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季對于某些人是相遇而對于某些人是暫離。
“曉曉啊,和舍友們好好相處。有什么事打電話給媽媽”蘇箐曉的媽媽帶著難隱的空腔撫著蘇箐曉的背,徐子洋兩只手提滿行李緊隨其后“阿姨,沒關系的,一有假我就來接她回家。”
媽媽回車上休息了,只剩徐子洋幫忙了,兩人在大家的注視下走到女生宿舍樓。
“你剛剛為什么突然牽著我的手?”徐子洋接過蘇箐曉的手上的東西不明所以的問道。
“有那么帥的男朋友當然要在大庭廣眾下顯擺啦~”
“原來不是為了幫我‘減輕負擔’的”
“哎呀~也有啦~”
收拾好東西后,蘇箐曉一路將徐子洋送到大學城門口“好像一直這樣下去,你什么時候考來和我一起啊學!弟!”
“別急學姐,我還靠你輔導我功課呢”
聊著,不知為何眼眶已經濕潤,不過1m的距離,蘇箐曉余暉下微紅的眼周被盡收眼底,淚水不停在打轉,看過很多離別的場景但當自己親臨要分別的那一幕時感性壓垮了理性,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呢?兩年,和當年一樣的兩年,兩年后這一切會不一樣嗎?
好像做夢一樣,就像他沒回來過一樣。
徐子洋緩緩躬下身子,溫柔地如蜻蜓點水般留下了愛的印記,淚水在此刻劃過臉頰一直到頸部,徐子洋用食指抵放在蘇箐曉雙唇前。
“不準讓別人食用你,你是我的”
大學的東西很雜亂,蘇箐曉依舊在老本行上堅挺,這次,書呆子不只學習了還戀愛了。除了學習,休息,其他時間都分給了徐子洋,他們在視頻互道早晚安,吐槽著cc又干了什么事,有多想媽媽;為徐子洋的國外考試做準備…蘇箐曉的手機從之前一充用三天到如今一天充三次。雖然如此,但她很滿足,和自己青春里的人如膠似漆可是一場美夢,況且在她心里,他們可曾是雙向暗戀呢!
“所以,你們是雙向的?”舍友a在兩小時前壓抑不住好奇心開始八卦他們的事。
“對啊,我也沒想到”蘇箐曉頭靠在椅子上,抬手觀賞那條手鏈。
“我看不出來”舍友c放下手機看向犯花癡的蘇箐曉。
“男生嘛,比較害羞”
十一月,c省已經很冷了,羽絨服已經老老實實地趴在人們的身上了,這是蘇箐曉真正意義上要和徐子洋過的生日,所以,她從早上便期待著第一條消息。
“箐曉,生日快樂啊”舍友a從外面回來還帶了杯熱騰騰的奶茶
“謝謝!”蘇箐曉歡樂的語氣中明顯的悶悶不樂。
“怎么了?“舍友a回頭收拾自己桌面上的東西關心道。
“他沒給我發信息,都九點了…”
“估計還沒起床吧”
“他平時六點就醒了!!!”
“一會就這么說”
“靠你了影帝”
突然,舍友b氣喘吁吁的打開門“不好了箐曉!!你男朋友好像在下面…被保安…打了”
“什么?!!”
徐!子!洋!你這個笨蛋!!
蘇箐曉沒有多想,只是一股腦地往下跑,她害怕她晚一秒就再也見不到他。
二樓,有個女生突然朝她走過去遞了一個氣球。
跑起來的步子逐漸放慢。
拐角,又一個。
一樓,三個,四個,五個…幾乎在一分鐘內,蘇箐曉手上已經接過十八個氣球,慌張的頭腦此刻只剩下疑惑,正當她找不到方向時,成群的人自動形成兩條隊,猶如一條指引的路,而路的盡頭正是那個浪漫的笨蛋。
蘇箐曉哭意洶涌,瞬間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的流下來,她跑過去撲向徐子洋,他身后的噴泉在這一刻也噴發出來了,唯美的一幕恰巧被路人拍下,那天校園墻上都是他們的照片。
“殺瘋了吧!ksw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親眼見證,真的很甜TT”
“像做夢一樣,給我九的九次方!!!!”
“小狗,我沒有參與你的從前,但我想承包你的后半輩子,生日快樂”
蘇箐曉再一次看完了被瘋傳的視頻。
“呦呦呦,美得你喲”舍友b“陰陽怪氣”地說道。
“演技不錯啊,我都當真了”舍友a捏了一下舍友b的肩。
“那是,話說你給他過過生日嗎?”
蘇箐曉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生日”
實話說,蘇箐曉其實也很不平衡,因為除了那只貓,自己好像啥也沒再送過給他,每次問他什么時候生日,他也只是說不喜歡過生日。
蘇箐曉似乎已經在徐子洋的心里,但又似乎一直游離在千里之外。
時間不會因為甜蜜停滯不前,阻焊眼見徐子洋就要出國了。
機場
一對很難不引人注目的情侶相互依靠在長椅上。
“你考完就飛回來好不好”蘇箐曉摘下徐子洋的耳機,有點撒嬌的請求道。
“笨蛋,我肯定會馬上回來的”徐子洋捏了下蘇箐曉的臉頰肉說。
蘇箐曉抬眼看著這個在她心目中百分之兩百的完美男人不自禁地向前親了一下,很快又害羞的低頭·。
“你好讓我饞啊姐姐”徐子洋說完也輕啄了一下。
“請乘坐……”
“我走咯”
“不回來你就死定了”
在蘇箐曉的指導下,徐子洋如同咸魚翻身般考出了很高的分數,成為了一個從國外考回國內大學的中國人。破格被與蘇箐曉那所大學同一大學城的體育學院錄取了,入學那天直接成為了焦點。
體院貼吧
“體院新星?”
“學神好吧!我以后不掛柯南了,掛他”
“不得不說真的超帥”
“成功獲得大學四年優先擇偶權”
“樓上的,他有女朋友了,勿擾”
蘇箐曉敲完字就把手機擺給徐子洋看“厲害吼,學神學弟”
“哎呀別生氣嘛~你不開心嘛?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呢”
“我開心啊,但是…”
話沒說完,蘇箐曉的嘴已經被堵上了,徐子洋右手用力的把腰摟近,使他們的距離連一厘米的距離都不再有,他用舌尖撩開她的唇齒,久違的交織使兩人難以停止,徐子洋不再拘泥于唇部,他吮吸著蘇箐曉下巴上的不太明顯的痣,細膩的脖子,還有那如同漂亮的鎖骨,很快粉紅的印記被留下,蘇箐曉急促的呼吸和嗯哼的聲音讓二人腎上腺都飆升。
徐子洋摘下眼鏡想再次有所行動被蘇箐曉雙手推開一點距離。
“痛”臉上的紅暈恰到好處。
徐子洋恢復了點理智,扶額低頭笑了一聲。
“你,你笑什么”蘇箐曉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更像一只小狗了。
“你好可愛”
瞬間更消下去的紅又原路返回。
“有女朋友了了?可惜了”。
“聽說是隔壁音院第一呢”
“雙學神cp?!啊啊啊啊啊!!”
“誰說可惜的,那是你們沒見過女生的樣子!”
“ok,我沒想到今天音樂史的課會來那么多人啊”吳教授扶了扶眼鏡欣慰地看著坐滿的位置。
蘇箐曉在第二排疑惑地往后看。
“我去!搞什么!”
“她看過來了!!”
“長的真白凈啊,便宜那小子了”
正如所聽,來者并不是為了上課,而是為了見識一下這位學神背后的女人。
“我們先來看部影片啊,這講的是…”
推門聲將教授的話打斷“不好意思,來晚了”門外的光束打進來,部分被徐子洋擋住,在里面的人看來,他好似在發光,和高中任何一次他在窗口找蘇箐曉一樣。
“看你這裝扮,不像是音樂生吧。”吳教授上下打量著徐子洋“籃球鞋雖然被保養的很好,但從磨損成都來看不難分析出你是經常打籃球吧。而音院的體育館幾乎無人問津甚至導致要被閉館,你這家伙怎么可能是我們院的”
說完整個課室都愣住了,半晌,掌聲縈繞課室響起。
徐子洋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向蘇箐曉。
蘇箐曉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正當他要站起來替他解圍時。
“我是來陪女朋友的”
后排的吃瓜群眾們終于按耐不住,掀起一陣鬧哄和“咦”的打趣聲歡呼聲。
“徐子洋好樣的”
“我敬你是條漢子”
“殺狗了殺狗了”
“好了好了,懂得,快去坐吧”吳教授笑了一下,不知是羨慕還是回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隨后點下了播放鍵。
徐子洋坐到了蘇箐曉身邊,正要挽住她的手時,蘇箐曉拍了一下他伸來的“虎爪”
“你要死啊!干嘛不好好上課來我這干什么?!”
“我想你了啊!況且我這節沒課…”徐子洋委屈的嘟了下小嘴。
“后面的是你叫來的?”
徐子洋回頭看了一眼。
“我的粉絲們吧”說完后便把頭靠在了蘇箐曉的肩上。
“啊啊啊啊磕死了磕死了!!!”
“年下不叫姐,我看他有點野”
“聽說徐子洋可比那女生大呢”
同校的滋味真的比之前好太多了,蘇箐曉其人幾乎都不在宿舍了,不過舍友們早習以為常,因為大一的時候她就經常不出沒在宿舍,不是打工就是圖書館,現在只是變成了和徐子洋這只癩皮狗一起去做這些事罷了。
蘇箐曉下到宿舍樓下看見穿著長款羽絨頭上呆毛被寒風吹起的徐子洋,她摘下帽子問
“別和我說你又沒課哦”
“才不是,帶你去個地方”
又一年十一月份,不過今天也不是蘇箐曉的生日也不是他們在一起的紀念日,蘇箐曉滿腦子的問號一直持續到車停下,停在了一處小區樓的停車場。
徐子洋下車小跑到蘇箐曉一側的門,遞過有小狗眼鏡的眼罩,蘇箐曉有些許遲疑地拿過眼罩,正當她想問些什么的時候。
“別問這是秘密,跟我來”徐子洋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隨后牽著她的手開始走動。
不足七分鐘的時間,徐子洋松開了她的手,似乎去拿什么東西。
“可以,摘下了”
這句話剛落蘇箐曉就迫不及待地脫下眼罩,音樂開始響起,是她很喜歡的歌手的一首情歌,徐子洋站在這裝修好的公寓的中心手持著麥,若有所想,背后是一塊滾動著他們這兩年的古靈精怪的照片的幕布。
“從我第一次見你就想給你拴上屬于我們的紅線,我有事沒事就想見你,開口閉口斗都提及你,我害怕別拒絕,所以我只字不提,我不想被誤會,所以我馬上讓呂一寒給你道歉,我想送你東西,所以我喝酒給自己壯膽,但也真的喝斷片了,我想讓你也喜歡我,所以我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開玩笑”
徐子洋咽了下扣稅,就緊張地捏了下衣角,手伸向褲帶掏出一盒東西。
那首歌一放出來蘇箐曉已經酸了鼻子,聽完這話后更是淚流滿面了,蘇箐曉抬頭看向天花板用手擦了擦又要流下來的淚水。
“徐子洋,你真的是…”
還沒說完,徐子洋單膝下地地將打開的盒子伸向蘇箐曉面前,是兩枚訂婚戒指,較小尺寸的那一枚的中鉆正閃閃發亮。
“我想過了,你不喜歡住太大的房子,所以我買了這個公寓,以后我們就住在這,帶著cc,一直到老,所以…你愿意嫁給我?”
徐子洋拿著麥的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不停地顫。
蘇箐曉看著眼前這個顯得有點笨拙的男人,笑了一下,將手伸了出去。
“我愿意”
這話一出,如釋重負,徐子洋把麥放下,站起來抱住蘇箐曉。
好想像他說的那樣,一直一直伴互相到老。
“你的戒指還沒戴吧,輪到我了”
徐子洋看著蘇箐曉蹦跳的拿著盒子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的癡笑,但也沒有讓她停下來。
“你愿意娶我嗎?”
“我,愿…”
“老公?老公?快起床!太陽都要曬到屁股啦!”
郭瀅一邊整理被子一邊拍著徐子洋,徐子洋昏沉沉的坐了起來,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怎么了?做噩夢嗎?”郭瀅坐在床邊捏著徐子洋的肩問道。
“沒有,就...夢到...應該是一個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