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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良民,要舉報

王禹院子邊上的樹林,一顆大樹之上,捕頭陳夕瞇著眼,暗中觀察著王禹。

此時他真炁灌注雙目,百米之外的景象清晰無比。

他甚至能看清朱鎖流血的鼻孔,看清王禹正在舔嘴唇舌頭上的舌苔。

但是看到王禹身份的陳夕,心中卻仿佛流水的泉眼,不斷翻涌。

“他沒有真炁,不管是氣血、體力、筋骨皮膜,都只是武徒水準。

但爆發速度,媲美頂尖武士,竟還絲毫不傷自身筋骨?”

陳夕心中震驚無比。

武生便已經擁有真炁,開辟經脈,是修行者,和武徒相比,有極大差距。

而武士更是已經開辟了丹田種子,另有一番天地。

“這種運勁的法兒,秘密,他竟然真的有秘密!”

陳夕一雙眼瞪出血,此時他恨不得立刻下去拷問那運勁之法。

然而想到自己的境界,他有些頹然。

只有先天巔峰的強者,才能將真炁輸注探查,能將自身靈性外放通靈,搜查情報。

他雖然是積年先天,距離先天巔峰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卻難若天塹。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未必是武功的神異,沒準是那王禹的天賦。

張知事把法寶都交給我,這是表示我以后跟他了,是親信了。

知事大人明顯不想查案,要釣魚誣陷魔道賊子,撈一把大的,卷錢辭官就跑!

通靈活人被圣廟發現就是誅殺三族的重罪,就算是張大人……臥槽!”

陳夕看到王禹刺出搟面杖的招式,腳一滑,差點兒從樹上掉下去。

……

王禹一搟面杖刺出,朱鎖三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邪惡冰冷的殺機牢牢鎖定住他們。

他們感覺有一條毒蛇纏繞、勒緊,嘶嘶,嘶嘶地向著他們吐著蛇信子。

朱鎖想要去摸懷中的符箓,朱阿二、朱阿三想要去掏別在后腰的小刀和匕首。

然而這股從心底發出的恐懼,令他們的念頭無法指揮身體,只能瑟瑟發抖。

噗,噗,噗!

搟面杖明明只是一條,然而一杖刺出,卻仿佛成了三根,幾乎同一時間,刺中了他們三人的膻中。

嘔~

三人渾身筋肉皮膜全部都在震蕩,五臟六腑都仿佛痙攣。

然而穢物到了嗓子眼里,卻只能干嘔。

“這是什么劍法?這是什么劍法?”

朱鎖死死地盯著王禹,他說出不出話,但王禹卻看到了他求知的眼神。

王禹挽了幾個劍花,猛地將搟面杖往腰間一插。

“祛邪劍法,精髓就是一個字,快!用光一般的速度,祛除邪惡!”

王禹的聲音擲地有聲,滿含正氣,他偷偷轉了個身位,正午的陽光頓時灑在了他的臉上。

他仿佛變成了光!

朱鎖臉色難看,想要搬出后臺。

但是一想到王禹已經淪為罪民的處境,卻奮起反抗,顯然是要去當魔道賊子了。

朱鎖怕了,害怕王禹拿他的腦袋去當投靠賊人的投名狀。

朱阿二和朱阿三身強力壯,是練外家的頂尖武生,精力源源不絕,在外面瘋跑三個時辰,都氣不喘。

但是此時他們竟然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王禹的目光掃過這兩個人,他們頓時縮起脖子,仿佛鵪鶉。

“你們兩個剛剛賊眉鼠眼,你知道我想怎么處置你們嗎,我想用光閃瞎你們的狗眼!”

兩個人嘴唇開始顫抖,他們想要跑,但是腿發軟。

“不過我王禹讀圣賢書,圣人藏心中,只要你們向圣人發誓,以后不再澀澀,我可以考慮饒過你們!”

王禹滿臉和藹,仿佛真君子。

朱阿二和朱阿三頓時舉手發誓,他們心中有驚疑和驚喜,還有不敢置信。

朱鎖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兩個人,看不出王禹是在戲耍你們?

真當他會放過你們?

看到他們發完誓,王禹臉上越發和藹,點了點頭,搟面杖一閃,在他們膻中竅穴一點。

兩個人頓時感覺恢復了不少力氣,看都沒看朱鎖一眼,避瘟神一樣跑了。

朱鎖微微一呆,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王禹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但如果放任這兩個人去報信,豈不是自己找死?

不過很快他明白了,王禹肯定是在他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比如跑十幾步就會死的點穴武功。

然而朱鎖看著他們的背影成為黑點,也沒有異常發生。

朱鎖的臉色漸漸地僵硬起來。

“王禹哥哥,你好棒!”

李清雪從院子里出來,怯怯的樣子,靚麗得好似一朵小白花。

她看王禹的眼神中,有崇拜,有迷醉,更多的是擔憂。

王禹目光閃了閃,李清雪掌控的法寶真炁外放也有距離限制。

李清雪出來,這是提醒他有威脅的人靠近了?

“桀桀桀,雪兒,我抓到一個魔道賊子,咱們的事情有希望了!”

王禹指了指朱鎖的鼻子。

朱鎖臉色漲紅,額頭上條條青筋鼓起,王禹他怎么憑白無故冤枉人。

“魔道賊子?這里有魔道賊子?”

小樹林中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聲音剛起還仿佛在百步外。

然而嘩啦嘩啦的聲音之后,一個人的身影已經飛快地靠近,仿佛幻影般停在王禹等人面前。

朱鎖看到來人,大喜:“陳協理,救命!”

朱鎖認出了,來人是陳縣六扇門,從七品協理捕頭,陳夕。

六扇門屬于軍籍,每個品級,上任前都有功勛、實戰、修為、招式境界的考核。

品級越高,實力越強,王禹再怎么強,遇到六扇門的捕頭,也要死!

而且陳夕還受過他大哥的恩惠和提攜,他也和陳夕在一塊吃過幾次酒宴。

王禹滿臉悲憤地看向陳夕:“大人,這個人無緣無故踢我家門,強闖還要派手下殺人。

請大人為我做主,我懷疑這人是魔道賊子!”

陳夕面無表情地看了朱鎖和王禹一眼二人一眼,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陳夕仿佛背書般說話:“大乾律,盜匪強闖家宅,主人可持械殺之,被抓捕歸案,罪責最重可斬立決,但是……”

“但是!”朱鎖起身后退兩步,冷笑地看了王禹一眼:“前提你要是我大乾子民,罪民可沒有永遠家宅的資格。

王禹,罪民批文可是從蓋大印便生效,可不用等到通知到你。”

朱鎖退到陳夕身后,心中這才安全一些。

他心中得意,他可是知道今天是批文下發的日子,一般點卯的時候便執行公務蓋章了。

這也是他敢直接踢門強闖的原因。

就算沒有蓋章,朱鎖相信陳夕也不會難為他。

“但是……”陳夕面無表情地把話說完了:“朱管事的后臺太大,頂多先抓起來,我可給你做不了主!”

朱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陳夕一眼。

陳夕不是來救他的?他這話什么意思?罪民批文沒有下來?

陳夕并沒有給朱鎖解釋,很快小樹林里傳來響動。

幾名黑色玄衣的捕快,壓著如喪考批的朱阿二朱阿三過來了。

“大人,這兩人身上帶著加持了符文之力的利器匕首。”

王禹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那兩個大漢一眼。

先天高手可以將自身真炁注入接觸的兵刃上,極大地增強兵刃效果。

人因為身上有靈性和氣血,則需要先天巔峰才可給人輸注真炁。

而利器便是蘊含真炁效果的兵刃,將真炁用符文鎮壓,可半固化真炁效果。

一名先天高手,生命力及其頑強,即便被刺穿心臟都不見得死。

但如果是被利器刺中,那就說不定了。

一柄利器,在地下暗市中價值萬金,能換一座莊園。

沒有身份的人,可沒有資格擁有這種大殺器。

這兩個大漢,被查出有利器,那就是完蛋。

但是王禹相當確定,他們身上之前雖然有匕首,但是并不是蘊含真炁的利器。

人的肉身和精神內都蘊含靈性,就算是流一滴血,也蘊含大量靈性。

真炁是氣血精元和靈魂神元融合形成,怎么可能會沒有靈性。

王禹沒有證據,但是他懷疑六扇門的人在冤枉好人……不,冤枉壞人。

就在此時,王禹看到陳夕的目光掃視到他腰間掛著的搟面杖上。

“王公子,你仔細看一看,是不是他們闖你宅院!”

“還有一件事,先請公子把腰間的劍給本官檢查一下!”

其他捕快的目光也盯住了王禹仿佛掛劍一般掛著的搟面杖。

陳大人竟然說這是劍,莫非里面藏了利器級數的劍?

朱鎖臉色鐵青地看著王禹的搟面杖,他此時懷疑,陳夕是不是見財起意,才不給他面子。

一件利器絕對吸引不了陳夕,難道王禹的搟面杖,是……法寶?

王禹面色有些古怪,搟面杖抽出,遞給了陳夕。

“大人,確實是他們三個!”

陳夕沉默了摸著搟面杖,他暗運真炁加持在手指上。

咔嚓!

搟面杖被捏成了兩截。

陳夕抬頭,深深地看了王禹一眼:“王公子,你不是說,你的劍要飲血了嗎,這就是你的劍?”

陳夕剛剛暗中觀察,看到王禹一搟面杖刺出,朱鎖三人被震懾地不能動彈。

很像精神鎮壓,精神力就是魂力,只有魂道修行者,才可魂魄出竅,運用魂力傷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靈性鎮壓。

但只有觸摸到宗師領域的先天巔峰,才能靈性外放,用自身靈性感知、鎮壓萬物靈性。

這是屬于武者專屬,靈性外放的能力,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拳勢’,又叫‘拳意雛形’。

如果朱鎖三人不是被搟面杖震懾,那就是王禹本身的能力。

擁有拳勢,可是可以靈性傳功的。

陳夕心中一想到,如果他得到這門武功,這門沒有真炁,不是先天巔峰,也能靈性外放通靈的武功,那豈不是宗師有望?

一旦成了宗師,建立功勛,手到擒來,擺脫罪民身份,光宗耀祖,甚至建功封侯……

陳夕的心中越發地亂了,但他的面容越發平靜古板,仿佛帶了一張面具的石化臉。

王禹看著陳夕朱鎖他們的表情,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我拿出搟面杖,說劍要飲血,正常發展,不是應該他們嘲諷,這也算劍?

然后他王禹傲然地仰起頭,說一句,能殺人的就是劍嗎?

他們真的以為這是劍,以為搟面杖里藏著一柄劍?

王禹很想夸他們一句,你們真聰明,真睿智,但又怕他們誤會自己在罵人。

王禹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并沒有回答搟面杖的事情。

“大人,我有魔道賊子的線索,我要舉報!”

頓了頓,王禹觀察了一下眾人臉上變化了的臉色,又補充道:“那魔道賊子,很可能是奪舍老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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