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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父親

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這幾年我也在思考,有時候便覺得他非常的討人厭,那種討厭來自他的壞毛病,但終究是改不了的,父親喜歡喝酒喜歡抽煙,當時年紀小,并不懂得為什么,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壓力也便如一座山落在心頭,是了,有很多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這個時候便想起父親來,現在還沒結婚,壓力就那么大,而父親呢,處理的事情更多了,壓力也變大了,這是中年人必須承擔和難以拒絕的,關心的人更多了,他的壓力必然比我要大,喝酒抽煙也不過是為了消愁,這兩項壞毛病便成了理所當然,可在我面前,我是絕對不允許他抽煙的,喝酒也要讓他有個度量,不能過多,喝的爛醉他就會發起酒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便會吐露自己內心的委屈,誰家欺負他了!誰家借錢到期限不還給他!誰誰誰怎么他了,無疑會把心中所受的委屈噴吐出來。而餐桌上和他喝酒的人,大抵便會冷眼旁觀,背地里說他閑話,可這些必然是人性的使然,人是一種琢磨不透的難以言表的生物。

所有的罪與惡在人性中便成了理所應當,父親從我記事開始,便整天忙碌,也不知從何時他開始抽煙的,好像我記事后他就一直在抽,抽煙伴隨著咳嗽,他甚至會咳到臉紅,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糟踐自己,我常常想讓他進行改變,可終究不能改變什么,即使面對著我,他不去點燃那一支又一支的“肺部有害物”但背地里,在和別人高談闊論的時候,必然會忘記這種東西的危害,總以為可以用它來消除自己內心的煩惱與心理的痛。

時至今日,我也嘗試了煙和酒,可能是天生沒有對煙感到興趣,抽的時候便會感到厭惡,感覺一股燒焦的木頭從鼻腔和口腔中進進出出,十分便有九分的不爽,便不去沾染。酒呢,也是,喝醉了便會頭疼欲裂,頭上好像戴上“花果山石猴”被唐僧禁錮的緊箍咒,便有了度,這些必然是精神痛苦時讓人沉醉的麻藥。

再來說父親,父親是鐵鐵的農民,但是心眼小,善良,又能說不那么善良,生活磨平了他的善良,如今只剩下保全家人,家人健康之外的事,他便不再過多的過問,父親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當屬于家中唯一的男孩,爺和奶便是最寵他的,這就造就了他桀驁不馴的性格,一身的倔脾氣。又因學歷淺,從而導致他無知度很高,對于超出他認知范圍的,都感到自己懂的很多,這種性格,我曾一度懷疑,每一個被寵愛的孩子,長大后都會這樣,他們管束不了自己,當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便對自己的孩子進行管束,因為權利第一次落入他們手中,就像秸稈地里面的麥田,農民手里的鐮刀,想收割哪片就揮舞著,一刀撂倒!這必然會導致我的厭惡感上升,偶爾談話之間也無共同語言,他甚至不知道,我所喜歡的東西,我們之間好像有一種利益的往來,他供我養我,便是讓我考取功名,一生富貴,現在想想的確是為我之好,但是命運多舛,功名和前程在青春之時便已成為酒席談笑之間的樂趣,大抵是累了!他知道我只能進步于此,便對我管教的寬松了很多。

父親總讓我感覺他的力氣很大,他干的工作也是費力的活,沙場上扛沙子,工地里搬過磚,打過雜工,當過小販,三百六十行總有十幾行他是干過的,這都是生活所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到這里父親的形象便偉大起來了,生活中混這淚和痛,堅持了那么多年,大多數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這個家。

父親小學便開始厭學了,十幾歲的年紀就出去奔波了,看到過好多有學問的人,干的都是輕松的活,便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上一個好的大學,出門不用受那么多的苦,至少不用干體力活,至少不用那么辛苦的流血流淚,可這個年代,哪有不流淚的工作呢,即便是自己創業也有受委屈的時候,我時常看淡這一切,仿佛路邊上幽暗的燈光,你走過去,便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父親也在老家做工過,年前回家提前了,便會工作的不停下來,要么忙于家務,要么去幫別人干活,有時候我覺得是幸福的,家中任何東西壞了,他都會修修補補,即使技術沒有那么好,便也能堅持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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