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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著的批判

在大連臺失意的階段里,我曾發出過一個絕望的心聲:“我想回到北京,回到電視主戰場,可是我卻在大連,無論我做出什么樣的節目,都不會讓北京看到(因為大連臺不上星),更何況,我現在還在失業中,連做節目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網絡的威力太大了,它完全跨越了時空界限,讓在大連的我,開始被北京的主流電視界知曉。

感謝網絡時代的到來。

2003年10月,我寫的一篇《批判〈東方時空〉》在新浪網首頁登出,引起轟動,據說有央視的人找新浪網,要求撤下這篇文章,新浪網沒有馬上撤,因為點擊量高的文章,當然要多登一段時間。

《東方時空》注意到了我,尤其是子欄目《時空連線》的制片人劉愛民,他讓欄目組的人找我。恰好,王躍軍就在那個欄目,于是他就聯系了我。

2004年5月中旬,在王躍軍的介紹下,我在北京見到了劉愛民。簡單交流之后,劉愛民表達了希望我加盟的意愿。我很高興。然后他問我:“你準備怎么來這里呢?”

我聽明白了,他問的是,我現在還在大連臺——其實他不知道,嚴格來講,我已經失業一年多,而且早不屬于大連電視臺了(入職合同只簽了一年,沒有再續)。

我說:“你剛才跟我說過,前一段時間,大連臺的新聞頻道李盛之主任,向你推薦過兩個人來實習,那你就告訴他,再加上我一個。”

《東方時空》當時幾乎是中國最知名的新聞欄目,因而經常會有地方臺推薦人來《東方時空》實習,這是常事。而且很多人借此為跳板,來到北京工作,甚至是留在《東方時空》。當然,每年都會有這樣的幸運兒,只是人數少之又少。

劉愛民同意我的建議。但是他說:“大連臺推薦的那兩個人,我不熟悉,你回大連幫我秘密調查一下,然后把情況告訴我。”

暗訪,是新聞記者的常見工作,以前我在黑龍江電臺做新聞記者時,也做過暗訪,這回又要暗訪了。

回到大連后,我先去“調查”第一個人:袁柏欣。以前我沒聽說過這個人,一打聽,原來是大連電視臺早間新聞的制片人,比我小兩歲。我找機會見了他本人一次(沒有說話),感覺是個好記者,很干練。

第二個人是個女生,我找了好幾個熟人,才問出她在大連三套做記者,大學畢業剛一年。我又找機會見到了她本人,形象一般,不過我了解到她畢業于大連理工大學電視編導專業,看來有功底。只是為何這么年輕,就會被領導推薦去央視實習?而且也不是新聞頻道李主任的直接下屬。

我有些遺憾,關于這個女孩的背景,我得不到更準確的信息,只能是這些了。

于是我把以上信息,打電話匯報給了劉愛民。劉愛民對我的調查比較滿意。他說:“看來那個男的是個好記者,值得培養。那個女孩呢?這么年輕?寶海你給我個判斷,這個女孩是否值得培養?”

我只用1秒鐘就想明白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也不差這一個實習的。

于是我說:“當然值得培養,畢竟是重點大學的電視編導專業畢業的,看著那個女孩的面相,也很干練。”

劉愛民說:“好了,你等通知吧。”


一天后,我接到了李盛之的電話,當我趕到他的辦公室時,袁柏欣和那個女孩已經坐在那里了。

李盛之說:“這次你們三個人去《東方時空》實習,是大連臺歷史上第一次組成團隊去實習,很光榮。希望你們能學到真本領,當然,如果以后能留在《東方時空》或者中央臺,我也為你們感到高興。只是我有一點希望,將來不要忘了是大連臺培養的你們,如果大連有事情需要你們,希望你們盡力完成。”

我們都簡單地表了態。

李盛之最后說:“這次能去實習,你們兩個也要感謝薛寶海,具體的原因,你倆慢慢就會知道了,這是明天晚上去北京的火車票,臺里給你們買好了。”

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

到北京后不久,李盛之來北京出差,還特意到《東方時空》節目組看望我們,也表達了對劉愛民的感謝。

我和李盛之主任一直保持著聯系,幾乎每次回大連,我都去看望他,我對他一直懷有感恩之情,感謝他對我那篇文章的“賞識”,感謝他送我來北京。如今,李盛之已經是大連新聞傳媒集團副總經理了,我們還經常通過微信聯系。

老實說,我對大連和大連電視臺一直有很深的感情,盡管那里也是我的傷心地,但是我喜歡那座美麗的城市。我在那里,也有幾位好朋友,比如帥氣的主持人楊華維。還有賈非,他是一位好編導、好制片人,人也非常正直。


從2000年1月到2004年5月,我在大連工作和生活了四年,在其中大約一年半的時間里,我沒有具體工作,僅靠在網上寫文章來掙稿費,交房租,賺生活費。在我要去《東方時空》報到之前,我已經落魄到不但沒有工資,而且連大連臺的飯卡也要自己充錢了(因為我早已經不屬于大連臺的職工了,沒有欄目組,也就沒有哪個頻道每月為我充卡)。可是因為大連電視臺的食堂飯菜又便宜又好吃,我早已經習慣于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了,即使自己花錢,也愿意。

還有一個原因,我雖然已沒有欄目組可待了,但是我自己又沒有電腦,因而上網、寫文章、看鳳凰衛視的節目(主要用于學習),都需要在臺里進行,所以我就“賴”在一個大辦公室里,好在也沒人關心我到底是哪個組的。

后來到北京后,劉愛民告訴我,當他給李盛之打電話時,提出加我一個來北京實習。李盛之聽到我的名字后愣了一下:“薛寶海?薛寶海不是大連電視臺的正式職工啊。”

“我知道啊。”劉愛民笑了。

“哦,我明白了。”李盛之說。


就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個時候,我如果去找李盛之,或許他能給我安排一個欄目組——我感覺他是個惜才而且人品好的人。可是,我和他并不熟悉,我又是個很好面子的人,所以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

世界上最難的事,并不是窮困潦倒,而是面臨困境時,你不知道該如何擺脫困境。

那就沒辦法了,苦日子,只能自己熬了。

2004年5月27日,我們三個人正式到《東方時空》報到。那天正好是朵朵6周歲的生日。

過了半個多月,已和我成好友的袁柏欣跟我聊天,講了他剛聽到的一件事。

前幾天,在大連電視臺,有兩位年齡比較大的女同事一邊等電梯一邊在聊天,一位說:“你聽說了嗎?袁柏欣在《東方時空》出鏡了。”

另一位大姐說:“這算什么,薛寶海還在《焦點訪談》出鏡了呢?”

第一位大姐有些納悶:“薛寶海是誰啊?也是咱們大連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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