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一整天找不到人,你忘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商會大會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沈榮怒不可遏的聲音。
沈軍淡淡地說:“當然沒忘,晚宴我一定參加。”
“大會你都不來晚宴你來干嘛?”沈榮火冒三丈地問。
“你放心,我一定到。白天不是有事嗎?”
“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家伙。記得帶上夏雪。”沈榮囑咐到。
“我想帶,人家還不一定來呢。”沈軍看向了夏雪跑開的背影。
“這是一個破除傳聞的好機會。”
“嗯。”沈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軍佇立在那兒很久,他突然轉身對高杉說:“你先回精立,我還有事。”
“是的,沈總。”
然后沈軍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車上。他看著旁邊精心準備的晚禮服,莫名地微笑了起來。他就一直坐在車里等,直到夏雪的下班時間。沈軍提前堵在了夏雪必經之路上,然后靜待他的獵物。“你低著頭走這么快是要去哪兒?”
夏雪不自覺地躲到了廖強身后。
廖強用手護著夏雪說:“沒事的,你先上車。”
沈軍冷言冷語地說:“你是想讓全江城都知道他是一個搶別人夫人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嗎?”
夏雪猶豫了,她沖破了廖強的保護,咬牙切齒地說:“沈軍,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軍滿意地笑著。“夫人,請上車。”
廖強小聲地說:“別,別跟他走。”
夏雪拍了拍廖強的胳膊:“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去。”
廖強失魂落魄地看著夏雪上了沈軍的車。
一上車,沈軍就命令到:“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趕緊換上。”
夏雪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照做了。不過她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
沈軍看出了她的心思,調侃到:“你全身上下我哪兒都看過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雪看了看前面的司機,遲疑著。
“放心吧,沒人會看你的。”
夏雪別別扭扭地換上了禮服,讓沈軍突然眼前一亮。“幾日不見,你是愈發美麗動人了。”
夏雪面無表情地看了沈軍一眼,沈軍毫不介意地直接握住了夏雪的手,死死地,不讓它有擺脫的機會。
來到會場,夏雪膽怯地挽著沈軍的胳膊。記者們蜂擁而上,各個角度地拍攝讓夏雪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他們就進入了內場。在這里,各位都穿著講究高貴,一看就都是精英階層,各種珠寶如展會般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咦,她怎么來了?”李莉突然發現了剛進來的夏雪,她趕緊碰了碰王語蘭的胳膊。
王語蘭酸酸地說:“人家當然有資格,作為家屬唄。”
李莉害怕繼續說下去會對王語蘭傷口上撒鹽,于是她開始喝起了香檳。
沈軍遠遠地就看見了沈榮跟一個背影在交談,于是他決定先上去打個招呼。
“父親,原來你在這里呀!”
沈榮回過頭來滿意地一笑。“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商會的名譽主席劉會長。劉會長,這位是犬子沈軍和他的未婚妻夏雪。”
沈軍伸手去打算和劉會長握手,出乎意料地是他竟然先跟夏雪打招呼。“夏雪,你好呀,我是劉雄。”
沈榮大驚失色,沈軍更是丈二和尚。
夏雪雖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伸出了手。“您好,劉會長。”
“不用那么見外,叫我劉叔叔就行。”
夏雪驚慌失措地說:“這怎么行!”
劉雄喜逐顏開地說:“沒關系的,我比你父親還小呢。”
“那好吧,劉叔叔。”
“誒。”
沈榮察言觀色,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拉近關系,于是說:“夏雪,那你就在這兒陪劉會長聊。我們過去一下。”
“好的,你們自便。”劉雄眉開眼笑地說。
沈榮開始給沈軍介紹在場認識的人,他們在內場四處走動,談笑風生。
“王總,好久不見!”沈榮遠遠看見王巍拄著拐杖過來,便開始寒暄到。“你的身體是越來越硬朗了。”
“托你的福,還死不了。”王巍看見沈軍立刻說,“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長江后浪推前浪呀。”
“怎么?你們認識?犬子剛回國不久,沒給你添麻煩吧?”沈榮有些詫異地問。
“有幸見過數次。沒有,果然是讓我大開眼界。”說完王巍就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
“你跟這個王總有過節?”沈榮小聲地問。
“沒有,只是有一些競爭。”
“你個小兔崽子,真是膽大!”
“還不是遺傳的你。”
“也是。”沈榮開懷大笑了起來。“競爭是好事,沒有競爭才是壞事。不過這次王巍的企業可能要受到重創了。”
“怎么了?”
“你沒來你不知道。如今大環境限購限售,他們做金融的利率也是跟著一降再降,關鍵是錢多貸不出去,不就是白替人保管砸手里了嗎。”
“那李氏地產還在瘋狂地拿地?”
“他們也是在賭吧,賭這段風口過了就會松動。”沈榮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聽說你在一個邊遠山區也拿了地?”
“是的,不過我那不是地產開發,只是舊城改造,我想造福一方。”沈軍說完喝了一口香檳,眼神看向了遠方的夏雪。
“你這個出發點還是好的,不過還是得隨時注意市場風向。”沈榮謹慎地說。
“嗯,我現在在研究游戲、直播等新興行業,準備入手投資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突然會場傳來一陣唏噓之聲,放眼望去,竟然是夏雪被王語蘭潑了一整杯香檳在臉上。沈軍剛要沖上去,就被趕來的沈學拉住了。沈學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沒想到此時牽著廖冬梅進來的廖強直接沖了上去。他一把抓住王語蘭的手,直接把她扔在了地上。“你在干嘛?”廖強咆哮到。
“我還要問你呢,你在干嘛!”
“你沒事吧?”廖強趕緊拿出紙巾幫夏雪擦拭。
“我沒事。”
廖強心疼地把夏雪摟在了懷里。“沒事就好。”
“你說你們傳傳緋聞也就夠了,如今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公開,真是夠膽大的。還有你,夏雪,你年輕男人勾引不夠連老男人都不放過,你們這些男人都眼瞎看不見嗎?”王語蘭情急之下開始胡說八道。
“放肆,這是誰家的家屬?”劉雄氣急敗壞地問。
“你個糟老頭,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了,還敢教訓本小姐?”王語蘭在李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可嘴一直沒有停過。
劉雄惱羞成怒地說:“你要再胡言亂語我就讓你出去!”
“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就是,你這么野蠻無理的女子是不適合出現在這里的!”廖強也跟著譴責起來。
“你誰呀,敢說我,小心我用錢砸死你。”王語蘭傲慢地說。
此時王巍拄著拐杖顫顫悠悠地過來了。王語蘭趕緊跑過去扶住王巍:“大伯,你總算來了,他們都欺負我!”王語蘭佯裝哭了起來。
廖強見狀本想離開,卻被廖冬梅拉住了。“兒子,你沒事吧?”
“沒事。”
王語蘭驚訝地說:“你就是那個繼子?”
“沒大沒小的。”王巍譴責到。
王語蘭立刻改口:“堂哥好!”
“我可當不起。我怕你用錢砸死我。”
王語蘭翻著白眼說:“不就是一個繼子嗎?何況本來就是你跟軍哥哥的未婚妻有染,現在全天下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兒破事。你說你碰誰不好,偏偏要去碰一個有夫之婦。”
夏雪想離開現場。于是她說:“不好意思,我有些頭疼,我先回去了。”
“這么急著走干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夏雪有些喜出望外。
“就是,這么急著走干嘛!”王語蘭以為是自己的同伴,于是附和到。
夏雪回頭一看,一個手臂纏著繃帶的男人朝著她走了過來。靠近一些后她才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忍不住激動直接撲了上去。“堂姐,我可想死你了。”
堂姐抱住夏雪說:“小雪,我也想你。怎么?受委屈了?告訴堂姐!”
“沒有。”夏雪在夏雨懷里搖了搖頭,然后她高興地拉著夏雨的手,好像握住了全世界一樣安穩,此刻她再也不怕暴風雨了。
王語蘭眼珠子都快驚掉了:“這么低賤的人怎么也可以出入我們這種場合?”
王巍沒有開口,只是偶爾咳了咳嗽。
“我們低賤,你就高貴?你高貴在哪兒呢?”夏雨反問到。
王語蘭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拉著王巍撒嬌到:“大伯,她們欺負我!”
“我看今天就是誤會。”王巍站了出來。
綁著繃帶的男人突然嚴肅地說:“要是污蔑,就應該道歉。要是事實,就應該批判。”
廖強心里一緊:“是我主動纏著夏雪的,她并沒有接受我。”
廖冬梅拍了拍廖強:“傻兒子,你都說什么胡話呢?”
劉雄見狀直接說到:“王總,看來說來說去都是你的家事。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沒法掌舵了?”
劉雄冷汗直冒:“劉會長,我是老當益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但愿是。好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兒子劉浩以及我兒媳夏雨。”
夏雪高興地笑著:“原來你就是堂姐夫呀!”
不遠處的沈榮則皺眉說到:“原來夏雨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