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宇文首府南部,大河入海口。
宇文博明,皇甫冬,趙唐堯,許天川所帶人員已經到位,星辰首府路途遙遠,遠遠望去只見星辰旭所帶隊員乘著飛艇趕往這里。
座兵五千五百余人,警員約六千余人,鐘霨站在海口的一處高地上看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巨大的飛艇按家族整齊排列,警員正襟站立在上面,隨著星辰旭警員的到來,東方的天邊又出現一隊人員。
只見戰機,戰車緩緩馳來,目測約有一千多人。
鐘霨等到那隊人員到達。
戰機緩緩下落,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是羅西。
“羅西?”鐘霨疑惑,本來這次去他并沒有打算叫他。
“在下奉……”羅西說道。
“又是座尊!果然逃不掉啊!”鐘霨立馬接話道。
“我這也不是為你考慮嘛?這才請求座尊讓我帶兵前來……”羅西說道。
“嗯……好,好,來了就來了,人多力量大嘛!”鐘霨妥協道。
鐘霨皇甫躍下高地,與趙唐堯一行帶頭人站成一排,說道:“準備好了?”
“好了!”所有的人說道。
“那開始吧!”鐘霨又對趙唐堯說道。
他二人走向海口邊,望著底下不斷流出的湍急的河水,一閉氣,躍入水中。
水面激起了很少的水花,二人徑直落下水,鐘霨向兩側搜尋著航母藏蔽處。
“嗯……”趙唐堯拍著鐘霨的手臂,向鐘霨指著一個地方。
那是一處極大的水底洞穴,徑長約一千米有余,二人劃動手腳,進入。
黑暗中只見一艘軀體極大的船只被鐵鏈固定在河床上。
鐘霨游過去,那鐵鏈足足有古榕樹般粗,鐘霨看向趙唐堯,二人立刻心領神會,互相點了點頭。
二人游到兩側,正對著那植入河床的鐵鏈,手中閃現出混玄槍,揮動槍身,座符之力暴動,直輸入槍頭。
二人動作整齊劃一,猛地,從槍頭劈出兩道月牙形氣刃,直沖鐵鏈。
“轟!嘭!”
鐵鏈錚錚作響,轟然斷裂,震起水底的沙土。
太虛航母開始上浮,鐘霨驅動引力之術,讓它從洞中出來。
艦軀逐漸顯露,那龐大的船身經過鐘霨與趙唐堯二人時,都帶動著水波漫散。
艦體上浮,逐漸露出水面,鐘霨二人也躍出水面。
龐大的航母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周圍的水嘩啦啦作響,翻滾起一圈圈水花,漣漪,出現在眾人眼前,與航母相比,他們這一萬多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甲板上的水逐漸流入水中,在日光照耀下,甲板上全封閉式的內艙閃耀著磷光,艦頭的平臺上猶如一面鏡子,閃爍著光芒。
鐘霨與趙唐堯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率先跳上甲板,這才發現,航母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大,一眼望去,甲板幾乎是無邊的。
航母最頂部,升起一顆明星,散發出光芒,從左至右,掃射了這一萬多人,最后停留在甲板上的二人,一串電子音響起。
“太虛航母啟動,搭乘人員共一萬兩千五百六十人,請登艦。”
隨后,航母一側延伸出一架橋搭到陸地上,所有人陸續登艦。
戰機戰車斜停在甲板兩側,人員陸續集合。
“請艦長到艦長室確認信息。”
電子音又一次響起。
領頭的幾人互相看了看,目光投向鐘霨,很默契的配合。
鐘霨嘴皮子剛要動,皇甫冬上前說道:“不用推脫了,鐘艦長,我們這些人都是您聚集起來的,您理應是這個位置。”
鐘霨看著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他也不再推辭,叫上趙唐堯就走向頂部的艦長室,讓他們在此等候。
“太虛航母的結構圖在這里,等一會兒就分配他們的住室吧!”趙唐堯將手中的一張圖給了鐘霨。
采集過指紋,確認信息后,鐘霨打開了擴音器,向甲板上的人群擴音道:
“嗯……咳嗯……”他咳了一聲,聲音太大,還有余音回繞在甲板上,
“我是艦長,鐘霨,你們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艦長,這次把大家聚到這里呢,是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在身,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
就是前往元荒大陸,直奔沐城,擒下來犯之敵凌荒!我在出發之前呢,也向大家說明一下,這位凌荒,是元荒大陸沐城主,前朝凌沐皇朝的后裔,據說他已經實力達到十二座巔峰,所以此次前去會非常危險!
但是!這一次前去也關系到半良大陸的安危,你們的親人,朋友,下屬,上級,都在這一片土地上生活,所以我們必須對自己充滿信心!如此才可以戰勝我們內心的恐懼!戰勝凌荒!
你們有沒有信心!”
最后,鐘霨大喊。
“有!”甲板上聲浪滔天,氣勢磅礴,鏗鏘有力。
“好!那么我在此正式宣布!征戰元荒,就此……啟程!”鐘霨喊道。
航母艦體輕微抖動了一下,底下水波開始翻滾,航母開始移動,駛入良荒大海。
“下面我分配一下大家的住室。”
“宇文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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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良大陸與元荒大陸之間所隔海域被稱作良荒大海,云大陸在遠古時代動蕩分裂形成的。
朵朵白云飄在天空,一眼湛藍望不到邊,晴天和風,微波粼光,駛在良荒大海上的太虛航母,就好像一片碧波上的小蟲子,緩緩移動著。
甲板最前端平臺。
“你有沒有想過……”趙唐堯問旁邊的鐘霨,“這次會一去不復返?”
“想過。”鐘霨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你不擔心?”趙唐堯問道。
“擔心什么?”鐘霨反問。
“有可能你都見不到你父母和翼王了……”趙唐堯說道。
“嗯……是有些擔心……”鐘霨說道,“不過……我不擔心!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
“嗯啈……”趙唐堯看著他,“會的,會的……”
“你都不問我為什么有這個底氣嗎?”鐘霨看著她的雙眼說道。
“啊?”趙唐堯似乎有些驚奇,“沒事兒!我相信你!”
說罷,她竟踮起腳在鐘霨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跑開了。
鐘霨愣住了,看著趙唐堯跑走,又轉頭看向前方的無邊大海,笑了笑。
“感覺還不錯!”
后面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老警員看到,嘆道:“唉!年輕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