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下雨了,瓢潑大雨。
楚愈啾坐在樹下,淚水與雨水交織,順著她的下巴,流淌在衣服上。
張一昂順著方向,頂著大雨,尋找著。
他看見樹下坐著一個人,那人的頭蜷縮在身體里,止不住抽噎著。
這時,過來一輛車,那車行的疾馳,路過樹的旁邊還有一灘積水坑,車走過,積水揚起一大片,欲要噴向楚愈啾。
可車行駛過去,楚愈啾居然完好無損。
她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滿身雨水的張一昂,極其認真看著她。
那積水在他的頭上躺著流,他的身上都是泥點。
“起來。”
“你走開啊。”
“樹下不安全,你想被劈死嗎?”
“要你管。”
盡管這么說,楚愈啾還是乖乖起來,她可不想被劈死。
“你去哪?”張一昂問。
“要你管。”
楚愈啾一直走著,直到前方沒了路燈,她不敢往前走了,她左看右看,卻在身后看到了張一昂。
“你還跟著我,難道看我的笑話還沒看夠嗎?”雨中,楚愈啾帶著哭腔,極其任性。
“你真這么想我?”張一昂問。
“誰想你了,我討厭你,討厭你們。”
突然,張一昂走上前,吻住了她。
“唔……你做什么了…唔……”
張一昂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吻的很深,很重。
啪……
楚愈啾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結果沒打上,被張一昂單手攔截了。
然后,他順勢又把她拉入了懷中,又吻了下去。
“別動,你想惹起我壓抑在身體里三年之久的火苗嗎?”張一昂壓低聲音,
突然,楚愈啾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她。
“你混蛋,那是我的初吻。”楚愈啾捂著發紅的嘴角大喊。
“那人,沒吻過你嗎?”
“要你管。”
“呵呵……”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趁人之危,我都什么樣了,嗚嗚嗚……”她蹲了下去,委屈的不行不行了。
“我又沒有事情,我為什么不能笑。”張一昂說著。
“你禽獸,你真討厭,你滾啊!”
“哭吧哭吧,哭過了,就好了,很高興你能從那個爛泥坑里抽身出來。”張一昂說著。
轟隆……
“啊!”
“我在,別怕。”
張一昂蹲下,摟住了她。
轟隆……
“啊!”
“沒事的,知道你怕打雷,我這不是來了嗎?”
他并不知道,楚愈啾和他們出來,本來在玩游戲的他,看見了游戲里的事情,更是看到那個喇叭,有所觸動。
他攥緊拳頭,低著眉眼,死盯著屏幕,后來那些截圖讓他更是心灰意冷。
這個女孩,她變了嗎?
蕾蕾突然給他發消息,說楚愈啾出事,他以為游戲里,就沒有管,還試著調侃,可當那個地址發過來的時候,他就慌了。
再加上遠處的電閃雷鳴,更是讓他忘記游戲里的種種原因,他要即刻出現在楚愈啾的身邊,不會讓她受委屈。
雨停了……
“傷心了?”
“那可是我的初戀。”
“初戀是不懂愛情的呢!”
“我們…還沒有牽過手,就分手了,嗚嗚X﹏X。”
“哈哈哈。”
雨后寂靜,張一昂爽朗的笑聲,傳入四周的空巷中。
“你笑什么啊!”楚愈啾奶聲奶氣,貌似有些感冒的前奏。
“別凍著了,先回車里,好嗎?”
“車在哪里啊!”楚愈啾問。
“就在前邊,別墅區東區路邊。”張一昂說著。
“你去取車,我在這里等你。”楚愈啾不想起來,一動就冷。
“不行,一起走。”
“我不跑。”
“我不想留你一個人在這冰冷的夜里,四下無人,我不放心。”張一昂說著。
“阿嚏~阿嚏~”
“你看,著涼了吧!你不想走,我背你。”
“這~不好吧!”
“我們什么關系啊!我都親你了,你還想讓我咋證明?”張一昂說著。
“不用了,不用了。”
“呵呵,走吧!”
張一昂背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這么輕,營養不良啊!”
“有意控制的。”
“怎么控制?”
“禁糖。”
“沒有低血糖過嗎?”
“沒有。”
“那你胃痛怎么回事?”
“是……”
“是什么?”
“不告訴你。”
“哈哈。”
“笑什么啊!”
“我高興,見到你這樣,我很開心。”
“還不是被你逼的。”
“所以啊,只有我才能讓你做自己嘛!”
“你說我本性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無理取鬧,不講理的人嗎?”楚愈啾說道。
“我可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
“你說什么?”楚愈啾見此,伸手揪住了他的頭發。
“哎呦,謀殺親夫啊!”
“再說一遍!”
“謀殺親夫。”
“我讓你說前邊那句。”
“謀殺親夫!”
“再前邊那句。”
“謀殺親夫。”
“你……”
“啊~難道不是嗎?”張一昂齜牙咧嘴,疼的不行,感情楚愈啾是真薅他頭發,一點也沒留情。
到了車上,張一昂遞給她一個紙袋。
“這是什么~”楚愈啾問。
“衣服換上。”
“額,你給別人買的嗎?我穿不好吧!”
“你換不換?”
“換。”
楚愈啾換好了衣服,坐回了副駕駛。
“衣服蠻好看的,要送給誰滴呀!張同學。”楚愈啾調侃問道。
“女朋友。”
“啊~完了,對不起啊。”
她指了指鏡子。
“可以用。”張一昂明白她的意思。
遮光板里突然掉出一張紙條。
楚愈啾連忙接住,那上邊居然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
‘大傻子’三個字。
“額,大傻子,噗……誰寫的?”楚愈啾好奇問。
“女朋友。”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內有玄機。不會給你惹麻煩吧!”楚愈啾問。
“你不生氣就好。”張一昂說著。
“我哪有生氣的份,只有內疚的份。”
她弄著濕漉漉的頭發,一臉無奈,一沾水,本來拉直的自然卷,又恢復了。
她看著那個紙條,總感覺那個字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拿起紙條,看了背面,果然有蹊蹺。紙條后邊豁然寫著一個大字。
‘對’。
她驚呆了,這不是她寫的嗎?
那個是她第一次贏了的時候寫的,那時候還信誓旦旦讓他說對,口頭預定不過癮,還要寫下來。
可這張紙條為何還留著。
女朋友~女朋友~
她的耳邊想起了這句話。
“怎么了?”張一昂問。
“生氣了。”
“誰?”
“你姑奶奶~”
突然,楚愈啾伸手朝他抓去,欲要再次揪住他的頭發。
“謀殺~”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