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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插曲(6000)

兩人只是交談了一下,便再也沒有有對話了。

并且因為剛剛說到的事情比較沉重,所以氣氛一直都很沉悶。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馬車到達目的地。

馬車到達目的地停下,中年漢子探身放好木制臺階后,便撩起了簾子出聲提醒了一下車廂里面好似在閉目養神的王哲:

“客官,到地方了哦。”

王哲此時正筆直的坐在馬車車廂里,閉目在腦海中模擬著第一次煉術的場景。

聽到中年漢子提示的聲音傳來,便停下了腦海中的場景模擬,緩緩睜開了雙眼。

目光轉動,他沖著中年漢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但師傅你暫時還不能走,得麻煩你在這里等我一會,一會我還要出縣,你得要送我出縣,去縣南的無名廟。

這是定金。”

王哲說著掏出了兩枚小銀錢遞給了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聽后,笑著伸手接過兩枚小銀錢,點頭應下:“好!沒問題,都好說。”

王哲點了點頭,禮貌的道了聲謝:“謝謝,麻煩您了。”

“您太客氣了!”

王哲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起身下車了。

下了車,便是百味酒樓所在的長街。

此時長街上,人來人往,人聲嘈雜,喧鬧非凡,街邊小攤販的叫賣聲,青樓招客的嫵媚聲,自樓內傳出的琴奏舞曲、詩詞誦念聲,種種聲音交雜成一曲人間的交響樂。

前行幾十步,百味酒樓的建筑印入王哲眼簾。

雕檐映日,畫棟飛云。

陽光的照射下,整個酒樓的樓體泛著淡紫色,酒樓的招牌也反射出淡金色的光芒。

走進酒樓的一樓,里面熱鬧非常。

因為一樓是平常人的常來之地,故而一樓的布局和尋常酒樓差不多。

進門是一個精致的柜臺,柜臺后面坐著一位老掌柜,此時正吃著花生,喝著小酒。

再后面是個存酒大立柜,上面擺了很多的玉制的小燒酒瓶,柜臺旁有幾個大酒壇,封的嚴實。

大廳中擺放很多精致的方桌,桌子旁擺著的也并不是長椅,而是一個個木制靠椅。

深處有著樓梯,是通往樓上的,樓上都是單獨隔開的雅間。

頂樓更是上水縣中諸多文人騷客、商賈官員等等貴客的常來之地。

“客官,幾位?”

就在王哲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的時間,一位剛剛收完一桌殘羹剩飯的小二看到了他,連忙邁步前來。

王哲望向身前的小二,只見他面孔尚且稚嫩,年齡在十八九上下的樣子,張口簡言意駭的回答道:“一位,要個頂樓小套餐,不堂吃,要外送,送到位。”

小二聽到這個套餐和條件眼前一亮,頂樓小套餐!

大單啊!

這一單就是十四萬八千小銅錢,能給他抽成四千四百四十個小銅錢。

這已經是他二十天的收入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的衣衫并不華麗,年齡和他差不多的青年居然是個貴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于是他熱情的問道:“您要外送到哪里?”

“縣南的無名廟。”

“去幫我付一下錢吧,記住了,是送到上水縣南外的無名廟,別說差了送到了上水縣北那邊的送子娘娘廟里,剩下的找零就是給你的打賞了。”

王哲說出地址,抬手從內襯口袋里掏出一枚大金錢和五枚小金錢遞給了小二,并且再次叮囑了一番后,沖著他擺了擺手,讓他去付錢。

“好,您稍等。”

小二聽到有賞錢,笑著伸出雙手接過王哲遞來的錢,心情更好了,禮貌的說了一聲,便轉身快步走向柜臺掌柜。

不一會。

小二折身而返,拿著一張寫著3號的紫色卡片雙手遞給了王哲,開口說道:

“這是您的號碼,您是今天的三號客人,傍晚時分將會有專門的人把東西送上門,您交付這個號碼取餐就行了。”

“好。”

王哲接過卡片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酒樓,王哲在路邊的一個婦人經營的小攤上花費了三個大銅錢買了三個熱騰騰的大肉餅,用紙包著拿著,邊吃邊向長街外走去。

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他可是一口飯都沒吃,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修煉,他早就餓的不得了了。

王哲捧著肉餅走到街口正在等待的馬車處,已經囫圇的吃完一個大肉餅了。

馬車上,中年漢子也在嗦著面,吃的是一碗牛肉面,已經吃了一半了。

看到王哲走來,他連忙放下碗,問道:“現在就走嗎?”

王哲擺了擺手,咀嚼著口中的肉餅,模糊不清的說著:“你先吃你的,等你吃完咱們再走。”

“好。”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埋頭嘶溜嘶溜的嗦著面。

“嗯?王小廟公?”

就在王哲要邁步走臺階上馬車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王哲停下腳步,回頭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夜行衙門中游卒專用的藍紋黑衣,右手手里舉著一把黑傘遮住陽光,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這人正是今早的風軒。

“風叔,你怎么在這里?”

王哲走下臺階,邁步走到風軒身前,好奇的問道。

“哈哈,這話我還想問呢,你不是回廟里了嗎,怎么跑縣里來了。”

“可別說了,今天凈想著趕緊回廟里進行第一次煉術了,把答應我家神像大人的事情給忘了,這不回去后有情緒了,就趕緊過來履行約定了。”

說到這個話題,王哲苦笑著解釋了一下。

“嗯....你家那位神像大人啊...確實...”

風軒聽到王哲的話后,竟然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看那癟嘴的樣子顯然也是吃過一些苦頭。

但緊接著,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變,像是補救一樣的趕忙又說:

“但不得不說,你家廟里供著的那位神像大人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至少在上水縣的這幾個廟宇中供奉的幾位來看,都是可以排的上前三了。”

王哲本來還想吐槽,但聽到了這個話后便打消了,而是轉為一臉贊同的點頭,同時伸手將手中的肉餅前遞:

“吃么?很好吃。”

“吃,當然要吃。”

風軒一點都沒客氣,空著的手伸出,直接拿了一張肉餅出來,卷了一下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

肉末在口腔爆開,濃厚的味道自味蕾傳進大腦,令風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之色,同時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自煉術以后,每日都在鋼絲邊緣走著,也就在吃東西的時候,才能發現自己還在這人間中茍延殘喘的活著。”

王哲看著他的吃相也是饞意大動,低頭咬了一大口肉餅,然后鼓著腮幫子夸贊道:“不得不說,這家肉餅確實不錯,味道很好。”

“那是,趙寡婦家的肉餅味道好,肉量大,普通人一張就可以吃飽了,名聲和人氣在整個縣南都好的不得了,我可是那里的常客了。”

風軒眼神溫和,但吃相確很是粗獷,回答王哲話的時候,仿佛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嘴里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根本沒停過。

“確實,確實,說的不錯。”

“話說,風叔你還沒回答我,你怎么在這里呢,你不是夜行衙門的游卒嗎?現在都快下午兩時了,屬于日行衙門的時間,你應該早就下工了吧,怎么還沒回家?”

聽到王哲說到這個,風軒快速咀嚼了一下嘴里的肉餅咽干凈,口中嘆息了一聲,然后道:

“可是別說了,昨天晚上發生了大事情,我們早上帶著那具傀儡剛剛回來交差,日夜兩大衙門的游使大人們就召開了緊急會議,我剛好被留下聽著他們開會議。

誰知道這會議一開,竟然一直持續到中午一時的時候才結束,我這才被放出來。”

“大事情....是古文縣被滅了這個事情?”

王哲想起了剛剛在馬車上聽到中年漢子說的消息,開口問道。

“你知道了?也是,這么大的事情根本沒法掩蓋,也瞞不住,你知道了也正常。”

風軒起初有些驚訝,但隨即便想到了后面一層,便理解了。

“這么大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事件的源頭是詭秘還是妖魔,又或者是那位修行者異化了?還是說是其它?

縣里的日夜衙門中游使級別的大人呢,他們不在嗎?”

王哲好奇的一連串問出了他知道這個消息后在心中升起的幾個問題。

“你倒也是不客氣,直接來拿一串問題砸我。”

一連串問的問題砸來,讓風軒臉上露出的苦笑。

苦笑一下后,他看了看周圍,低頭將手中剩下的肉餅幾口吃掉,然后口中閃過幽光清理了一下口腔。

在這風軒口中幽光顯現的瞬間,王哲心中悸動了一下,眼中閃過繁雜的“役”字。

頓時,勘破虛妄。

他看到兩只流著口水的猙獰惡鬼被束縛在眼前風軒的體內。

兩只惡鬼,一只渴望的盯著風軒的體內,一只貪婪的看著王哲,想要向外探出頭顱,但卻被一道道鎖鏈鎖住了,無法出來。

風軒感受到了王哲的注視,想到了今天早上同僚張瓊所說的關于王哲視線敏感這件事情,所以也沒多驚訝。

只是舉著傘邁步走到王哲身邊,將他也籠罩在黑傘的陰影之下。

一時間,周圍的喧囂嘈雜盡皆消散,傘下仿佛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令王哲好奇的抬頭望了望頭頂的黑傘。

“不用好奇,這把傘是一件術裝,是為我這樣擅長出沒于夜晚的術師專門制造的,作用就是阻擋天地間的烈陽之氣。”

風軒看著王哲好奇,便解釋了一下手中黑傘的作用。

“你也不是外人,我現在也有時間,就和你說兩嘴你剛剛問的問題吧。

他話題一轉,回答著王哲剛剛問出的問題:“其實發生的這件事的源頭既不是妖魔也不是詭異,源頭而是來自于...人,而這人來自于名為長生教的異教。”

說到這里,他的面色變得肅然、認真:“記得我們早上說的傀儡師吧。

本來天華府的各位游使大人只是以為這人是一位走了大運,恰巧得到了傀儡師的傳承,流竄到天華府四處作亂的左道之人。

所以一直也沒上報于國都總門,就想著自己解決了就完事了,畢竟大炎疆土億萬萬,這類的事情每段時間都基本會有發生,若事事都上報,總門根本忙不過來。

但誰知道他居然這么喪心病狂,竟然做了這么一出大案。

昨夜這個事情發生后,因為太大了壓不下去,各位游使大人沒有辦法,只能直接上報了國都的總門。

總門的幾位掌夜大人知道后勃然大怒下了最高絕殺令,派遣了兩位幾近要開始化符命的術師前來天華府協助。

這被派遣來的兩位都是總門頂尖的游使,一位是勘破虛妄的神瞳術師,一位是追尋本源天機術師。

將這兩人派出后,國都內的一位出自東南大洲,以劍點星的掌夜使下了警告和通牒,說:

如果天華府的日夜衙門這回再辦不好,他就直接自國都離開,親自持劍下東南,不惜一切代價的引動劍星,配合日月真鏡進行大清查。

屆時,他會把天華府境內不論好壞,只要是身份懷疑是異教之人都宰掉,然后再著手肅清一下天華府日夜衙門里吃白食的廢物。

為了配合這次的調查,總門還發動了力量細細的調查了一下,然后將消息給予了天華府各縣中的日夜衙門的高層。

這時候天華府的幾位游使大人才發現,原來過來到我們東南大洲天華府的傀儡師根本不是什么走運的左道之人,而是大炎北方大洲三府之地的長生教大祭祀。

這人是一個徹徹底底,喪心病狂的瘋子。

在北地大洲里面時,他最愛拿人命獻祭給他們教內信奉的什么長生女神,以求得到長生女神的賞賜。”

“而這半個月,他操控傀儡流竄在天華府各地,屠戮村子就是在設計祭祀點,為的就是做出古文縣這樁大案。

但當局者迷,很多人都被一直出沒的傀儡混淆了主要視線,所以根本沒有去注意仔細這個,最后才導致了這個大案的出現。”

王哲聽的心中震撼,又想到他們早上在老井村里說的關于傀儡師的手段,口中再次感嘆:“這傀儡師的幕后手段簡直是奇詭莫測,對了,你們知道他到了什么境界嗎?”

風軒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據總門給的消息,是凝符巔峰,而且他的術方承接十分完全,已經凝練了十個符術了,快要開始掌握傀儡師專屬的化命術方了

這也是傀儡師的最后一個術方,畢竟這個境界是已知記載中,傀儡師體系的極限境界了,至于后續境界的術方還尚未出現過。”

“好了,我也就知道這么多消息了。

其實說起來我在夜行衙門中,還是最低等級的夜游卒,這些消息是根本沒資格聽到的。

我能知道這么多消息還算是借了你小子的光。”

風軒說到這里,伸出左手笑著拍了拍還在吃著肉餅的王哲肩膀。

“我?”

王哲聽到風軒這樣說,連忙將手中的肉餅吃完,然后抬起右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

“是啊,我剛剛不是說衙門里召開了會議嗎,這個會議游卒沒資格參加的,這都是我將你昨夜弄掉的傀儡交上去的時候,被留下額外聽到的。”

王哲有些驚訝:“誒,那風叔你這樣和我說沒事嗎?”

“沒事,放心吧,我也只是知道這么點沒什么用的消息,若說有用的,也就是那兩個要從總門來的化命術師罷了。

而且對于游卒以上的人來說,這些消息都是公開的,大家基本都知道。

再者說了,之后游卒級別的術師也都是要知道的,只不過就是個早晚問題,所以告訴你也沒什么的。”

風軒笑著拍了拍王哲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突然的,風軒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溫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的看著王哲,叮囑道:

“和你說這么多,其實最主要的是想告訴你,你今天破壞了那傀儡師的一個煉術級別的傀儡,這段時間在你在廟里要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拉下臉和你家供著的那個神像大人求求情,撒撒嬌,不丟人的。

哦,對了,我剛剛還聽你說,要回去開始第一次煉術了,你做準備了嗎?”

王哲腦袋升起問號,疑惑的問道:“什么準備?”

“我一猜就是。

諾,你拿著這個,這東西是護住心神可以不被異力侵蝕的東西,對你現在這個階段很有用,我依靠這個東西過了二次煉術了,但第三次煉術需要承受的異力侵蝕是前兩次的數倍,這個東西對我的作用已經不大了,不過對你卻是剛剛好。”

風軒看著王哲這個樣子臉上露出果然之色,左手在話語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的吊墜遞出。

只見吊墜上銘刻著繁雜的紋路,紋路交織,隱約可以看出是個“護”字。

“這有點貴重了吧?”

王哲并沒有接過,他是明白這類的抵擋異力侵蝕的物品是非常難得的。

風軒笑了一下,左手將吊墜一甩,然后手中靈性成線穿插在吊墜上,帶著下落的吊墜綁在了王哲的左手手腕上。

在做出這個的同時,他口中說道:“不要拒絕,這東西原本就不是我的,而是曾經王老大人送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那...好吧”

聽到他這樣說,王哲也沒有辦法拒絕了。

其實王哲是知道第一次煉術的時候會有異力侵蝕的。

他也不是沒有準備,而是他本身就有準備。

那廟里大堂坐著的神像大人不就是他最大的準備嗎?

這一年多的修煉中,都是神像大人在用風鈴聲幫他抵抗著掌握役鬼術方時出現的異力侵蝕。

不過,多一重保障也好,多一重保障多一層安心。

見到王哲不再拒絕,風軒點了點頭,然后抬頭看了看偏西而落的太陽,開口說道:

“時間不早了,和你說了這么多,我也該回去了,你這兩天一定要注意,最好是回去和你家那神像大人念叨一下,它....確實很厲害,曾經連幾位游使的大人都親自拜訪過的。”

“行了,話就說到這里,我走了,不用送我,回頭我還要去把賞金給你送去呢,過兩天見吧。”

風軒說罷,沖著王哲擺了擺手,便舉著手中的黑傘離開了。

在王哲離開黑傘的瞬間,嘈雜喧囂重歸于他的耳中。

他聽著耳邊響徹的各種聲音,扭頭向著四周看了看,隨手將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邁步回到了馬車上。

在車廂里的軟座坐好后,他沖著駕車的中年漢子道:

“走吧,去縣南的無名廟。”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將趴著的角馬喚醒,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喂給了角馬,然后口中嘰里呱啦發出特殊的語言。

交談過后,角馬打了個響鼻,拉動車廂向著車道上走去。

下午兩時半。

日落再西。

王哲和中年漢子付了后續的錢款,回到了廟中。

進廟后,他腳步沒有停下,直接就進入了供奉神像的大堂中。

進了大堂,王哲先是將手中的紫色卡片掏出,上前放到供桌上。

隨后后退到蒲團前,單膝跪在供桌前的蒲團上,抬起雙手交錯,高聲將百味酒樓小二的話原文復述了一遍。

聲音回蕩,繞梁不絕。

“叮鈴~”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落下,門外響起了一聲悅耳的風鈴聲,鈴聲縹緲,仿佛是表示著自己知道了。

聽到這聲響起的鈴聲,王哲心中松了一口氣。

終于把這位爺給安撫下來了。

“外送還有一會,弟子先告退去修行了。”

“叮鈴~”

鈴聲自外飄蕩到堂內,似是在回應著王哲的話。

王哲聽著飄蕩進來的鈴聲,自蒲團上起身,轉身向大堂外走去。

但就在他即將邁步走出大堂時,突然想到了回來前風軒的話,扭過頭說道:

“對了,剛剛我在上水縣遇到了我家老頭的故交,他好像姓風....”

就在王哲風字剛剛脫口而出的瞬間,只見堂內突起大風,仿佛是觸碰到了什么雷點。

“啊嘞?”

然后王哲只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在一聲疑惑飄蕩間,身子如同炮彈一樣飛出了大堂。

ps:6000字大章,我真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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