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就過去了,按照凈川的傳統高一下需要調整教師位置進行分層教學,但是音樂班和體育班沒有這個必要所以也是陪著走個形式接受安排。
“四小天鵝”她們班被分到了一樓靠近樓道的七班,原本的三班被分到了三樓唯一一個班級15班,呂一寒原本在的四班被分到了二樓的11班。
即使不在一個樓層,但是小情侶該膩歪的還是會膩歪,呂一寒只要有空就會到余心柔的班里去找她,然而對于某個人來說美中不足的是…
“你的跟屁蟲呢?好久沒見到他了”余心柔轉過頭和身旁的呂一寒說。
呂一寒玩弄著余心柔左手的右手突然松開“怎么?你想他了?”
余心柔捏了一下呂一寒停下來的手說“怎么可能?!”然后小聲嘀咕的說“還不是幫某人問的”
呂一寒用手蹭了下余心柔的臉頰說”那我不知道了,他除了找我約球、玩游戲,就沒怎么找過我了,不過我看朋友圈,他最近好像被逼著學習來著“
蘇箐曉在座位上豎起耳朵偷聽情報。
逼著學習,我當然知道,怎么兄弟間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晚修結束,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回了宿舍。
宿舍
余心柔一邊揉著洗面奶一邊對身旁地蘇箐曉說著今天探到的信息,蘇箐曉刷著牙一一點頭,實則根本沒聽進去,其實當時偷聽的時候就把該聽到的都聽到的了。
“余心柔,有花收”凌晴拿著一枝玫瑰進來,順手將水瓶里枯掉的花扔掉放了進去。
從高一下學期開學余心柔就每周都能收到花,余心柔洗完臉進來,一邊拍雙爽膚水一邊賞心悅目地看著那只新鮮的花。
“話說你知道花是誰送的?”堯秋放好書拿著洗漱用品說。
“還用說嗎?肯定是她家男~仆~啊~”凌晴陰陽怪氣的說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蘇箐曉書桌上的瓶子。
“對了,你的花也該扔了吧,都枯了呢”
蘇箐曉立馬從洗手間跑出來說“不行,我周末帶回去做書簽”
“到底是誰送的啊?問了這么多次也不說”余心柔把蓋子擰好后問道。
聽著堯秋在外面被漱口水嗆了一下。
“自己買的!我自己買的”蘇箐曉怕被看出破綻說完就出去晾衣服了。
堯秋停了一下動作,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剛剛機械的動作。
果然,還是誤會了。不過她很喜歡的樣子還是不說了吧。
蘇箐曉站在走廊上從口袋拿出那條骨頭手鏈,她當然知道花枯了,她當然知道該丟了,但是她不舍得。那是擁有它們會以的第二件物品,它不僅僅是普通的一朵花,它甚至可以代表徐子洋。高一下學期也已經第四周了,但是她一次都沒見過他,她好想他,也好恨他,但當她看到那朵花時,恨意全無,那朵花就好似一塊橡皮擦,擦去蘇箐曉的不開心和疑惑,也好似一個放大鏡也讓蘇箐曉的想念更加劇烈。
但好在想念沒有聲音,不然一定會震耳欲聾。
一個星期又過去了,晚修呂一寒有老樣子的下來了,但不一樣的是,今天他帶上了徐子洋,蘇箐曉一看到是他就無法平靜下來,她迅速低下頭把滿是他名字的紙藏在了最底下,然后裝作看題的樣子。
“欸!蘇箐曉,出來陪我玩”徐子洋從后窗看進來對蘇箐曉說。
“好啊,凌晴我們也一起出去吧,人多好玩一點”堯秋把卷子合上對著徐子洋假笑說道。
凌晴一臉懵逼的被拉了起來。
走廊上
出來后,徐子洋把三個女生拉到了走廊的另一旁。
“你怎么下來了”蘇箐曉看著好久沒見的徐子洋。
頭發好像有點短了,好像更瘦了,但今天的味道仍然是檀木香。
徐子洋沒有轉過頭看蘇箐曉,但用手把蘇箐曉的頭轉向呂一寒和余心柔的位置
“噓,有瓜吃”
他的手好大,是暖暖的。
“果然只有瓜才能吸引大少爺下來呢”堯秋冷笑的打趣道。
余心柔出來后正準備牽一下呂一寒的手,呂一寒卻把手放進了口袋里面,余心柔的手有點無處安放,走近了一點問道“怎么了?”
“沈毅,你認識嗎?”呂一寒甚至連一點表情都不想給余心柔。
“誰啊?聽都沒聽過啊”余心柔有點疑惑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問。
“那你干嘛收了人家三個星期的花”呂一寒皺了一下眉但又很快面無表情。
“???什么花?“余心柔愣了一下,”哦!花!我還以為是你送的!所以不是…”
話被打斷了“哦?!要不是我來找你,再收下去,他就要來找你了“呂一寒語氣不再平靜變得急躁起來。
“第一周那個人說是你送的我才收下的啊,后面送來的我當然就以為是你啊”
“第一周確實是我,但憑什么就能證明后面是我呢,你沒有腦子嗎?不會自己判斷嗎?你知道那個混蛋在背后討論你什么嗎?你…”
余心柔聽到“沒腦子”三個字瞬間就忍不住了,長這么大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沒腦子,而且這個人還是呂一寒。她打斷了呂一寒的話大喊道。
“對!我沒有腦子!我傻到以為你會每周給我續花,我傻到天天樂呵呵的對著那枝花,我傻到以為你這么好,我傻到接受朋友對你的夸獎,我早該知道你一點都對我不上心,不然怎么會連花都讓別人幫你送,要是真的那樣的話,我寧愿去選那個沈什么的那個人!!!”
說完余心柔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地往下掉,呂一寒本來想安慰她的,但是聽到他最后一句話脾氣都上來了。
“那你去找他吧”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吃瓜的幾個人見狀立馬跑了上來,蘇箐曉把余心柔摟在懷里,徐子洋對這個場景表示意料之外的神情緊隨其后。
“徐子洋!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
15班的體育生們亂哄哄的,有的在吃早餐,有的在補覺,有的在吹水。
沈毅坐在位置上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和附近的同學炫耀說“那個,余心柔,我拿下了”
“什么?不愧是沈哥,一出手就拿下”
“輕輕松松,我甚至都不用說話就把花收下了”
“可能是害羞吧,畢竟,沈哥欸!完全是校草級別的存在”
“不對哦,我聽說那個余心柔不是有對象的嗎?”
“那還收我哥的花啊,那只能說明什么”
“她對象不行!!!”
頓時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
還沒等笑聲停下,徐子洋直接站起來把桌子翻了。
沈毅有點懵地把椅子踹開問道“徐子洋,怎么了,還沒睡醒啊”
徐子洋把桌子扶好,揪起了剛剛說那句話的人的領子說“對啊,吵到我睡覺了”然后輕拍了兩下那個人的臉說“對了,以后不準再提余心柔和她對象的事”
“怎么?你情人啊”沈毅不爽的站起來問道。
話音剛落,一拳就落在了沈毅的臉上。
“對,她對象是我的情人”
說完就走出了班級。
沈毅身旁的人正想追出去給他還一拳,卻被沈毅叫住說“算了,他跆拳道黑帶的”站起來問“那個余心柔有對象?”
“對啊,我們以為你知道的”
“知道個鬼啊,我不像你們這么八卦”
徐子洋簡單地把今早的事復述給幾個女孩聽,然后把口袋的紙巾拿出來遞給了蘇箐曉,蘇箐曉一邊打開紙巾一邊問道“你沒給呂一寒講清楚嗎?”
“說清楚了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上來吵架的,但也有可能在氣頭上,擔心余心柔的名聲說話才這么難聽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余心柔出軌了呢”堯秋撫了撫余心柔的背說道。
“就是就是,誰知道是在在乎誰的名聲啊”凌晴把余心柔往班級方向扶去,留下一句話。
“喂喂喂你們女孩子不要隨意曲解好不好啊,他和我說的時候還好好的”徐子洋小聲嘟囔著。
“那現在怎么辦?”蘇箐曉把剩下的紙巾還給徐子洋問道。
“能怎么辦,周末約他們出來吧”徐子洋接過紙巾繼續說道,“你安排余心柔我安排呂一寒”說完,他轉身揮了揮手走了。
“哦!對了,你的手…”蘇箐曉在原地向徐子洋喊道。
“沒事,這次真走了哈”徐子洋回頭假笑回應道又揮了揮手示意她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