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首都最高公安廳，廳長孫萊掛斷電話，“你要不要說實話了。”

對面坐在審訊席的復南風看到孫萊掛斷電話，立即俯身詢問，“是不是.....外婆......”

孫萊挑眉，“你還是要堅稱這些都是你做的夢？！”

“是?！?

“先帶回留觀室?！?

“是。”

孫萊出了審訊廳，副廳長周洲立即低聲道，“廳長相信了？！”

“還沒有，一半吧......”孫萊突然想起什么，立馬道，“你們是不是說過，她說她在一次夢中被人丟進福爾馬林中，有人舉著她的腳......”

周洲轉眼一想，“是有這么一回事?！?

孫萊將電話撥回去，“小楊，那人大體信息。”

楊頭低頭看著，“女性，初步判斷年齡應該是五六十歲之間.......”

“好.....我知道了.......”

孫萊掛斷電話，“現在你帶人去中北市一趟，此事不要中北的人插手，打電話從石市調三十人。”孫萊看了時間，上午十點四十，“今天下午兩點必須到齊.......”

“是。”

“我去上報。”

眾人各干各的事情。

湘君服上的血跡最先鑒定出來，不支持施安楠，倒是和失蹤案里另一位女性相符—宋清河。

首都公安法醫部帶著精密的儀器來到中北大學，一天后舊博物館挖出了一具女尸，中北大學地下室運出了一具大體老師，經過法醫初步判斷，“這兩人一位是睡在博物館的施安楠，一位是沉睡在福爾馬林里二十年的雄美英?！?

沉寂十年的六名中北大學考古學家失蹤案，找到了兩人。

三天后，眾人匯在一起，說著成果。

.....

紀老坐在臨時辦公廳里，指著PPT率先說道，“骨頭比對，夏優教授和施華蔻教授一人一半，破損稍嚴重這根是施華蔻教授的，右邊的是夏優教授?！?

楊頭，“施華蔻和夏優兩位教授是岳父和女婿，據李湘江所說，他們二人身高、體型都差不多?！?

紀老，“目前兩位男性的其他遺體在何處我們不知曉，兩位女性雄美英和施安楠兩位教授的死因分析中，我們發現她們是目前最慘的，幾乎是在有知覺的情況下一人被掩埋，一人被固定入福爾馬林池子中?！?

楊頭扶額，“犯罪嫌疑人徐蓮拒不回答任何問題，拒不承認?！?

周洲，“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人的死都和徐蓮有關。”

孫萊用力搓臉，試圖清醒，“還有其他嗎？”

“多虧了小楊的機敏。”紀老繼續道，“門衛有一次不小心按過轉移福爾馬林液的按鈕，見過雄教授，但因為害怕一直沒說。”

“社么時候的事情?！睂O萊問道。

周洲轉頭看向孫萊，“去年年底，十月份?！?

“現下難辦了......”孫萊看著屏幕，“楚家莊那邊又沒有什么收獲?！?

紀老舉手，“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么？！”

“我特別心儀的一位咱們法醫界的孩子就是這所學校的?！奔o老道。

周洲笑道，“紀老該不會說的是前不久幫我們疏通關鍵信息的盛一一吧?！?

“小盛嗎？”孫萊疑惑，“小盛咋啦？”

“廳長有所不知，我這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奔o老有點難為情。

“啥難為情？”孫萊一臉懵。

楊頭撓撓頭，對著孫萊道，“廳長，是這樣的，在法醫界，尤其是中北法醫系有個傳言，說盛一一能通靈?！?

“?。?！”孫萊廳長震驚了下，隨即道，“唯物主義，不要講其他.......不過......”

孫萊畫風一轉，“那么優秀的人才，請她來幫忙也是好的?！?

“好?！奔o老笑道，“那我這就聯系她?！?

“叩叩叩.....”秘書小藍進來，“廳長，中北大學法醫系盛法醫想見你一面?！?

“喲，說曹操曹操到，叫她進來。”

“是?！?

........

兩天后，根據盛一一的判斷，在楚莊王墓側墓室正后方的山上找到一座孤墳，里面挖出了兩具各殘缺一根股骨的遺體，經過鑒定，確定是施寇華和夏優兩人無疑，現下失蹤案只剩下殘留血跡在湘君服上的宋清河。

“再回想下你的夢。”孫萊的周洲坐在留觀室的桌子旁，對面是眼睛紅腫的復南風。

“常年做的夢就是楚家莊入口那里，后來第一次有了被推的湘君服，被扔進福爾馬林池，第二次是夢見我男友他們被塌翻掩埋，第三次是阻止我男友去楚家莊，然后被徐老師推下樓?！?

孫萊摸索著，周洲腦袋靈光乍現，隨即一邊聽講話一邊畫著。

左邊是夢，右邊是現實，第一條連線：湘君服對宋清河，福爾馬林對雄美英，塌方對施安楠，推下樓對.....周洲打了個問號。

周洲將本子遞給孫萊，孫萊緊皺的眉頭舒展些許，隨即將本子對向復南風，“湘君服被人推，上面血跡是宋清河，扔進福爾馬林池里，里面是雄教授，塌方掩埋你男友，我們找到的你媽媽施教授，你被推下樓是對誰，還有這兩次你醒來都是以“死”為結束再開始，那么你第二次是......”

半夜醒來會喝水的復南風，現在清晰的回想起第二次夢里的甜味。

“第二次是當時我男友被砸了個顱骨凹陷，我強烈要求法醫鑒定....然后喝了口水.....一定是....有人進到我家往我水里加了東西?！?

周洲轉過本子，寫下“砸、下毒.....”

“當年公交車翻在哪里沒人知道啊關鍵是.....”孫萊摸索著下巴。

“有資料我看看嗎？”

孫萊點頭，周洲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楊頭就送東西進來了。

周洲接過資料，看著沒有走的意思的楊頭，“你干啥？沒活了？！”

“那不至于，我就是旁聽一下。”

孫萊指了指后邊，“坐那里，別影響我們?！?

“好嘞~”楊頭屁顛屁顛坐到兩位白襯衣警官的身后。

“這是當時大巴車的資料?！敝苤抟来文贸?，“這是大巴車司機，這是.....”

復南風拿起司機照片，放下的瞬間隨即想起了什么，忙再次拿起，“有更清晰的嗎？”

“想啥呢.....2000年的照片能有多清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敝苤尥Ｖ沽耸掷锏膭幼?。

孫萊也正經微色，看著復南風，“我去楚家莊的車上，司機就是這張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