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師兄
- 我欲成圣
- 孟嘗君
- 3292字
- 2014-11-05 11:28:58
順著青石小道,走過藏書閣,朝著天恪院更深處前進,看著身邊那些清冷建筑,金童皺眉苦笑。本來以為這天恪院只是個寺院大小,找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但現在看著這無窮無盡的建筑才明白,自己平日里看到的只是小小一隅罷了。
舉目望去,旁邊這些清冷建筑不見盡頭,綿延無數,其中青石小道更是縱橫交錯,如同田間阡陌小路。
轉了好一陣,并無收獲,金童便有放棄的打算,如此大的天恪院,這么找下去,如同大海撈針。他舉著沉重的步伐,一轉身看見一名青年書生手中攥著一本書籍苦思,時而席地而坐,隨手拿起枯枝,在地上刻畫什么。
金童看著這名穿著院袍的書生,緩緩走了過去,走近瞧著地上那些奇怪的筆畫,實在不知道這些筆鋒有什么深意。他恭敬一揖開口說道:“打擾一下。”
書生猛然間回頭,看著身后的少年,楞了一陣后起身回禮,疑惑問道:“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的?”
金童一陣尷尬,心想一個大活人從這里走過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看到不成,他恢復平靜之后答道:“學生剛從這里經過,看見學長在這里,所以想過來打個招呼,順便問點事情。”
書生再次一揖,表情平靜微笑說道:“剛才苦苦思索書上習題,并未發現,還請見諒。”
金童頷首示意,看著這位性情溫和,知書達理的書生,心中生出些喜歡。自進入天恪院以來,還第一次遇上如此性良的同窗。他繼續說道:“我是想向學長打聽個人。”
“這個人是這樣的。”金童努力思索著那日見過的青年學生摸樣,一時間竟有些語塞,只是見過一面,那名青年學生身上唯一的標志便是洗的發白的院袍,可問題是這天恪院中所有書生都穿著院袍,這么說自然不行。
他認真回憶了一陣,開口說道:“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親近感,就像是看見天上的太陽一樣。”
頓了頓,金童尷尬看著面前表情認真的書生解釋道:“學生只是見過一面,實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只是記得在他面前如同驕陽在旁邊一樣親和。如果您沒什么印象,那我就不打擾了。”
轉身順著青石小道邁步,金童心中無奈,如此的問法,有些太過荒唐,要是別人這么問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以為這人腦子有病。更不會有人知道自己到底問的是什么玩意。要不是因為這些日子被修行這事折磨的太痛苦,他也不會如此白癡。
“你說的是大師兄吧。”身后傳來書生平靜的聲音。
金童怔了怔,止住腳步,回頭震驚望著,片刻后開口問道:“您知道我說的是誰。”
“大師兄溫良謙恭,在天恪院中是出名的面善,按你所說應該就是他了。”書生走近金童,微笑說道:“也只有他才能給人這種感覺,而且大師兄不喜多言,很少出外見人,你既然見過他也算是不小的緣分了。”
“那您知道他人現在在那里嗎?”金童看著書生談到這位大師兄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尊崇表情,便知道這位大師兄在天恪院中,身份極為特殊。他鑒于那把銅尺的問題焦急問道。
書生微微蹙眉瞧了一眼焦急少年,抬頭看著天空沉默一陣,若有所思說道:“大師兄出門游歷去了,不在天恪院。”
想著那日見過的青年學生身上的包裹,金童更加確定就是大師兄了。他催問道:“那大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大師兄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出門游歷的習慣,算起來這已經是第六次了。”書生淡淡回道:“至于他什么時候能回來,我也說不好,上一次他出門游歷,大概持續了一年零四十二天,上上次游歷持續了兩年,總之時間不會太短。”
兩年?這家伙出門游歷竟然要這么長時間。金童心中絕望,等到兩年之后,恐怕自己都能找到關于這銅尺的所有信息了。他尷尬一笑,轉身想要離開。
只是轉身之后,金童再次回頭,瞧著這名重新陷入沉思的書生詢問道:“既然大師兄不再,那我想向學長請教點事情。”
能夠認識那名大師兄,想必這書生的身份也不會太一般,而且看這書生一言一頻都頗有些風度,儒雅平靜,應該也能夠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便重新回頭請教。
這名書生眉毛挑起,臉上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放下手中書籍,看著金童。
“我是想問您關于這把尺的事情。”金童從背后將銅尺拿出,不顧這位書生臉上的表情極為恭敬的遞了上去,露出恭謙的表情說道:“這把銅尺是學生在藏書閣的書架上找到的,大師兄說送給我,關于這把尺學生有些疑惑。”
書生表情詫異,只是片刻便恢復平靜,接過銅尺拿在手中,望著面前少年,臉上興趣陡然增加。
見書生并未拒絕,金童繼續說道:“學生拿到這把銅尺,便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例如世間的氣流波動,再或者修行者奇陡的劍鋒。所以學生很好奇,還望解答。”
“這把銅尺放在藏書閣已經有很多年了,我記得自我進入天恪院之后便見過了。”書生緩緩開口,目光落在銅尺上,表情淡漠說道:“不過關于這把銅尺我知之甚少,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銅尺名叫錦繡,多年前自天恪院建立,這把銅尺便已經在了,至于是不是院長放在那里的,沒有人知道。究竟有誰用過這把銅尺也沒有人知道,至于這把銅尺上究竟有什么奇特之處我更是一無所知,按照曾經有人問過大師兄之后得到的答案所說,這把銅尺究竟有什么神奇之處只有使用的人才能知道。”
他目光落在認真聆聽的少年身上,打量一番說道:“既然大師兄送給你,那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什么想法,你只能等大師兄回來之后再告訴你了。”
收回銅尺,想著剛才這些毫無價值的言談,金童惘然,心中又是一番無奈的苦笑,莫非只能等到那位大師兄回來不成。他搖了搖頭,掃去心中那些煩躁,看著這名書生說道:“進入天恪院,雖不是我愿,但別人對我有恩,是救命之恩,所以我答應過別人,必須努力修行,不過在修行上遇到些問題,還需要您解惑。”
既然遇上這位書生,雖然銅尺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在修行上應該能給自己一些建議吧。金童心有不甘繼續問道:“學生入院便被認為沒有靈骨,也就是沒有修行資質,不過學生還是要完成答應別人的事情,這幾日修行中,發現學生無論如何也無法看到修行的門徑,身體中那方神海無論如何也無法探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那位今次特招的新生吧。”書生臉上露出微笑,贊許說道:“入院時我便聽說有這么一位新生,你能信守承諾,值得稱道,院長大人有言,不可妄授新生機宜,但憑你這份信義,破例也無妨。”
書生轉身,手指輕抬,一股清風自青石小道上興起,卷起一路沙塵掠過少年身畔。金童莫名間腦海中生出些許幻影,便是自己曾經見識過的神海一隅。
只是清風消失,腦海中那些熟悉的事物便散去不見,悄然無蹤。金童回過神,看著面前已經收回手指的書生,再看看那些身旁的事物,重新恢復如初。
“所謂修行并非只要努力即可,還要講究機緣,有些人終其一生修行,也無法突破自身限制的那一境,你既然能夠被允許進入天恪院,那自然并非不能修行,只是機緣未到而已。”
書生淡淡開口說道:“沒有靈骨,在修行一途上,的確比常人要走的艱難一些,但也僅僅只是艱難,你無法感受到自身神海,大概是某些機緣未到,說白了,就是說你在修行上還缺乏一些技巧,只是一味的循規蹈矩,對于你也許并沒有什么好處。”
這么沒營養的話,你都能說出來,老子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金童聽著書生口中所言,有些無奈心想,我要是知道有什么技巧,還用在這里跟你瞎扯淡。
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灌輸這些玩意,前一世的課堂上就已經被這些玩意弄得一身書生氣,出了社會碰了一鼻子灰,沒想到到了這一世擺脫不了這些裝逼的說法。他自然很不喜,只是礙于書生真誠相告,表現的不能太過于露骨。
金童壓抑著內心的想法,看著這位侃侃而談的書生說道:“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應該尋找怎樣的技巧才行啊。學生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技巧可言。”
“修行要素中,靈骨只是釋放神識的媒介,神海才是根本。但神海存于體內,卻并未有實體,猶如海市蜃樓。這便是你們初入修行者的想法,既然是海市蜃樓,你們只當他是畫面。卻并未想過它就是一方真實的世界,何不換換想法,那就是一方世界,是真實世界在你身體中的延伸,而不是看到真實世界之后的臆想呢。”
聽這些話,金童心中有一萬匹駿馬奔騰而過,這種馬的名稱叫做“草泥馬”。
(PS:你們看完這章之后,心中肯定也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吧,額,的確有點水,但是我要說的是,這章中的這個人物是真的不能缺少,我原本想直接掠過,但后面他的戲份太重要,尤其是對于主角的修煉成長,必須出現,對于以后主角的成長目標是個定性,,至于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現在還不能告知,各位,十萬火急,你們這幾天表現很乖啊,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