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處天際出現紅色“急”字信號的煙火。
有緊急情況!
段天涯三步并作一步縱上屋頂,閃轉騰挪之間朝著信號的方向趕去。
……
承德街,望月樓。
大量的血魃群潮如蜂巢出動,黑壓壓一片形成黑潮,四面八方,前仆后繼,爬滿整棟望月樓,只剩塔頂還未被血魃占領。
白晝、歐弛、耿震陽等人盡數被魃潮困在望月樓。
白晝等眾人殊死搏斗著,情況危急。
“轟隆!”
一聲巨響,耿震陽投下數顆霹靂彈投入魃潮之中,將血魃炸倒一片,但是瞬間又被彌補上空缺。
身上的彈藥所剩無幾,在這樣的耗下去眾人都會被魃潮淹沒。
歐弛提刀斬殺著窗口涌上來的血魃,“這么多的血魃,根本殺不完!”
白晝幾人斬殺著從樓梯口涌上來的血魃,“他奶奶的,真是捅了老窩,居然這么多的血魃,我手都砍麻了,根本殺不完!”
血魃踏破門窗朝著樓內力涌了進來,頃刻間,樓中被填滿,朝著塔頂涌去。
“想辦法逃走,要不然就死在這里。”
白晝道:“快,先上屋頂,這里已經全部都是血魃,很快都會占領十層和十一層。”
想要施展輕功下去,但是下面血魃眾多要是貿然縱下肯定尸入血魃之口。
一行人邊打邊退朝著樓頂退去,血魃隨即爬到樓頂,看著地下的血魃密密麻麻爬滿整棟樓。
此時。
段天涯正朝著一行人被困的望月樓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驚的額頭冒出冷汗。
“啊,這么多?!”
白晝眾人被困樓頂,要盡快想辦法解圍才是,要引走一部分的血魃。
段天涯用刀劃破掌心將血液撒在地上,頃刻間,血魃嗅到血腥氣,一部分的血魃掉頭朝著段天涯疾馳而來。
用血液引開一部分的血魃,等到空曠的街區,段天涯回首站住身形,蓄滿內勁,準備發刀。
“御龍拔刀術!”
破風!
斷石!
分山!
“……”
段天涯手持斬魔刀疾沖向魃潮之中,刀法盡數使出,一道道氣浪猶如颶風滔天,席卷沖來的血魃。
只要一靠近段天涯分毫,便被剛猛強勁的刀氣所斬殺。
御龍拔刀術是段天涯早年間,去幽州執行任務的時候結識了浪子刀王——拓拔斬。
刀王拓拔斬已經是年過花甲,雖然刀法境界早已達到登峰造極,但是年歲已朽,對功名利祿無心,膝下無子,也無有徒弟。
拓拔斬的刀法卻找不到有緣之人,今見到段天涯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的根骨極佳,是一塊練武的奇才。
拓拔斬就想將刀法傳授于他,最終段天涯學會了《御龍拔刀術》。
此刀法威力驚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段天涯絕對不會拿出來賣弄。
這也是拓拔斬臨終前的告誡!
在御龍拔刀術的加持下,眾血魃已經被斬殺殆盡大半,段天涯單刀沖向魃潮之中,手起刀落,所過之處人顱滾落。
這才是段天涯真正的實力!
“龍騰四海!”
段天涯使出最后一式刀法,四道刀氣匯聚成八條龍形。
聲勢浩大,氣吞萬里如虎,直涌入魃潮之中。
血魃身軀出現一道白光,隨之身體盡數碎裂爆炸開來。
段天涯硬是為眾人殺出一條血路出來,白晝見大哥來了,心中大喜。
“大哥來救我們了!”
“快跳下來!”
眾人施展輕功躍下地面。
同時使出分身拔魔斬,身影幻化數道,以少化多。
“唰唰唰!!!”
一盞茶的功夫。
原本多如牛毛的血魃盡數被斬殺的干凈,渾身汗如雨下,累的氣喘如牛。
“第一次見這么多的血魃,差一點就葬身于此了。”
段天涯道:“剛才我在老廟街遇到已經長出觸爪的血魃,他們在日益變強,不過多時這些血魃越發的兇殘,身體會發生變化。”
“僅憑借法器還是不能有效的消滅血魃。”
……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咀嚼聲。
下意識朝著聲音的方向瞧去,一只不知名的動物,正大口朵頤血魃的殘骸,吃的是津津有味。
當眾人仔細觀瞧,居然是一只骨瘦如柴的細犬,趴在地上抱著一顆血魃的腦袋啃著,看著一陣頭皮發麻。
突然。
那只細犬不知道怎么了,在地上來回的滾動,發出痛苦的哀嚎,口吐白沫,渾身直抽搐。
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只細犬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脊背高高的隆起,四肢變的粗壯有力,靜脈擴張,兩顆眼睛發出猩紅的光芒。上齒兩顆獠牙暴突朝外,嘴里發出嘶吼聲。
更沒想到的是后腿直立,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狗爪居然長出像人一樣的手掌。
歐弛大叫不好,“這只狗吃了血魃的血肉發生了變異。”
血犬緩緩的扭動頭,齜著獠牙,口中流著粘稠的唾沫,直令人作嘔。
一聲狗吠。
一道身影極速沖向眾人。
“真的連讓人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
眾人紛紛提刀便擋,奈何這只血犬的本體是一只細犬,速度本身快的驚人。
細犬耳薄、下垂、耳尖鈍圓。頭長而狹窄,呈錐形。
頸部細長而肌肉發達美麗靈活而略呈弓形到肩部逐漸加寬。
后肢長,肌肉發達而有力,寬而自然落地,腳趾為兔趾狀,肉趾強韌,堅硬緊湊,趾間有飾毛,蹄瓣緊密堅硬,足墊厚實。
對陌生人懷有敵意,不輕易讓人靠近,嗅覺靈敏,銜取欲望、捕獵欲望高,耐力好。
剛才斬殺眾血魃已經消耗了許多體力,現在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哪里還有十足的力氣與其抗衡,歐弛抽出背上的僅剩的三支箭,連發數箭都被輕松躲開。
血犬后腿一蹬猛的一發力,以一個敏捷快速的虎撲朝著眾人招呼過來。
段天涯對準它張開的嘴巴,扔出斬魔刀,不偏不倚正插中它的嘴巴。
血犬凌空摔在地上,長刀貫穿它的喉嚨直達胃里,只剩刀柄裸露在外。
段天涯閃身切近,一把拔出長刀血霧噴灑而出,隨即一腳踢在狗腹之上,倒飛出去砸在墻上。
撲棱幾下身體不動了,血犬這才被消滅,段天涯揮了揮手中刀上的血,一臉嫌棄。
便將刀插回刀鞘之中。
“好惡心!”
“走吧!我們回長安。”
“……”
經過昨天晚上的惡戰,一行人累的夠嗆,回到寢室樓倒頭就睡,鼾聲如雷。
還未睡兩個時辰,拔魔總司再次接到一起懸案,北城鄭宅發生兇案。
報案的是鄭宅的李管家,因為請假回老家一趟,等回到鄭宅就發現宅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都死了。
地上全是拖痕的血跡,一片狼藉,血污滿地。
管家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來到房屋內,就見屋內躺著許多尸體,臉上全都惶恐,驚懼,慌張。
十幾具面色死灰的死人尸體,有婦人、有小孩、有老人、有丫鬟。
他們的身體猶如老樹盤根一般扭曲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