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周小虎和蘇莫然在咖啡廳續了很多杯，才等來了莫麗麗。

莫麗麗穿了一身紅色衣裙，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她來時，步伐如風，肩上背著一個佳能單反，看來，她是去攝影來。

“不好意思，為了等一個鏡頭稍微遲了點。”一進來，莫麗麗就認出了找她的人。

蘇莫然笑了笑，熱情的招呼她坐下，道：“沒事的，是我們打擾你了。”

說著，她把證件遞了出來，示意她看一下。

接過證件，莫麗麗隨意打量了一眼，坐下后，她好奇的問了句：“你們有找過其她人嗎？”

蘇莫然對視著她，隨意道：“找了王代燕，楊雅，彭小米，宋粒的電話還沒打通。”

喔了一聲，她撩了撩頭發，無奈道：“既然你們都和她們聊過了，還問我做什么，我知道的還沒她們清楚啊。

說實話我和柳妍霏的關系只是普通的關系，沒到那種無話不談的情誼。

雖然我也惋惜在一起住了兩年的室友莫名自殺，可是我真的不清楚那些流言是怎么來的，既然有人傳那肯定是看見了才會傳吧，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哦，那么那些流言究竟說的是什么？”

“她們沒說？”這讓莫麗麗很意外，詫異的看了對面的人一眼。

蘇莫然一雙眼眸明亮有神的看向莫麗麗，坦然道：“說了，可是每個人聽到的流言總是不同的，我們想聽聽你聽到的版本。”

莫麗麗撇了撇嘴，開口道：“還能有什么，無非是傳她和湯老師的關系不一般，有人多次見她單獨去找湯老師。后來就愈演愈烈，各種難聽話都有，說她和湯老師是師生戀。”

刷刷刷，周小虎的筆一直在動，做筆錄他可是認真的。

“對了莫同學，你有柳妍霏的照片嗎？我們也想知道她長什么樣呢。”蘇莫然開口問，聽了這么多，她們倆還不知道柳妍霏是長什么樣子，都是從她們口中聽這個人。

莫麗麗回憶了一下，爽快道：“好的，等我翻一下相冊。”

她們寢室在大一大二聚會時一起有過合照，女孩子的相冊是個秘密，男生不會知道里面到底存了多少圖片。

找好后，莫麗麗把手機遞給了蘇婉，聲音低沉道：“那個穿黑色針織毛衣的女孩就是柳妍霏，她是我們寢室顏值最能打的，能和她比的只有宋粒和楊雅了。”

她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把照片刪了，留著這照片她總會想起蓋上白布的那具尸體，鮮血淋漓的倒在血泊中，嘴角嘁著笑，誰能有她這般勇敢或是絕望，給自己的生命畫了一個句號，這兩年去后山的學生逐漸少了，大一新生有膽大的會冒險去后山游玩。

蘇莫然接過手機，看見了她們幾人聚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們幾人在布達拉宮前的合影，都是她們寢室的，另一人應該就是未出現的宋粒了吧，蘇莫然一眼認出了柳妍霏，穿著黑色毛衣的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鼻梁高挺，秀發飄逸，胸前帶了一枚吊墜，給人的感覺很溫暖。

看著小她幾歲的女孩在兩年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蘇莫然也是一聲嘆息，如花的年紀啊，她心里暗暗下了決定，要查清楚這里面的內情，給她一個清白。

人赤條條的來到這世上，要離開也是清清白白的離開。

“這照片能給我一份嗎？”蘇莫然想留著可能有用。

莫麗麗隨意道：“可以的，是傳藍牙給你，還是加q聊給你。”

蘇莫然想了一下：“加q聊吧。我掃你就行。”

叮的一聲互加完后，莫麗麗驚訝道：“姐姐可是我加的第一個女警察呢，先說好了，你不準刪我。”

抿了口咖啡，蘇莫然接著問道：“這上面另一個穿玄青色裙子是宋粒嗎？你們是什么時候去的XZ啊，挺羨慕你們的，我一直想去XZ，可沒人陪我一起去。”

“聽說XZ林芝的桃花繁盛似錦，綿延不知多少里，風吹時可以一直飄過河流，飄到遠方不具名的雪山腳下。

還有珠峰下的星河璀璨，羊湖，圣象之門，這些景點她都在網上看見過，去XZ成了她的一個夢想。”

“嗯嗯，那個穿玄青色裙子的女孩就是宋粒，是她提出我們大一寒假一起去XZ旅游的，她啊，可是我們中旅游最豐富的人了。”

提起宋粒，莫麗麗眼里涌現了羨慕的眼神，宋粒講述過她獨自一人去過東極島看日出與日落，看過交匯的海平線，去過大理賞過風花雪月，登過蒼山看過洱海月，吹過上關的花，見過下關的風。

宋粒一直在活她自己，成為她想成為的人。

每每看見宋粒的朋友圈，看著精致的妝容和旅游的景色讓她很是羨慕，莫麗麗猶記得她前兩日的動態顯示的位置是在蘇州誠品書店，配的文案是“杳無音信，我性空山。”

等到你音訊全無，我就用愛你的心去愛世間萬物。

真好奇宋粒喜歡的人會是怎樣的？

仔細聽她講述了宋粒的事，蘇莫然才問道：“聽說楊雅和柳妍霏的關系很好？”

一聽這個，莫麗麗的俏臉上神色有點不自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哪怕平時住在一起，有些人關系也不會很好。

比如甲、乙、丙，三個女生，甲和乙先認識關系很好，甲去認識了丙和丙關系好，她帶丙認識了乙女生，三個人愉快的玩在了一起，突然間你發現乙和丙一起愉快玩，沒叫甲，這時心里就有酸味了。

莫麗麗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是的，宋粒和柳妍霏還有楊雅關系最好，常能看見她們玩在一起。”

“恩。”周小虎在他的小本本上記了起來，柳妍霏有可能會和他們分享自己的事，那么她們知道了柳妍霏的遭遇，還會無動于衷嗎？

周小虎覺得此事很撲朔迷離，真相就像一個漩渦越來越深。

可是他們的職責就是為了抽絲剝繭的去查細節，把真相公布于眾。

從莫麗麗口中知道更多細節后，二人在中午時才返回了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