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孟囈語:“水仙花不會拒絕的,如果她能夠說清楚。”
子規在內心回答:“可是她無法說清。”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美麗的仙女愛上水仙花,可她卻無法得到水仙花的愛。
子規將淮孟扶到床榻上后,她撫摸著淮孟俊俏的面容,她還是離去了。
梔生問她:“你去哪了?”子規說:“淮孟醉了,宮女讓我去看看。”
梔生見宴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梔生說:“我送你回去吧?”子規點點頭。
見梔生和子規走了,其余人也相繼離去,然也想和翁漠一起,而翁漠卻早已不在了,他只好還是和可若、張揚一起,三人順便送了可欣。
子規和翁漠的賽馬還沒著落,而可欣卻收到了程碧的邀請函,她要與可欣在御花園一敘,可欣火燒火燎的去見子規。
我們似乎還沒介紹道程碧的身份,她為何可以住在皇宮呢?
程碧是皇后的干哥哥程重綢將軍之女,念程碧自幼生母早逝,父親程將軍常年在外,皇后便讓她住在宮中,對她也是無微不至,疼愛有加
當澄碧想去長舞都,皇后是十分不舍的,無奈她去意已決,誰也攔不住,如今,她學成歸來,皇后更是喜愛。
其實皇后不僅把她當女兒養,也是私心希望她可以成為她的兒媳,由她一手栽培出來的人她才信得過。
子規不解為什么可欣如此擔憂呢?她說:“可欣,她要見你,你見她便是了。”
可欣愁著臉說:“不行的,子規,她肯定會讓我下不來臺。”
子規說:“我看不至于,就像我們所看到的她一樣,她什么都有,需要做這些做什么?”
可欣說:“她就是要拿我取樂。”
子規說:“可欣,你多想了,你們小時候不是好友嗎?不然她又怎會記得你呢?”
正是因為曾是好友,可欣才見識過她的城府有多深。她繼續說:“子規,要不,你陪我去吧?”
子規為難地說:“我也想,可是這不合規矩。”
可欣忽然生氣地說:“你是我的好朋友,你陪我去要什么規矩呢?”
那是皇宮啊!稍有不慎,那是性命不保啊!可欣,你不要被恐懼迷了路。
可欣著急的走來走去,她懊惱剛剛對子規這樣的語氣,她沮喪的說:“子規,你看,她就是這樣,她都沒有正面對付我,我就已經對你大聲嚷嚷了。”
子規把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看著她的雙眸說:“這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會面,你不要過于擔心了。”
子規的丫環立夏獻上邀請函,子規和可欣對視,子規拆開一看,而后思索了起來,她和程碧又沒什么交情,怎么也會在受邀之內呢?
子規說:“許是怕你尷尬,所以也邀請了我?”
可欣不明白,不過有子規在,她就有底氣了,她開開心心的和子規去赴約了。
每個季節都有相對的花開,而御花園就是欣賞了每一種花的美,這么美麗的地方會有什么事發生呢?
程碧和白書書一看到她們便招呼她們過來,可欣顯得局促不安,至于這么熱情嗎?而且白書書怎么又在?
可欣和子規入座后,程碧說:“據聞淮孟和子規的關系很好,所以我很想成為子規的朋友。”
看著笑靨如花的程碧,子規這個愛花人便說:“程小姐你過于抬舉我了,我只是太子殿下的伴讀。”
程碧像小女孩似的說:“我可不信,大家都怎么說,你說是吧?可欣。”
可欣裝作十分震驚的說:“啊?我一直都在飛臨國,怎么沒聽說呢?”
這倒把白書書整不會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可欣,你怎么什么都比別人慢呢?”
這時,朱嬤嬤端來糕點和茶水,她還是照舊給子規準備了一杯白水。
程碧這一次把指甲掐進自己的皮膚里。
而子規卻在想,怎么朱嬤嬤不用服侍太子反倒在這里?
朱嬤嬤想開口卻被程碧先說了,她說:“淮孟知我重回飛臨國,會有所不適應,總是派他最信任的嬤嬤來照顧我。”
朱嬤嬤給了一個眼色,希望子規能體會其中意思吧!
白書書羨慕的說:“我從未見過太子殿下如此溫柔體貼呢?”
可欣不屑的說:“那可不,你能見到太子殿下幾次啊?上次的生辰宴不就是你屈指可數的次數之一嗎?”
白書書看了程碧的眼神后,敢怒不敢言,程碧溫柔的說:“這么說,你日日見淮孟了,是嗎?”
可欣自覺引火上身了,子規替她解圍道:“我和可欣、梔生皆同太子殿下在南書院學習,自然要見的比這位白小姐多了。”
程碧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她說:“我們還是不說這個,可欣,你還記得你要為我彈奏一曲的嗎?擇日不如今日吧!”
怎么又是這個?可欣靈機一動說:“你也沒有先告知我,我都沒有帶琴過來。”
子規覺得她的這個好友還是過于單純,這是在皇宮,什么東西會沒有呢?
程碧和白書書聽完可欣的話都笑出聲了,尤其是白書書還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可欣。
可欣瞬間覺得無地自容,程碧命人獻上古琴。
子規知道這琴是非彈不可,可她也知道以可欣現在的琴技還是無法彈出完整的一曲,白書書作為她的琴友又怎會不知呢?看來真如可欣先前所說的,是有意讓她出丑了。
本來彈得不好,其實也沒有什么,可偏偏這時皇后來了,眾人起身向皇后行禮。
皇后大方的說:“都坐下吧,你們都是碧兒的朋友,有你們陪著她,她就不會說悶了。”
程碧靠在皇后的身上說:“那可不,皇后姑姑,可欣還說要為我彈奏一曲呢?”
皇后聽后看向可欣,可欣被皇后的氣場所震懾,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好了,她斷斷續續的說:“皇…后…娘…娘…。”
其實也不怪可欣,因為她本來就彈不好,還要她在皇后娘娘面前獻丑,她情何以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