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有事,你別沒事就給我不停打電話。”沈軍不耐煩地對王語蘭說。
電話那頭的王語蘭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軍哥哥,你就不打算理我了是嗎?”
“我是每天有正經事要干的,不像你那么閑。”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但畢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整理好情緒還是關心地問:“你到底怎么了?”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女人的情緒永遠讓男人頭疼。
“可以是可以,但要分時間。現在就不是好時間。”沈軍解釋到。
“是不是因為你有未婚妻了,所以就不敢再理我了。”語蘭哭得更傷心了。
沈軍無奈地回答到:“跟她沒關系。”
“你看,你都開始護著她了。”王語蘭不依不饒,還搬出來了小時候的事。“軍哥哥,我們不是從小就山盟海誓嗎?你說過非我不娶的,怎么你都忘了嗎?”
沈軍此刻頭疼得厲害,他想掛電話,但他了解王語蘭。只要她話不說完,即使掛了電話她也會一直打。“我沒有忘,可是那只是小時候過家家而已。”
“你看你,說話不算數。你們沈家就沒一個好人,你們都欺負我。”王語蘭開始口不擇言。
沈軍有些慍怒了,他大聲呵斥到:“你說我可以,但你不許說我家人。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鬧,以后就別聯系了。”
王語蘭大聲哭到:“你大哥幫著外人打我,你母親幫著外人羞辱我,如今你又為了外人吼我,你們一家人都欺負我。”
沈軍一聽有些不可思議地問:“我大哥什么時候打你了?還有我母親,她干嘛要羞辱你?”
“你們不都是為了那個姓夏的嗎?她才是你媳婦兒,你們才是一家人。”王語蘭撕心裂肺地吼著。
“你現在跟個瘋子一樣,簡直不可理喻。”
“你竟然說我是瘋子!我說的哪一件事不是真的?”
“夏雨打你的那件事我聽說了。但明明是她打的李莉,怎么到你這兒來就是打你了?”
王語蘭辯解到:“李莉是我閨蜜,打她不跟打我一樣嗎?”
“胡攪蠻纏。好了,我有會,沒時間跟你胡鬧。”說完沈軍就決絕地掛了電話,并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扔在了辦公桌上。
“向靜,過來幫我復印桌上的文件。”沈軍對著座機說完就朝會議室走去了。
來到沈軍辦公室的向靜,懷念地坐在她曾經的座位上。因為工作交接沒有完成,所以她偶爾還是會過來幫忙。正當她想著如何能回到沈軍身邊時,突然發現了抽屜里王總的請柬。她明知道放抽屜里就是被沈軍拒絕的請柬,正好此時王語蘭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向靜一看,突然心生邪念。
她掛斷了王語蘭的電話,然后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信息寫著:“親愛的語蘭,今晚8點我來接你去王總的訂婚宴。你務必要盛裝出席。”發完向靜就把信息和電話全刪了。然后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沈家。
她見到夏雪禮貌地打招呼:“夏小姐,今晚王總有請,這是請柬。”還沒等夏雪開口說話,向靜就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收到信息的王語蘭興奮得跳了起來,眼淚瞬間蒸發。她像跳蹦床一樣在床上跳來跳去。回過神來,她趕緊跑到梳妝臺開始精致的打扮。
突然王語蘭的母親闖了進來。
語蘭拿著兩條裙子高興地在她母親面前比劃。“母親,您看我穿哪一條好看?”
“我女兒穿什么都好看。看你這個高興勁兒,一看就是要跟沈軍出門。”
語蘭一蹦一跳地像小兔子一樣跳到她母親跟前,她不好意思地說:“今天王總的訂婚宴軍哥哥要帶我去。”
“那還不錯。我還以為他真的要娶那個鄉下丫頭呢。”語蘭母親滿意地握著她的手。
“這種場合帶我去那就是公開認定我了,那個土丫頭沒戲。”王語蘭信心滿滿地說。
“你們的事情現在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女兒呀,你不要一棵樹上吊死。萬一他真的娶了那個女人你怎么辦?我可不想你成為大家的笑話。”母親苦口婆心地勸著語蘭。
語蘭摸了摸母親的手:“母親,您就放心吧。我跟軍哥哥多少年的感情,哪里是她那種突然冒出來的人可以比的。”
“可我聽說李莉就是被他大哥打的。看來他們是不認可你呀。”
“母親,那些都是謠言。李莉是被那個姓夏的打的,跟沈大少爺無關。”
“我的傻姑娘!都這樣了你還在為他們說話。今晚你就別去了,我跟你父親為你安排了相親。”
“不要,母親,您女兒哪一點不比那個鄉下女人強?難道你也不相信你的女兒?反正除了軍哥哥我誰也不嫁。”
“他要是真愛你,早就娶你了,怎么會讓你拖成了今天這樣的老姑娘!你要再不為自己考慮,以后想嫁都嫁不出去了。”語蘭母親苦口婆心地勸著,可王語蘭就是一根筋。
“我不管,這事兒您也別管了。反正今晚我要去。”
“那你也別管了,反正要給你相親。”語蘭母親堅決地表態。
“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不見,也不嫁。”王語蘭也態度堅決。
“這可由不得你了。”說完她就離開了。
王語蘭生氣地把梳子扔到了地上,還邊踩邊罵:“我叫你能耐,叫你能耐!”
另一邊,沈家大宅里,夏雪心事重重地坐著。
小蕊問:“夏小姐,你怎么不開心呀?”
夏雪把請柬遞給了小蕊,小蕊認真地讀了一遍,然后高興地說:“這是好事呀,去沾沾別人的喜氣。”
夏雪愁眉苦臉地說:“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
“上面可是寫的沈軍。”
“其實二少爺挺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見了你就像貓見了狗一樣。”小蕊解釋到。
“可能是我們屬相不合,八字不合,星座血型都不合。”
“那你怎么辦?”小蕊問。
“我也不知道呀。你說這種場合我到底是該去,還是不該去呢?”夏雪犯著難。
小蕊微笑著說:“這種事哪里輪得到我們下人來說。”
“小蕊,我可從來沒把你當下人。”
“我知道,您對我特別好。依我見,您還是去吧。不就是吃個飯嘛,高興多吃點兒,不高興少吃點兒。但如果是不去,人家請柬都送到了,那就太不給面子了。”
夏雪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那好吧,我就去。可是一想到是跟沈軍一起,我就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可以跟大少爺一起呀!”
夏雪抱怨著:“他不是說了要來找我的嗎?怎么到現在都沒有蹤影?”
小蕊偷笑著說:“原來你是怪大少爺沒來呀。不用急,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
夏雪恍然大悟。“是呀,我可以打電話呀!算了,還是發信息吧,萬一他在忙呢?”
“萬一信息我看不見怎么辦?”一個熟悉的聲音先人傳了進來。
夏雪嬌羞地說:“小蕊,你下去吧。”
小蕊笑了笑,然后恭敬地退下了。
“怎么?想我了?”沈學故意挑逗著。
“胡說。”夏雪想掩飾,但面部表情早就出賣了她。
“我可沒有胡說,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你有我的手機號,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沈學撒嬌地說。
“那你也有我的手機號,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沈學嚴肅地說:“你真是太淘了。”
夏雪搖晃著腦袋,得意地笑著。
沈學關心地問:“你在家里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呀?我知道你在這里沒有朋友和親人,但你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呀,反正你打電話不要錢。”
“你怎么不早說?我就是覺得漫游費太貴了,所以不敢打太多時間。”
沈學解釋到:“你那是我的副卡,所以不用你繳費。”
“其實我給我閨蜜打了電話的,就是許久沒見有說不完的話。”
沈學記錄著她說的每一句話,想得到一些線索。“你閨蜜是做什么的?”
“她是我同學,家里是開廠的,項目倒是涉及得挺廣,是我們當地的首富。”
沈學接著問:“你要是無聊,為何不給你家人打電話?”
“我給我爺爺打了,可是他沒有接。”夏雪失望地說。
沈學進一步地詢問:“那你可以給你父親母親打電話呀?”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們了,我是留守兒童。”
沈學心里默念著:“她不是說她是城里的嗎,怎么如今成了留守兒童了?還有她父母的事,這些為何我們都沒查到。”
“你在想什么?”夏雪看著入神的沈學問。
“我在想,到時候可以把你爺爺他們接過來玩一段時間。對了,你爺爺是叫夏三千嗎?”
夏雪搖了搖頭,“不對,我爺爺叫夏鑫。”
“那你的父親是?”
夏雪想了一下,她目前的身份是夏雨,于是她撒謊到:“我父親叫夏權立。”
沈學在心里盤算著一切。他越來越迷糊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但他似乎也越來越對她的謎團感興趣。他心里想:“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夏家人,也不管你是夏雨還是夏雪,我都會搞清楚的。”
夏雪害怕暴露,趕緊轉移話題遞上了請柬。“你看,這有一個晚宴。”
沈學拿過請柬看了一眼,“我也有,本來我不打算去的,不過我可以陪你去。”
“陪我?”
“是的,這樣才能確定你的身份。”
夏雪以為自己露餡了,急忙說:“我肚子疼,這種高端晚宴不適合我。”
“走吧,你打扮得這么漂亮,要是不出門讓別人欣賞,實在是太可惜了。你放心,我會電話告知小軍的。”沈學強拽著夏雪就這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