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中書衙門之亂(上)
- 我欲成圣
- 孟嘗君
- 3202字
- 2015-01-17 20:15:22
煮酒論修行上,那些天才們表現的驚艷絕倫,無論是滕王閣,或者是王翀,亦或者是司南郡主,都證明了天才這二字不是平白加在那個人的腦袋上。
至于大梁國太子殿下梁昱興雖說因為經驗的緣故敗下陣來,但也絲毫沒有人懷疑他下次必然要進入院長小筑,因為院長小筑測試更為嚴格,到時候戰斗經驗的作用必然會被減弱到最小。
不過最為讓人記憶猶新的卻并非以上這幾人,以上這幾人的實力早就公認,只是第一次展現,將天才二字證明的更徹底。
整個天恪院都認為最為出彩的便是那位一直被稱為廢物的金少顏,先前一直被諸生不服,在煮酒論修行上一舉擊敗了出云國蘊寧皇子,諸生這才明白,這人真的不是廢物,而是真正的天才。
隨著那位來自于佛國的客人離開,天恪院恢復了往日的節奏,在天恪院內,那些學生對于金童的稱呼早已經改變,稱呼一聲金兄。雖說只是嘴上的尊稱,心里不一定尊重,但至少改變了許多。
大都下了一場雪,等雪融化成水,將大都的街道洗刷了一遍,干涸之后,便是春風四溢,多了些溫暖,諸生身上臃腫的棉衣也盡數褪去,換上了更為清爽的春裝。
尤其是那些天恪院的女學生,此刻穿著一身簪花小裙,襟前一片雪白,走在天恪院的青石小道上,有說有笑,偶爾摘下一顆嫩芽,放在口中,感受著春天的氣息。
“你們聽說了沒,昨日邊關傳來軍部文書,說大正國進攻四絕城的兵馬盡數覆沒,就連領兵的那位寧州候聽說也被大正國那位皇帝老兒滿門抄斬了。”
正在說話的這位便是大都樞密院某位官員的女兒,長的清秀,這消息自然不可能是她那位老爹親自告訴她,只是她無聊從老爹那里偷聽來的。
“這可是軍機大事,咱們還是不要枉議的好,你這妮子,遲早讓你那位樞密院的老爹吃官司。”
一位同窗女生心思細膩,小聲瞧了四周一眼,謹慎說道:“還有,咱們院里的那位大正國太子殿下面前也不要亂說,誰知道這些皇宮的貴公子什么脾氣,萬一發起火來,說不定對女生也不客氣呢。”
幾名女生都互相掩住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身后傳來清脆的聲音。“你們這些家伙,說什么呢,這么神秘,不如讓我也聽聽看。”
循著聲音望過去,是司南婉兒,這一月金童跟她也走的極近,心情自然很不錯,她穿著一身繡著幾朵牡丹的女性院袍,面如桃花,擦了些腮紅,顯的極為溫婉。
自從這一個月和金童走的更近,這位平日里不注重打扮的女爺們竟也化起了妝。每日拉著院中那些化妝極有心得的女同胞不停聒噪,惹得那些女同窗們都極為不適。
“見過郡主。”幾名女同窗見是郡主殿下,微微施禮之后便匆匆四散離去。
司南婉兒跟金童走的近,這件事情若是郡主殿下知道了,那位大正國太子必然會知曉,所以這些女同窗都極為識趣。
司南婉兒看著四散離去的那些女同窗們,心中憤怒,平日里還趨炎附勢,纏著自己,今日是怎么回事。
她站了片刻,掃去心頭陰霾,將胸前的那兩座山又挺了挺,顯的極為豐潤,朝著乙舍方向走了過去。
跟門口那些專門過來打招呼的老生新生一番寒暄,金童顯的極不適應朝著乙舍方向走過去,以前這些新生老生見了自己恨不得繞著走,現在竟然還專門過來打招呼,雖說已經一月有余,但還是不怎么習慣。
“你看吧,這些家伙,都是些墻頭草,風往哪里吹,他們就往那里倒,顯然不如你。”滕王閣感嘆了一句,匆匆告別了金童,朝著甲舍方向去了。
這一個月,關于修行,金童的進步也不小,知道了自己擁有靈骨,而且還有一把本命物銅尺,這把銅尺的奇特之處也十分了解,最重要的是對于修行總算有了些心得。
先前已經塌陷過的神海一角此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不過神海卻還未恢復到先前那般龐大,關于這件事情金童也詢問過滕王閣,要想恢復如初,按照目前的進度,金童至少還需要一年時間才行。
不過恢復神海只是每日去陷空山采集一些神元丹材料即可,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姬南飛,所以最重要的依然是關于青云錄武技的。
青云錄武技目前依舊停留在第四式,按照那金色鯉魚的解釋,修煉青云錄靠的不僅僅是神海實力,同時還有悟性以及機緣,那一日能夠連續修行三式,已經是個不小的奇跡了。
連續一個月,在藏書閣內待著,偶爾上山采集神元丹材料,不過在藏書閣內關于武技的那些書籍上,并沒有說明什么修煉青云錄的心得。
所以今日金童打算繼續上山,去找那只金色鯉魚,詢問關于修行的事情。
走入乙舍內,又是一番噓寒問暖,金童隨意打發了幾句之后便坐在了位置上,偷偷瞧了一眼那邊悶不做聲的蘊寧皇子。
自煮酒論修行一敗,蘊寧皇子便極為沉默,除了每日來天恪院乙舍聽課之外,剩下的時間按照其他學生的說法,幾乎全部在陷空山上呆著,對于修行十分勤奮。
蘊寧皇子如這一月的往日一般,朝著金童微微點頭之后,便坐在位置上繼續看書。
司南婉兒扭頭掃了一眼金童,院內教習便進了學堂內,又是一早上的無聊。
當鐘聲響起的時候,金童迅速收拾桌上書籍,司南婉兒也走了過來,還未等她開口,那邊便傳來平靜的聲音。
蘊寧皇子起身將手中書籍折好之后,淡淡說道:“昨日邊關傳來戰報,大正國寧州候作戰失利,被滿門抄斬。”
在皇宮內,這些樞密院之事雖說機密,但作為皇子,這件事情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更何況是如此大的事情,樞密院那些官員之間早已經傳開了。
金童一愣,腦海中回蕩著熟悉的那三個字:寧州候,他手指一顫,抬頭看著那邊蘊寧皇子平靜的面神,說道:“寧州候滿門抄斬?”
蘊寧皇子平靜說道:“寧州候全軍覆沒,本人也身死戰場,也算是盡忠職守,只不過那位大正國皇帝陛下顯然不太明智,大概是聽信了某些人的讒言。”
金童袖中拳頭緊握,他將手中書籍幾乎快捏成了粉末,朝著那邊即將走出乙舍的蘊寧皇子輯手之后,也快速走出乙舍。
父親身死戰場,如今滿門也要被抄斬,雖說在寧州時候,父親對自己不怎么好,但也畢竟是父親,何況如今還牽連到溺愛自己的母親。他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匆匆跟司南婉兒道別之后,金童直接去了教習那里請了半天假期,他要進宮,進宮見那位出云國的女中書令李沉魚。
司南婉兒看著金童焦急的神情,心想這檔子事就算他此刻回了大正國皇宮,恐怕也改變不了什么吧。
……
連續一個月,金童前幾日又進過兩次出云國皇宮,一次是例行的述職,另外一次則是公主殿下特意召金童進宮,任務便是教她唱曲。
這兩次聊的時間極長,對于公主殿下的脾性倒也摸的很清楚,而且也從司馬恭如那里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勤于政務,大多數時間都呆在中書衙門,而并非是皇宮。
……
中書衙門在大都并不算的上什么熱鬧的地方,地處大都繁華處,但平日里那些官員們那里敢沒事跑進去溜達,那些百姓見到門口的虎衛也都是繞著走。
站在門外,金童等了片刻,一名官員穿著中書衙門官袍快步走了出來,滿面春風,笑逐顏開,將一塊令牌還了回去輯手恭敬說道:“公主殿下有請。”
金童接過令牌,也顧不上給這位官員回禮,便急匆匆朝著內門趕進去。
這名官員看著不顧自己,獨自一人進去的異國太子,心中略略有些不滿,不過想起手中那枚令牌來,便也沒有什么脾氣。
這位官員便是中書衙門的傳令官,秦國濤,官不大,但在大都吃的極開,畢竟那些想要進中書衙門的大小官員都要他來傳令,若是他不滿意,只在門口說一句公主殿下休息了,那些大員們便要吃閉門羹。
秦國濤朝著內門進去的少年呸了一口,臉上肥肉抖動著,念念道:“神氣個什么勁,若不是那一口破曲,公主殿下才沒有心思見你這個人質。”
他進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剛要閉眼,卻聽見門口腳步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匆忙起身迎著笑臉上去,說道:“見過司南公。”
司南公穿著一身官袍,站在門口點點頭,淡淡問道:“公主殿下可在忙?”
在這衙門里面當了這么些年差,他自然知道什么人該擋,什么人不該擋,這司南公身居顯位,而且手中握著三十萬大都虎衛兵符,他自然不能擋。
他起身說道:“公主殿下在里面,您自去便可。”
司南公輯手之后,掏出一枚玉佩丟了過去,雖說身居顯位,但閻王好見,小鬼難求的道理他也深諳,自然不愿意得罪這種小人。
……
令牌是為了方便他進宮教曲,金童進入中書衙門,看見那位熟悉的面孔伸手示意。他輯手之后,徑直走進了某間屋內。
“你來了。”
李沉魚輕輕將手中一張奏報放在桌子上,看著少年說道:“比我想的還來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