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一響，谷施便立刻把身子扭向后方打算和娜娜聊會兒天，只不過，對方的動作更快。

當谷施把頭扭過去的時候，娜娜已經趴在桌子上開始睡大覺了。

“……”

要是以前，自己肯定會唉聲嘆氣吧……貓咪心里暗自思忖著。

但現在不會，最起碼不會當著娜娜的面這樣。

谷施知道娜娜為什么最近如此疲憊。

期末臨近，又要顧著樂隊練習，又要顧著學業，這么個折騰法，沒幾個人能捱得住。

倒不如說，要是娜娜現在還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反倒顯得有些不正常……

在看了幾次娜娜樂隊的排練之后，谷施便更加堅信這一點。

樂隊練習時，氣氛是活躍的，但五個人的態度絕對是嚴肅的。

能看得出來，大家確實都在認真的把樂隊當成一番事業來做，而不是簡簡單單的過家家，這一點讓谷施很是佩服。

最近，應娜娜邀請，谷施也經常參與到New Legend的一些事務中來。

就像之前那個黃昏二人躺在床上相互許諾的一樣，兩人決定更加坦率的面對彼此。

在那之后，娜娜向谷施講了許多自己以及樂隊同伴的事情，而且經常在谷施有空的情況下邀請她一起參加New Legend的排練并向她征求意見，這讓谷施更加了解了娜娜作為樂隊吉他手而不是一名普通學生時的樣子。

原來娜娜也有如此認真的一面，樂隊的事她確實不只是說說而已。

原來皖樂并不像看起來那樣放蕩不羈，她的內心有時也會像個小女孩一樣纖細而敏感。

原來龍戀的真正實力如此強悍，不過她也有著痛苦的過去。

原來憐兮不只是個品學兼優的學霸，她也懷揣著一顆狂野的心。

至于伊麗莎白，谷施倒覺得她始終表里如一……

伊麗莎白還是那個伊麗莎白，像迪士尼動畫里的公主一樣熱情奔放，集善良、開朗、勇敢于一身。

這些事情，有的貓咪早就有著模糊的認識，有的則是最近才知道，但無論如何，她現在很清楚自己的閨蜜在干什么，在和什么樣的人相處。

這讓貓咪心里暖融融的。盡管最近和娜娜說不上幾句話，可它依然覺得很快活。

她輕巧的趴在熟睡的娜娜對面，望著她沉靜的睡顏和小小的腦袋瓜，貓咪嘴角不知不覺就彎了起來，露出一個柔軟又醉人的微笑。

心底曾經翻騰的酸澀嫉妒，在那天之后，早已悄然消融，化作絲絲縷縷的理解、感激、欣慰，還有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小小崇拜。

不過……貓咪的視線掃過桌面，發現金燦燦的陽光下，幾縷發絲格外顯眼——左邊一小撮，右邊一小撮。

娜娜這家伙，最近頭發掉得是不是比以前更厲害了？

看著桌子上那幾撮頭發，貓咪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下子，真的馬上就要高三了啊……

高中的最后一年，青春的最后一年，同時也是大部分人最為緊張忙碌的一年……

去年暑假時的自己就曾問過娜娜這個問題。

“要是到了高三，你真的還忙得過來嗎？”

是啊，兩個多月后，到了高三，一切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在心靈的角落處，會暗自期盼著娜娜解散樂隊吧。

可現在貓咪并不這么想，她希望娜娜能堅持下去，希冀著自己的閨蜜能創造奇跡。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不過，也不能一點都不為自己考慮吧……

在那彈指一揮間的一年過去之后，自己又該怎么處理和娜娜之間的感情呢？

不想就這樣結束，不想就這樣離開……

能不能和她考同樣的大學呢？

可是……

“娜娜！龍戀！出大事了！你們快來小賣部一趟！”

乍一聽火急火燎，可那聲音中卻帶著十足的喜悅。

伊麗莎白邁著大步直接走進了教室，先是吱會了一聲靠墻的龍戀，然后又跑到娜娜身邊，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雖然大家都知道伊麗莎白是小賣部的老板，平常也總是見面，但這樣一位異國麗人突然跑到教室里來還是很少見的，這自然也在班里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娜娜！快醒醒啦！來一趟小賣部！咱們的賬號出大事了！”

“啊？怎么了？難不成被封號了？”

剛才還迷迷糊糊的，結果一聽到伊麗莎白說賬號出事了，娜娜倏地站起身來，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那倒不是！不過確實是大事哦！咱們去小賣部說吧！Hurry！”

像風一樣來，又像風一樣去，在通知了娜娜和龍戀之后，伊麗莎白便一溜煙的跑出了教室，在門外還能看到憐兮的身影。

“怎么了嘛！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算了，反正也是大課間……咕喵要跟我一起去嗎？”

娜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伸了個大懶腰，用略顯慵懶的聲音問著自己的閨蜜。

“好啊！走吧，娜娜！”

谷施開心的答應了娜娜的邀請。

那是源自心底的喜悅。

貓咪，真的很開心。

…

“皖樂樂，咱賬號怎么了？剛才伊麗莎白也沒說清楚。”

“娜娜…我跟你說…咱們開張了！”

“啊？是咱們恰到飯了嗎？”

“唔…怎么說呢，你自己看吧……”

說的支支吾吾，但皖樂并非故意表現成這樣來吊娜娜的胃口。

白色的少女只是覺得，還是讓娜娜和大家親自來看一看比較直接。

坐到柜臺后，皖樂把電腦屏幕扭向了娜娜、龍戀、憐兮還有谷施那邊。

“剛才我和伊麗莎白沒事干，就上嗶站登了一下咱們樂隊的賬號，想看看有什么新評論啥的，結果收到了一條私信，就是現在屏幕上這個，你們看看吧。”

幾個后來的人把臉湊到了屏幕旁，娜娜則邊看邊讀著私信的內容。

“New Legend的各位，你們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米花游公司游戲部門的音樂總監楊國建，我看了你們之前的視頻，覺得你們的音樂非常有feel，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與貴樂隊合作，如果各位有興趣，還請務必聯系我，我的聯系方式是188****7680，電話和微信同號，期待能與各位合作……”

“……”

一時間，屋內沒人開口，一股奇異的氛圍和微妙的沉默籠罩了小賣部。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半天，憐兮才忐忑的擠出了話語。

“這算是…有人認可我們了？”

“不清楚欸~但總感覺怪怪的~娜娜你怎么看~”

“我…嘶…他這什么意思？是讓咱們給他家游戲打廣告嗎？”

“我覺得不像，你看這人說的，他刻意說自己是游戲部門的音樂總監，還說覺得咱們的音樂很有feel，我覺得不只是想讓咱給他們打廣告那么簡單……”

“那他們是要干啥？”

憐兮覺得皖樂剛才分析的有道理，可又想不出除了打廣告之外其它的合作方式。

“咕喵你怎么看？”娜娜問道。

“我？我…我不清楚啦！我只是覺得你們好厲害！只發了三個視頻就有了這么多的粉絲，而且這就有商家找你們合作了！還有你們這個最新的視頻，播放量已經破百萬了吧！我…我想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立刻和那個人聯系吧！”

“F**king Right！我覺得咕喵說的沒錯！你們都太墨跡了！與其在這胡思亂想，不如直接打電話問個清楚！”

“那誰打電話？”

看著異常激動的伊麗莎白，皖樂嚴肅的問道，好像這是一件十分艱巨的工作一樣。

“我…我就算了吧…我嘴笨笨的，一緊張還會磕巴……”

一聽要打電話，憐兮便踮著小腳往后退了兩步，而緊隨其后的便是龍戀。

“我也不想打電話欸~打電話好麻煩的~不能微信上說嗎~”

“那……”

“咕嚕咪啾~”

“你賣什么萌啊！為什么你們都不愿意打電話啦！這明明是好事吧！”

“那你打嘍！”

“我……”

剛才還氣勢十足，可被娜娜這么一懟，皖樂也瞬間慫了起來。

如果是必須的話，自己可以當街干架；如果是必須的話，自己也可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前歌唱；如果是必須的話，自己也可以瘋癲起來……

當然，如果必須的話，自己也可以打這通電話……

只不過，對于皖樂而言，可以做和想做完全是兩碼事。

皖樂討厭打電話…熟人除外……

如果不是熟人，別說電話，就連微信的語音她都嫌麻煩。

除了憐兮，娜娜和龍戀其實也抱著和皖樂大差不差的想法。

那就是打電話真的好麻煩！

見四個人都在一旁墨跡，伊麗莎白實在忍不住了……

“F**King Unbelievable！你們也都是拋頭露面的人了，為什么會抵觸打電話啊？我打總行了吧！”

“真是不敢相信！你們居然讓我一個外國人去打電話！”

嘟嘟囔囔的又抱怨了一句，伊麗莎白掏出了手機，撥打了私信中的電話號碼。

沒一會兒，電話便接通了。

“Hello！我是…我是New Legend的成員，請問您是楊國建嗎？”

“嗯！嗯！我是伊麗莎白！”

“嗯！我們是想跟您談合作的事！您能簡單的先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嗎？”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好嘞！那到時見啦！ByeBye！”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伊麗莎白，不知道她剛才一個勁的“嗯嗯嗯”都答應了些什么，而當事人在掛斷電話后則輕呼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伊麗莎白突然不說話，眾人一時也有些發懵，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最后，還是憐兮率先跑到了伊麗莎白跟前。

“傻白，電話里那人咋說的？”

猛的睜開眼，然后一把將憐兮直接抱起，伊麗莎白興奮的嚷嚷道：

“他說要讓咱們New Legend給他們公司的游戲做音樂！！！”

…

New Legend“恰到飯”了，而且飯量還不小……

由于不是普普通通的往視頻里插廣告，對方提出要見面談，而New Legend的各位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游戲公司。

揣著滿滿的好奇，周六一大早，眾人便打車來到了米花游公司。

只不過，這個米花游公司所在的位置，有點出乎少女們的預料。

“這…不是個住宅區嗎？我還以為他們給在寫字樓里辦公呢！”到了公司樓下，娜娜有些失望。

這跟她想象的差別有點大……

畢竟對方報上的名號是公司游戲部門的音樂總監，這聽起來可不像是小公司該有的職位。

“也許是初創公司，沒有那么多資金去租寫字樓吧，而且這小區看著還不賴嘛！”

“皖樂樂你還真是樂觀呢！話說他們周六還上班啊？”

“唉呀~娜娜你不懂啦~現在‘996’是常態呢~雙休的工作很少哦~再說也有可能對面知道咱們是學生~刻意在周末等咱吧~”

“他…他們不會是騙子吧？”

“好啦好啦！要是騙子的話就讓小皖樂和龍戀把他們揍一頓就好了！咱們可是有兩位頂尖戰力呢！不要怕啦！Let’s Go！”

完全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伊麗莎白揪著猶豫的憐兮就往樓里走，其他人也只得選擇跟上。

公司在10樓，New Legend坐電梯抵達之后，按照之前電話里給的地址，敲響了門牌為“1001”的房門，開門的則是一位表情陰郁的矮個子女子。

“你們找誰？”陰郁的女人問道。

“呃…我們找楊國建楊先生！”皖樂在最前面應著，而娜娜則趁機踮起腳尖往屋內看。

就像她在樓下想的那樣，這絕對不是什么大公司。

這房子就是標準的民用三室一廳，只不過被改造成更適用于辦公的環境。屋內裝潢很是簡陋，不過看著倒是很干凈。

最主要的是，這樣的地方，根本塞不下多少人。

娜娜現在隱約意識到，那個叫楊國建的多多少少在私信中吹了點牛皮。

還游戲部門的音樂總監…就這點地方，也只夠容下一個游戲部門，而所謂的“音樂總監”八成也是個光桿司令……

“哦，找他啊……楊國建！有人找你！”

朝里屋吆喝了一聲，陰郁的女人便不再理會New Legend，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順便帶上了門，然后，一個戴著帽子和眼鏡、胡子拉碴、脖子上別著耳機、看起來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便急忙跑到門前。

他的上半身穿著夸張夏威夷風格的短衫，下身穿著很清爽的休閑七分褲，乍一看倒是個性鮮明，有幾分音樂人的模樣。

“哦！你們就是New Legend吧！歡迎歡迎！咱們到里屋談吧！”

跟著楊國建往里屋走的路上，娜娜再一次把公司內部打量了一遍，發現公司里最多也就五六個人。

果然是個小公司啊……

“唉……”

娜娜在心中嘆了口氣，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但既然來了，她還是想看看對方到底幾斤幾兩。

不過，少女的心底也清楚，對于樂隊“恰”到的第一份飯，自己也沒有太多可選擇的余地。

最后，娜娜還是擺正了自己的心態。

只要能賺到錢就好……

與公司給人的狹小觀感不同，楊國建所在的辦公室很寬敞。他推開沉重的實木門后，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混合了昂貴雪茄、濃烈古龍水和嶄新皮革的復雜氣味，里面被各種“值錢貨”塞得滿滿當當，透著一股用力過猛的炫耀。正中央是一張尺寸驚人的老板桌，深得發烏的紅木材質，邊緣雕刻著繁復卻毫無美感的龍鳳圖案。

辦公室的墻上掛著巨幅“駿馬圖”，色彩濃艷得近乎刺目，一看便是流水線下來的行畫復制品，旁邊還煞有介事地掛著一幅“天道酬勤”的書法，墨色淋漓卻失之章法。靠墻立著一排笨重的紅木博古架，上面堆砌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裝飾品。

眾人坐在辦公桌對面的真皮沙發上，沙發皮質油亮，款式卻是過時的臃腫，上面隨意搭著一條顏色俗艷的羊絨毯。

整個空間，金色用得太多太濫——桌角的鍍金地球儀、筆架、煙灰缸，甚至文件夾的金屬扣都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拼湊出一種毫無底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的浮夸與空洞，與公司整體的基調成反比，也不符合娜娜心中音樂人的氣質。

就這一會兒功夫，這個名叫楊國建的男人在娜娜心中便減了一分。

在所有人都入座之后，楊國建便開口問道：

“New Legend的諸位都是學生？”

“不，我和伊麗莎白不是，其他的人都是學生。”皖樂自然的回答著楊國建的問題。

除了憐兮顯得有些緊張之外，其他人都表現的很自然，龍戀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將雙手搭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不過，楊國建卻完全不在乎龍戀的出格行為，說起話來倒也是開門見山。

“啊，果然有三位還是學生呢……那想必各位的時間也非常寶貴！我也是上過學的人，現在應該正是期末，是比較緊張的時刻，所以我也不想耽誤各位過久的時間，就直接說了……”

“就像我在電話里跟伊麗莎白小姐說的一樣，我想讓貴樂隊為我們正在研發的手機游戲做三首曲子，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和我們合作？”

“為什么找我們呢~”

龍戀問道，坐姿也稍微收斂了一些，把雙手從沙發背上撤了下來。

“不怕你們驕傲，我覺得你們的音樂相當有個性，有著音樂應有的特色與美感！我能感覺到你們對音樂的熱情是實實在在的！與市面上那些跟風作與只為了賺錢的音樂人不同！我這么說，你們能明白吧？現在國內市面上的許多音樂…唉…該怎么說呢？一言難盡啊！你們懂吧？”

“懂！懂！我太懂了楊哥！那些我覺得都不能叫音樂！”

被楊國建這么一說，娜娜頓時來了精神，本來對這個男人有所下降的好感度又升了回去。

“所以說，我才找你們來給我們的游戲做音樂！給你看看我們的游戲，雖說玩法有些粗糙，但我們旨在打造一流的劇情！一流的劇情就給配一流的音樂，你們說是吧？”

從辦公桌后的椅子上站起身，楊國建與New Legend坐到了一起，將手機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開始演示游戲，少女們也把頭湊了過去，注視著手機屏幕。

游戲畫面很精致，畫面中，幾位少女在拿著各式各樣看起來未來感十足的武器與外星怪物戰斗，可就像楊國建說的，游戲玩法很簡陋，在現在這個時代，它的玩法看起來更像是十年前的產物，但是……

“文案好厲害！辭藻華麗優雅卻不顯得庸俗臃腫！我有點理解楊老師的意思了……”

看著憐兮眼中溢出的光芒，大家就知道她沒有再說客套話。

“唔…游戲的調性我們大致明白了，所以，您想讓我們做什么類型的音樂呢？”

在親眼看到楊國建將游戲演示了一部分之后，娜娜現在來了興致。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做三首曲子，一首是主菜單的音樂，另外兩首是戰斗用的曲子……你們也看到了，我司的這款游戲是一個講述愛與希望但也充斥著離別與悲傷的故事，所以，我希望你們的音樂能圍繞愛、希望、離別與悲傷這四點來創作，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呃……”

聽楊國建這么一說，娜娜有點含糊了……

對方這次有著明確的要求，可New Legend之前創作的曲子講究的就是一個隨性。

在有限制的主題下作曲，對于New Legend而言還是頭一遭……

而且，娜娜還有一個問題。

“那個…楊哥，您是想要純音樂，還是……”

娜娜也是玩過不少游戲的人，手游和電腦游戲都沒少玩，所以她清楚一件事……

主菜單的音樂暫且不論，許多游戲戰斗時的Bgm都是純音樂。

如果對方想要純音樂的話，那皖樂這次就沒事情可做了……

娜娜并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哈哈，這問題問的！你們有主唱吧？我既然找到你們，當然不是讓你們做純音樂！唔……應該這樣說，主菜單的Bgm我希望你們能做成純音樂，戰斗時的Bgm我希望你們能做成正八經的歌曲，就像……你們有人玩過‘女王異聞錄’和‘Demon May Cry’嗎？就像這兩個游戲的戰斗音樂一樣！”

“玩過！我都玩過！楊哥您這么說我就都明白了！”

一聽到自己熟悉且喜歡的游戲，娜娜便興奮的嚷嚷了起來，也明白了對方想要的是什么樣的音樂。

見自己與娜娜很談的來，楊國建也開始問起了那最重要的問題。

“看起來各位真的很懂行，那既然如此，各位愿意和我司合作嗎？”

“報酬多少~總不能白做吧~”

“啊！看我這腦子，居然忘記說最重要的事情！”

說罷，楊國建張開了手掌，對著龍戀比出了“5”這個數字。

“你們五個人吧？事成之后，一人一萬，也就是總共五萬，怎么樣？對了，既然說到報酬，我這邊也有些要求，我希望你們能在9月前，也就是你們暑假結束前能把合格的作品交給我，怎么樣，報酬與期限你們都能接受嗎？”

“……”

“那個…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見楊國建開出條件后，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娜娜急忙拉著大家走出了辦公室。

在小心翼翼的掩上辦公室的門之后，娜娜終于憋不住了。

“接吧！我們接吧！一人一萬誒！兩個月三首曲子，馬上就是暑假，我們沒問題的！”

“一萬…一萬…這是我多少個月的零花錢啊！嘿嘿~誒嘿嘿~”

雖然沒表現的像娜娜這么激動，但一旁的憐兮光是幻想了下，就已經開始飄飄然了，而皖樂也沒好到哪去。

對白色的少女而言，那可是好幾個月的房租錢。

“我…我覺得沒什么不好的，咱們就接了吧……你說是吧，伊麗莎白？”

皖樂故作鎮靜，將問題拋給了伊麗莎白。

“我無所謂哦！只要能跟大家一起玩！我就愿意！龍戀呢！”

“我~也~是~哦~錢對于我來說是無所謂啦~不過能給游戲做音樂~我覺得很有意思呢~”

“全票通過了是吧！那……”

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娜娜氣勢洶洶的叉著腰，朝坐在沙發上的楊國建喊道：

“楊哥！你這個活，我們New Legend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