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醉花酒釀
- 觀滄海之浮生夢
- 鳶尾的歷
- 2026字
- 2022-06-17 19:50:51
“麻煩倒談不上,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夏悠慈垂眸羞澀道。
“噗…”夏悠慈話一出口,凌昭驚地將滿口食物噴了出去。
“快喝點水,別噎著了。”夏悠慈匆忙倒水遞給凌昭。
“呃…哈哈哈,夏姑娘,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批下午要發出的貨物沒有清點,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點。”說著,凌昭連走帶跑,一溜煙不見了。
夏悠慈無奈氣得跺腳,“每次都這樣。”
晚間。
凌昭一邊走一邊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后,推開房門,瞬時數道目光齊刷刷投向自己。
“喂,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干什么呢?”凌昭道。
“等你啊,老大。”一群人上前將凌昭拉進屋子,摻到凳子上,又是遞水又是捶背。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凌昭悠哉悠哉接過茶水,“有話快說,我困死了。”
“老大,夏姑娘午間跟你說什么了?”一個三十多歲喚作易泙的伙計問道。
“沒什么,隨便聊聊天。”凌昭喝口茶道。
“騙人,我可都聽見了,夏姑娘想讓你拜入天權堡呢。”一個十八九歲喚作文竹的少年道。
“臭小子,偷聽我們說話。”凌昭一巴掌拍在文竹的后腦勺上。
“老大,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只是恰巧經過聽到了而已。”文竹捂著后腦勺道,“老大,說正經的,你要是拜入了天權堡,可別忘了兄弟們。”
“不睡覺干什么呢?”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破門而入,揚起手中的鞭子指著眾人道,“既然一個個都這么有精神,明早提前一個時辰到渡口。特別是你,凌昭,別以為攀上了我家妹子,自己就可以成為人上人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凌昭眉毛一挑,內心哭笑不得。
“你說什么呢,你說誰是癩蛤蟆?”文竹氣不過。
“怎么,不服氣?找打。”男子說著揮起手中的鞭子。
凌昭一把握住鞭子,男子扯了兩下,紋絲不動。
凌昭道:“夏師兄辛苦了,大伙兒這就熄燈睡覺。”說完手一松,男子一個趔趄向后倒去,被身后的跟班梁虎扶住。
“你…哼!”男子氣急,但自知不是對手,憤然離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神氣什么?”文竹望著男子的背影忿忿道,“仗著自己與夏堡主同族,天天就知道欺負大家,狗仗人勢,呸!”
“就是,這幾年越發囂張了。”有人應和道。
“老大來了之后,把渡口管理的有條不紊,卻被夏戚搶了功,夏堡主還讓這夏戚總管渡口事務。哼,渡口有今日的運作,功勞是老大的,苦勞是大伙的,跟他有什么關系,天天就知道拍夏堡主馬屁。”文竹依舊氣不順。
“好啦,都上床睡覺吧,方才大伙可都聽見了,明早要提前一個時辰呢,早點睡覺,明日才有精神干活。”凌昭安撫眾人。
“可是…”
“別可是了,快睡覺!”
離開的夏戚和跟班梁虎一路上罵罵咧咧。
“哼,也不知道師妹看上他哪兒了,連師父也對他贊賞有加,一個來路不明的家伙而已,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就爬到我頭上來了。”夏戚道。
“需要幫忙嗎?”一陣風拂過,一人隱在樹的陰影處,“我可以幫你們除去這枚眼中釘。”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夏戚與梁虎差點嚇破膽。
“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陰影中那人的聲音悠悠傳來…
落華州。
搖光谷三公子洛遺塵一襲白衣站在一處山巔,望著高空中盤旋飛翔的雄鷹,神情冷峻,豐神俊朗,氣質出眾如謫仙一般。
穆曉蝶尋來此地,“公子,谷主請您準備準備,明日和她一起去開陽殿拜訪崔殿主和…”
不等穆曉蝶說完,洛遺塵開口道:“你去告訴我大姐,明日我要出趟遠門,借道海陵渡去巽子灣,給即將出生的小外甥選幾樣禮物。”
穆曉蝶為難道:“啊?可是谷主說…”
“此事就這么定了,你只管把我的話轉告給我大姐就好。”洛遺塵的口吻不容反駁。
“是。”
幾日后的傍晚,凌昭帶著一群人在渡口忙碌。
“這批茶葉是從巽子灣運往落華州的,送到二號倉庫,下午會有人來取。”
“這些翡翠是巽子灣從太始山訂購的,小心些,送到三號船上。”
凌昭在渡口指揮者眾人運送貨物,夏戚與梁虎鬼鬼祟祟靠近。
“怎么,夏師兄有事?我這正忙著呢。”凌昭看著手上一沓單子,頭也不抬道。
“凌昭兄弟,辛苦了。”夏戚一邊賠笑,一邊從梁虎手中接過一壺酒,“我這幾日思前想后,那天是我態度不好,這不,特地給兄弟你帶了酒賠罪,這酒可是巽子灣上好的醉花釀,你可一定要喝,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我。”
“不能喝!”文竹沖過來攔住凌昭,“黃鼠狼給雞拜年,這酒里說不定有毒呢。”
“嘿,我說你…”夏戚手指著文竹,一時語塞,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對凌昭道,“凌昭兄弟,我聽鶯語樓的柳姑娘說,你最愛這醉花釀,奈何美酒價值千金不能時時品嘗。凌昭兄弟你放心,這酒我家里還有很多,只要你喝了這酒,我們就是親兄弟,過往恩怨一筆勾銷,這酒,兄弟我請你喝個痛快。”
“夏師兄這么說,我可就當真了呀,”凌昭嘴角勾著笑接過酒。
“老大不能喝!”文竹焦急道。
“無妨。”凌昭喝下一大口,咂咂嘴,意猶未盡,“真是好酒。”
凌昭看向夏戚,“這酒我可喝了,我們,一笑泯恩仇了?”
“哦,對,對,泯恩仇,泯恩仇。”夏戚忙不迭道。
“夏師兄,我們這里還有很多貨物要清點,你,先請自便?”凌昭道。
“哦,好,好,凌昭兄弟辛苦。”夏戚與梁虎下了渡口,臉上盡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哼,跟我來這套。”凌昭看著夏戚離開的方向不屑道,又盯著酒壺,心想:“這藥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