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兵蛋子

新兵的故事非常多，現在回憶起真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經歷。在這個不妨分享一下。那時候新兵連軍事訓練強度非常大，白天除了軍事訓練空余時間不是出勤務要不就是政治學習，勤務就是工勤，小到新兵連隊派發的各類打掃衛生，大到所在連隊要求完成的各項衛生清掃，幫廚等，總之不讓你有一點空閑的時間，如有也要在班里整理內務衛生，（壓被子），政治學習每人都發了一個政治學習本，開展學習的時候要求記錄，還要定期檢查，內務檢查也是很嚴格，床頭柜里的個人物品要整齊如一。還要定時學習軍歌，軍歌要求每人必須會唱，以至于三十年過去了，很多軍歌我能閉著眼睛都能唱出來。記得那時候晚上教唱軍歌班里有很部分新兵來自甘肅，班長叫完后，要求每個人都要在班里單獨唱一遍。因為內地的新兵有的五音不全或個別帶有較強的老家口音，引得大家實在沒有辦法笑出聲來，接著來那就是嚴歷的懲罰。為此我記得只要有班里個別新兵單獨要唱，為了克制自己不能笑出來就使勁掐自己的手來。還有一個新兵因為天生愛笑為此挨了不少懲罰甚至耳光，班長讓他面對一個新兵唱，唱著唱著就忍不住了，氣的班長狠狠的收拾了幾次。

那時候伙食沒有油水，連隊的食堂的饅頭總是生的，我最多吃三個，胃就及度的反酸，那時候新兵是不允許離開連隊半步的，除了每天去參加新兵連的訓練。班里頭有一個年齡最大的新兵，比我們長六七歲，有一段時間，大家發現吃飯他總是最早一個離開，離開的時候還偷偷在衣服里裝兩個饅頭，訓練時候感覺氣色也好很多，每次都得意洋洋的看著我們。一天班里跟我要好的小丁和小張都是來自小城，對我說咱們盯著他看看他在搞什么鬼！于是乎，等他一出去，我們三個就也跟著出去回宿舍。等我們猛的推開宿舍的門的時候他正在把衣柜的門打開，手里拿著饅頭，饅頭中間夾著白色粉末。兩位老鄉對他說：搞了半天你在偷偷的加餐啊，我們要向班長報告。嚇的他感緊如實召來，原來他饅頭里夾的是奶粉。我們說衣柜是不準上鎖的每周都要進行嚴格的檢查，你是那來的？原來前面請過兩次假，說是胃痛，班長帶著到鄰近的部隊衛生隊看過病，他趁班長不在時機跑到鄰近商店偷偷買的。我嘗了一口那個饅頭味道真的很怪，但他們吃的津津有味，現在想想真的很有意思。

新兵連一個月后，連隊讓我新兵也參與連隊晚上門口站哨，說是站哨其實是加爐子。那個連隊燒的都是土爐子，每天晚上隔一會就要加煤，有一晚我記得我和班里一個新兵值班，夜晚三點鐘起來，肚子里餓的咕咕叫，我對他說他們去食堂找點吃的吧？他不敢，我說沒事膽子大一點，食堂離宿舍二十來米遠，我們在黑咕隆咚食堂摸著走，食堂里住著炊事班，都是老兵，如果抓著了那后果不堪設想，我帶著他，走到食堂的里的操作間，一點光線沒有，用手記憶著摸燥臺，什么也沒有，蒸籠里也是空的，最后看到地上炊事鍋，打開蓋里面冬的硬棒棒的米飯，掰都掰不動。小唐用手掰下來幾塊裝在口袋里，那時候作訓服白天訓練都很臟，當時也顧不得了各裝了一口袋。趕緊往后走，臨近大門時碰到一個盆發出聲響，我們顧不了這么多躡手躡腳溜了宿舍門口。直到讓自己呼吸平復下來，聽聽食堂那邊沒有聲音，心在放下來。望著硬如石頭的米飯怎么吃啊。我放到嘴里嚼不動。我說我的都給你我不吃了。小唐有辦法他悄悄的回到宿舍把自己的碗拿了出來，接了點水，把米飯放在碗里放在火爐上熬起了稀飯。一會功夫，稀飯就好了，他美滋滋吃了起來。爐光下小唐的笑臉泛著光，讓我難以忘懷。到現在我生活始終很節約，愛人經常說我，家里剩飯都是吃了，對身體不好，也可能原于當時那個情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