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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玉佩

皇帝蘇醒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皇宮,無論是想來的還是不想來的嬪妃們都來了,規規矩矩的站在殿外等著皇帝的旨意。

她去了之后才才發現,原來書中寫各式美人是真的美,有的妃嬪細腰玉色,美貌天成;有的妃嬪美的張揚,帶著些許的攻擊性,卻是美得各有各的。看來書中天下的美人盡在后宮也不算作假。

可妃嬪們瞧見她來了,紛紛側身讓開了一條路,眼里不是含恨的嫉妒,只有疑惑和平靜。

后宮沒有太后,暴君也未曾立后,管轄后宮的也只有家族顯赫的慕容蓮,她是四妃之首。

——待人親和,管理有度。

陸棠在看書時挺喜歡容妃的。

她低著頭緩步上前,特意梳了溫婉的發飾,襯得她明艷的容顏也有些謙和,頭上那支白玉海棠簪惹得容妃多看了幾眼。

“臣妾見過娘娘。”

她知道后面會發生的事,劇情無法改變,也不知道少在皇帝面前露臉會不會躲過。

可她又突然想到,要是可以的話,被拘在宮里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左右現在皇帝對自己也不夠喜愛,她也不學著原主的做法去爭寵,只要有一日他得了新的美人,厭棄了自己,有著陸家這個后臺,她能否假死出宮呢?

這樣的想法剛剛升起便被她給掐斷了,要是陸家有那樣只手遮天的能力,只怕早就被皇帝給滅了。

慕容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低聲問道,“梅姬可還好?”

這句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垂眸低眉順眼的回答,“還好。”

“那便好。”

兩人離得近,旁人只看到她們在說話,卻聽不到她說的是什么。

眾人在殿外等著,難免有些站不住的妃嬪們,趁著沒人注意瞧瞧的轉身捶捶腿,心思早就飛了出去。

她也有些站不住了,這是老毛病了,以前上大學站軍姿時她就是最先摔倒的,教官以為她是裝的,可每次她跌倒時膝蓋都會摔得鮮血直流,手心也破了皮,不知道的還以為教官給他們安排了多少任務呢,讓她每次都摔得這么慘。

事實上,她站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撐不住的摔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教官怕了她,給她開了病假條讓她到傷病連去了,那里的人不用訓練,只需要抄書就行。

一天下來,寢室里的人都在喊腳疼腰疼,就她覺得手好痛。

坐了一天,她的屁股也好痛。

可她不敢開口,怕寢室的人會“打”死她。

如今,站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又開始搖搖欲墜了,覺得天旋地轉的,身邊的容妃立馬扶住了她。

語氣有些溫和,“還撐得住嗎?”

陸棠覺得她真是一個好人。

她想點頭,可身體卻誠實的搖了搖頭,“撐不住了。”

她還從來沒有站過這么久,腳踝那里鉆心的疼,就像是被人打了釘子進去似的。

而她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容妃的身上,皇帝身邊的太監白喜這時候帶著皇帝的旨意出來了,“陛下請容妃、淑妃、慶妃、齊妃……”頓了頓,他看到了靠在容妃身上的陸棠,一眼帶了過去,“還有請梅姬娘娘進殿。”

這話一說,沒在里面的妃嬪們難免有不高興的,只是不是不高興不讓她們進去,而是不高興自己站了那么久居然還不能進去。

可眾人都知道皇帝的古怪脾氣,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恭順的朝著殿內行禮,“臣妾等預祝陛下龍體早日康健。”

心里想的卻是:呸,狗皇帝,浪費我們時間!

白喜引著她們進殿,原本走在容妃身邊的陸棠放慢了腳步,狀似無意的走在了四妃之后。

皇帝召見四妃她能明白,無非是皇帝落水時做了一場夢,要下南陽尋一女子,正由著想法要換個妃位給那人呢。

“臣妾參見皇上。”

四人齊聲開口,跟在后面的陸棠沒反應過來慢了一拍,也連忙跟著她們的動作行了禮,一直垂著頭,盡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的目光從容妃的臉上略過,一直移到了站在后面存在感不強的陸棠身上。

他的語氣平淡,“嗯。”

書上說皇帝的性子乖戾,前一秒能笑著說話,下一秒就能揮手殺人,性子怪得很。

她不太敢抬頭,也不想惹了他的注意,原文中就是到他腳邊去哭訴,結果惹了他的不快,那現在她沉默如金,應當不會惹到他了吧。

見氣氛凝重,慕容蓮率先開口,“陛下今日覺得身體如何了?”

身旁站著太醫,皇帝也不像是愿意開口的人,沉默著。

她倒也不覺得尷尬,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

白喜瞧著這凝重的氛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今早陛下吃了膳食,喝了藥,想來也是好多了。”

聞言她小心的打量著皇帝,一直低著頭,看不大真切,只覺得這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惜看不見他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認識的人。

作者沒用過多的筆墨描寫暴君,書上只有寥寥幾句——眾人以為,以殘暴聞名的暴君應長如羅剎,形如惡鬼,其實不然,他面帶玉冠,龍章風姿,生的一副俊美天顏。

其實她不太能理解,既然你要寫暴君,那為什么不把他寫得面容可怖呢,這樣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意難平了。

忽然,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看夠了嗎?”

幾人慌忙低下頭,“陛下息怒。”

她也連忙垂下頭,不敢再亂想,本來以為不說話就不會被暴君發現呢,卻忘了這本來就是原主惹出來的亂子,自然是該她承受的。

她識時務者的站出來跪下,“陛下天人之姿,臣妾惶恐惹了陛下圣顏,只敢悄悄的偷看,還望陛下恕罪。”

她一開口,眾人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灼灼的目光,真難忽視。

她強忍著膝蓋的不適,古人言:拜天拜地拜父母。她連父母都很少下跪,沒想到這皇帝一開口是就忍不住跪了,這難道就是皇帝的威嚴嗎。

她這一開口,聲線清脆,皇帝聽得一愣。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這么像的聲音了,有些發愣。

忍著期待,他說,“抬起頭來。”

陸棠依言抬頭,只是那眼眸卻是垂著的,不敢看他。

也怕看見他眼里的殺意。

只一瞬,皇帝有些失態,那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腦,世人都告訴他,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中的人只會越來越淡。

他不信,卻在一天發現自己快忘了她的容顏時慌了,日日強迫著自己回想,想不起來就自殘,自殘沒用就畫。

可他學了多年的畫功,卻在下筆時紅了眼。

他猶然記得她曾經的那句話: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他不想忘了她,所以日日都要在手臂上劃一刀,以自殘來換取她當日說的——我會回來的。

白喜在皇帝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失態的模樣。

下一秒,他揮退了殿內的眾人,只留下了陸棠一個人。

慶妃蔣蓁蓁走在容妃身側,出了華安殿才開口,“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蓮不知道,也不在乎,“陛下此舉自有他的道理。”說罷她擔憂的往了那方向一眼,“只是有些擔心梅姬。”

蔣蓁蓁不甚在意,“她聰慧得很,后宮之中最得寵的人便是她,姐姐不必擔心。”

說完,她拉上了她的手,寬慰道:“不如去我宮里坐坐,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生疏了。”

兩人自幼就是好朋友,入了宮也不曾改變。

她知道她有開解自己的意思,順話接道,“是許久不曾嘗過你的手藝,那便叨擾了。”

“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

兩人如少年時挽著手回了宮。

殿內,陸棠也沒跪多久,待人還未散去就被皇帝扶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這是什么劇情,難不成皇帝厭棄自己之前還有這一層面嗎?

她默默的想:原文里空白了一大段,原來這里面還需要我自己努力呢。

“陛下……”

“抬頭看我。”他說。

她聽話的抬眸,略微有些詫異。

皇帝那張臉,竟與她夢里那人一模一樣。

不,相似又不是。

那人的模樣沒有眼前人的冷硬。

倒有七八分相似。

陸棠在打量著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她。

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這樣的目光太具有攻擊性,讓她有些不舒服的移開了臉,躲開他的視線。

“陛下。”

她又喊了一聲。

像是一灣清水,澆醒了他的癡夢。

不,這不是她。

她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雀躍歡喜的,不會是這樣冷漠疏離。

皇帝想。

他快忘了她的容顏,卻還記得她的眼神,記得她說過的話。

時光刻骨,如同他手上曾有的傷痕一樣,撕裂開里面都是他疼痛的過往,即使傷口已然結疤,卻還是改變不了曾經受過傷的事實。

他閉了閉眼,斂下心里快溢出來的情緒,“你出去吧。”

提心吊膽了半天,就得了這樣的一句話,陸棠有些無語。

她也不做客套的虛言,只想快些離開,“陛下保重龍體,臣妾告退。”

惡補了半天的禮儀,她覺得做得應該是對的。

不過就算她做錯了,皇帝也不會指出她。

出了內殿,錦月早早的就守在了門外,見她神情有些慌亂,想問,但也知道這里不是該問的地方,連忙扶著她離開了。

白喜站在殿外彎腰行禮。

回到自己的寢殿,陸棠沒什么胃口,吃了碗甜湯就放下了。

錦月見她食欲不振,斟酌著開口:“娘娘是心情不好嗎?”

陸棠“嗯”了一聲,她的心情怎么會好,莫名其妙穿到這個世界來,也不知道現代的自己怎么樣了,她父母怎么樣,還有哥哥,一定很自責。

這樣一想,陸棠更加的郁悶了。

錦月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御花園的海棠花開了,奴婢瞧過了,一點也不比府里的差呢。”

陸棠搖頭,她現在沒有賞花的興致,打發走了錦月,她去妝匣里找前幾天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玉佩。

剛醒的那幾天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這兩天休息好了腦子也清明了,有時間來研究研究。

玉佩被她拿在手上,涼涼的,摸著還挺舒服,白玉的材質,玉身沒有一絲瑕疵,上面刻著海棠花的圖案。陸棠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都沒看出這塊玉有什么不同來,不過按照穿越小說的套路,既然是跟著她一起穿過來的,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了下別的小說,她猜測這可能是個寶藏,把它緊緊握在手里,默念了幾遍“進,進,進”,周圍沒有絲毫變化,她又想了想,用針扎了一下指尖,把血抹在玉佩上,過了一會兒后血跡干了,玉佩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陸棠:“……”

白期待一場。

她失望的把玉佩放在一邊,心想果然自己的運氣夠差的,穿書都沒有金手指。

想了一會兒她又不怎么難過了,思索起小說里自己的結局,只要不作就不會死,便放放心心的茍住就行。

睡到半夜時,她好像夢魘了,好不容易從夢中醒來,她突然覺得好難過,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發現全是眼淚,胡亂的用東西擦了擦。她的手握住了放在枕頭邊的玉佩,下一秒,她整個人進入昏迷。

白光一閃,她又醒了。

“歡迎來到夢空間,我叫小夢。”

陸棠睜眼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光球,沉默了會兒,問道:“什么是夢空間?”

難道她的穿越只是一場夢嗎?

意思是她還能回去?

陸棠還沒來得及確認自己的想法,小夢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潑了下來:“不是哦,主人你不能回去了呢,不過只要完成了故事結局就可以回去啦。”

陸棠:“是走完這本書的結局我就能回去了嗎?”她有些急切的問道。

小夢:“嗯吶。”

陸棠表示,那簡單,只要提前把她和暴君一刀穿過去就行,簡單明了的走劇情。

小夢:“……”

光球圍著陸棠轉了幾圈:“主人別著急,走劇情可沒有那么簡單呢,要和暴君心意相通才可以的呢。”

陸棠:“……”

她想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光球,“你沒事吧,和暴君心意相通,我又不是真正的陸棠。話說,我穿過來了,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呢?”

小夢解釋道:“主人不用擔心,她靈魂已經投胎轉世,重新成人。”

陸棠松了一口氣,還好……好個鬼,她一點都不好,好端端的自己穿越了,現在還有個什么夢空間,難不成自己還在做夢嗎?

小夢繼續說道:“主人別不開心了,是有人用了召喚靈魂的禁術,才把主人召喚過來的,召喚術可恐怖啦,用這術法的人是要靈魂消散,永世無轉生之法的。”

聽到這樣的懲罰,陸棠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什么鬼。“召喚我的人是不是搞錯了?”她指了指自己,很懷疑那人召錯人了。

小夢很茫,她也不知道呢,只是能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主人別擔心,小夢還有其他能力呢。”

陸棠沒抱希望,只要不是讓自己穿回去的能力,對她來說都不是啥好能力。

“哦,那你給我看看。”

“好噠。”

光球驟然變大,下一秒,陸棠又失去了知覺。

意識脫離的那一秒,陸棠罵了幾句。

再度醒來,看到一張陌生的床簾時,她不禁想:我又穿越啦?

好家伙,人家穿越者的金手指不是空間就是變現,她倒好,來回的穿越啊。

看了一眼周圍的裝潢,她笑了,很是無語。

好歹穿個現代啊,怎么還越穿越窮了呢。

她剛從床上下來,一道清麗的身影走了進來,見她光腳踩在地板上,微微蹙眉,嗔怪道:“綿綿真是不聽話。”

陸棠:“……”

她扶額,自己這又是穿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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