里。
(這蔡嬌嬌有完沒完?)
鮮美的魚肉讓整個味蕾滿足了下來。
蔡嬌嬌的幾個家君,上前端走了思追面前的魚,拿起魚肉夾起,挑刺,在放進蔡嬌嬌的碗里,一氣呵成,仿佛沒有思追一般。
思追又夾起另一道…手懸在空中,菜又被端走了,蔡嬌嬌就好像與她一直作對。
(冷靜冷靜,她說的沒錯,我確實還沒有夫君。)
淡定收回手,臉色冷了下來。
“哎呀~妻主你怎么坐在這?我都沒找到你。”宮厭啼笑皆非,一屁股坐在思追懷中。
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細眉長睫遮蓋住了思追的情緒,簡單的一支簪子插進柔軟的發絲,此時此刻思追有一百萬個#¥¥€#¥$&*!
宮厭一手緊緊抱住思追,生怕她把自己拽出去,扔掉。
進入懷抱那一刻,宮厭呼吸一滯,一股獨特的香味侵入他的嗅覺,一個渾身散發著閃耀光芒的女子,入侵了他的眼眸,本想坐視不理,只因對面是美人蔡嬌嬌,可蔡嬌嬌今天竟然一改柔弱,欺負一個手無寸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
自己當初是被美人榜迷惑了心扉,蔡嬌嬌已經有9君,自己何必去當10君?
懷中的男人,羞紅了臉,思追更加面無表情,想了想這人不就是風流公子宮厭么?(替人出頭,輪到我這兒了?)
被抹黑的思追打算將錯就錯,反正口說無憑。
“家君膽小,頗為害羞,常常迷路。”思追盯著蔡嬌嬌,抿嘴一笑。
宮厭身子明顯僵住了,緊咬著唇瓣,樣子惹人憐惜極了。
“妻主我餓了。”
思追額頭黑線蹭蹭往上漲,夾了塊肉,單手用力一抱,把肉喂進了嘴里,思追從來沒有這么栓Q過。
宮厭還一臉享受嚼著。
“哪有女子給家君夾菜吃的,他指定不是你的家君,不然你們親一個?”
“……”親了就得負責,她才不要!
思追放下筷子,單手拎起宮厭,冷淡道,“猜的不錯,他確實與我素不相識。”
宮厭被放下,思追歸位,撇了一眼他,心想(會不會是男子不能上桌吃飯,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看著?)
思追猜錯了,宮厭早就吃膩了這里的飯菜,他剛才也是想為思追解圍。
不想兩人演的實在頑劣。
“但是想必小孩餓了,才會坐姐姐坐上討頓飯吃。”思追柔聲。
姐姐?小孩?
站在一旁的宮厭憋屈點頭。
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如果繼續留在此地,蔡嬌嬌就會繼續作妖。
站在頂樓的宮厭,唇齒尖還殘留著飯菜的味道,思追單手抱他的腰,這一抱就抱進了心里,宮厭舔舐下唇角,彎彎一笑,邪魅的笑讓他更加妖姬。
這女子好有趣,既不貪圖他的美貌,也不知他的身份。
長相竟然比蔡嬌嬌還要淑逸風華,小巧玲瓏卻能夠輕松拎起他。
不想來到這里,竟然遇到了如此的女子,不虧不虧。
思追恢復神色,她夾,蔡嬌嬌家君端。
蔡嬌嬌長嘆一口氣,“哎呀呀,想吃,可是又夾不到。”
(退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氣…)
“喜歡吃就多吃一些。”思追牽強嘴角勾起。
她干脆利落,看著蔡嬌嬌吃。
見思追不動筷,簡直爽死。
“小女就是白秋,各位我請我的家君傅羽,敬酒。”說完她慢慢掀起紅蓋頭。
傅羽一桌桌開始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