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家
- 長生武道,開局被不肖子孫挖墳
- 千元乘六
- 2790字
- 2022-11-11 23:07:27
出了縣衙后,吳雍感到一陣輕松。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個活人,且只修武道,不受那龍氣法禁壓制。
但縣衙乃是整座縣城內,龍氣法禁的支點,在此受到的壓制最為強烈。
劍匣里的尸魔以及魔劍,傳來一陣陣的悸動感,讓他感到很是煩悶。
畢竟,爛船還有三斤釘呢,這大乾,還沒亡呢。
要是大乾稍微強盛一點,吳雍都不敢帶著魔劍與劍匣進縣衙。
走著走著,感到腹中一陣饑餓,吳雍便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個面攤,隨意對付了兩口。
又去藥鋪了一趟,買了藥浴所需要的材料。
畢竟前身修為實在太差,再不氪金修煉,年齡上就來不及了。
看著手中的藥包,吳雍臉上露出苦笑。
這一包藥,就花了六兩銀子。
要知道一個銅錢就能買個饅頭,一碗肉面也不過七個銅錢罷了。
果然是窮文富武,尋常人家識字至多也就花費幾兩銀子,若是要考次鄉試,也不過是二三十兩銀子的花銷罷了。
可這,僅僅只夠幾副藥錢。
若是在吳國,三十兩銀子掉在地上,吳雍都不會撿。
現在卻不一樣了,那三塊金磚,是他僅剩的財產了,前身和眾潑皮在墓中看到的金銀,其實是幻術變化而成。
正苦惱著以后的藥錢該怎么辦呢。
吳雍便不知不覺的就走到家附近。剛到巷口,便見一慈眉善目的老人向他走來。
“吳小子,你快走吧,那陳家派人來找你麻煩了!”
吳雍從腦海中的記憶得知,這是看著他長大的鄰居李全。
“多謝李老伯了,只是,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我可不能一走了之!”
吳雍急匆匆的朝自家狂奔而去。
推開院門一看,十來個家仆打扮的人正在打砸自家。
看到吳雍突然回來了,陳壽條件反射一樣摸著臉上的巴掌印,隨后又想到自己帶了人,便趾高氣揚的說道。
“吳大頭!你給我跪下,讓我打幾巴掌,今天這事便這么算了!”
吳雍沒有理他,眼睛死死盯著陳壽旁邊,雙手抱在胸前的瘦高個。
這人,竟然是一個內息有成的武者。
吳雍覺得有些麻煩了。
“被人欺負到家里,若是一聲不吭轉頭就跑,這捕頭恐怕就難當了。”
“可是,若是放出尸魔,即使龍氣法禁已經衰弱至極,這是可是縣城,自己依舊會受到反噬。”
“該死的,難不成我還得挨頓打?算了!希望這武者沒有修行什么厲害武技吧。”
吳雍想通了,嘴中怒吼,便運起內息,朝著后面的武者沖了過去。
“我跪尼瑪!”
剎那間一陣雞飛狗跳。
不一會兒,院中站著的,只有吳雍一人。
吳雍原以為自己還會受點輕傷呢。
結果哪曾想到,那個武者居然是個花架子,空有內息,招數卻粗糙至極,只有一套黃品武技碎石拳,三兩下便被自己放倒在地。
剩下十來個護院,沒甚壓力,輕松拿下。
抓著陳壽的頭發,吳雍啪啪便是兩巴掌,隨后將其右手拇指和左拇指折斷。
“啊!我的手啊!”
殺豬一樣的叫聲回蕩在小院里。
“陳班頭,現在能好好說話了不。”
陳壽痛苦流涕,連聲說道:“能,能,吳捕頭,我錯了。”
“我家被砸成這樣,你說該怎么辦吧,而且我那可祖傳的尿壺,都被你打碎了,你說,怎么辦!
“我給錢,我給錢。”
忍著疼痛,陳壽從懷中掏出銀票,正欲給吳雍一張,卻被他一手抓過。
“拿來吧你!”
“滾!”
吳雍一腳將陳壽踹出門去。
眾奴仆也不叫了,只恨得爹媽少生兩條腿,地面上暈倒的武者,也被悄悄抬走了。
吳雍數著手中的銀票,發出感嘆。
“不錯不錯!幾個月內,是不會為藥發愁了。”
這銀票,居然有二百多兩!足足夠一家三口一輩子生活了!
吳雍推開了自己的房門,開門一看,豁,砸的夠徹底的,鍋碗瓢盆,連炕都被砸塌了。
“這還能住人?”
吳雍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家。
事還沒完呢,他還得給死去的潑皮家中送錢。
誰叫前身做事那么絕,十來個潑皮一個都沒剩下。
現在搞得吳雍頭大起來了。
順著腦海中的記憶,吳雍開始送錢。
只是,十來個潑皮,只有四個有家人,前面幾家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接了銀子后,啪的一聲便關緊了門。
吳雍也不惱,畢竟這是前身的債,誰叫他占了前身的身子呢。
走著走著,便來到王五的家。
王五是十來個潑皮中,唯一一個娶了媳婦的。
剛推開王五家的門,就發現王五的媳婦和一個陌生男人扭打在一起。
“你這婆娘,好不知趣!跟著那王五,連吃穿都費勁,何不從了我?”
看著以往的交情,吳雍也不能讓自家兄弟媳婦受這委屈。
沖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其踹翻在地。
隨后啪啪就是幾耳光,將其扇懵了,手提著他腰帶,將其扔出門去。
那男人還想說什么,一看到吳雍森冷的眼神,屁也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屋中,吳雍不自在的說道。
“弟妹,昨晚圍捕一江洋大盜,王五他......”
吳雍有些張不開嘴,畢竟前身這事做的,忒不地道了。
便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桌上。
眼前的婦人一看銀子,便知道,自己丈夫恐怕是沒了,臉上露出慘笑。
“多謝吳大哥了,家中貧困,讓您見笑了,我這就去買點酒菜,招待吳大哥。”
王五媳婦拿著銀子,便欲出門而去,卻被吳雍給攔住了。
他還哪有臉吃飯啊。
“弟妹,我還有點事,以后你有什么,便來找我。”
說完,吳雍便急匆匆的走了。
吳雍前世被叛軍圍殺時,也沒這么不自在過。
在城里逛了一圈,煩悶的心情得到了緩解,突然一個問題出現在吳雍腦海里。
“今天晚上去哪里住呢?”
隨后眼睛一轉,便有了想法。
“還沒喝過花酒呢,今天晚上去春意樓看看。”
吳雍并不是想和失足小姐姐發生什么,他只是想單純的看看罷了。
畢竟他從來沒進過青樓啊,之前穿越的時間只有三天,兵荒馬亂,他根本沒時間經受考驗。
話分兩頭,陳壽回家后,就纏著一風韻猶存的婦人訴苦。
“娘啊!我被人打的好慘啊!”
“是誰!敢打我的兒子!”
婦人摸著陳壽的手,正想安慰,卻見陳壽發出一聲慘叫。
“啊!娘,你別動我手,我手指斷了!”
......
正當母子兩人抱頭痛哭時,哭聲讓旁邊一面相陰狠的中年人心中極為煩躁。
他就是縣尉陳梓,安津縣人。
“哼,你養的好兒子,要是他好生研修武道,怎會被一個小子打成這樣!”
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陳梓一陣頭疼,手中一副亮銀鐵膽捏的咯吱咯吱響。
“我不管!你不是縣尉嗎!把欺負我兒的人殺了就是了!”
婦人怒吼。
陳梓嘆了口氣,并未理睬婦人。
吳雍以往在他面前,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可現在呢,居然敢打自己兒子了!
一個人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定有所依仗。
“張柏,這是你放下的餌嗎?”
........
一年前,張柏到任,原本陳梓以為他和前面幾任縣令一樣,千里當官只為求財,誰曾想到,他是求財,只不過不是為了求窮鬼百姓的財,而是看上了大戶的家產。
借著胡峰山匪案,硬是抄了本地大戶黃家。
這讓本地大戶人人自危。
張柏陳梓二人,也開始激烈斗爭起來了。
這其中,關于快壯皂三班的搶奪最為激烈。
快班班頭,也就是本縣捕頭原本是聽令于張柏,結果上個月出城輯盜,全軍覆沒,整個快班就剩下吳雍一根獨苗,在張柏的支持下,這才有了吳雍的上位。
而壯班本就是本地人的自留地,張柏根本插不上手。
而皂班則是縣丞的人,兩不相幫,縣丞老了,只想熬到歲數,便告老還鄉。
主簿更是和泥塑的一樣,每天來縣衙晃一圈便不見了人影。
據說天天在春意樓快活。
這讓陳梓很是頭疼。
若是別的縣令,隨便找一個落水的理由殺了便是。
這張柏背后能量極大,便不能用這種方法。
現在只能硬拖著了。
“吳雍,一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待我找到機會,最多三天,我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