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了嗎?你想我了,我就今晚上回來。”沈懷茸笑著回道。
她一個月不在楓市,哥哥應(yīng)該沒經(jīng)常生氣了。
“沒事,你來得及就回來,來不及就好好休息。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啊,沈霈是三天兩頭的往醫(yī)院跑,也不知道在哪瘋,給自己弄的一身傷。”
賀稚年看不慣那小子的生活方式,她操碎了心也管不住他,又心疼他身上的傷,只能來偷偷的告狀。
沈懷茸冷笑一聲,“隨他,沒死就行。”
那么大一男的了,干啥啥不行,混日子第一名,就看現(xiàn)在家里人誰不煩他。
沈家真的是祖墳冒青煙,出了這么一個好兒孫,他姐當年成績雖然也不行,但也沒爛成他那個樣子,還會點特長。
他呢,他念書念書不行,打游戲,賽車,干啥啥都不行,家里捐了點錢把他塞進了楓市大學,為的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你也別老罵他,阿懷,他現(xiàn)在正叛逆期呢,等他找到自己喜歡的事了就好了。你想想你當年,是不是也是三天兩頭的氣哥?”賀稚年笑嘻嘻的。
“停,打住。”沈懷茸阻止她說出自己的光輝事跡,趕忙承認錯誤:“也是,他現(xiàn)在追求刺激吃喝玩樂,可能是當時受到了我的影響。”
她以前渾,沒給弟弟開好頭。
可是,她能控制自己啊,也是那小子傻,錯誤崇拜錯誤追求。
“對呀,咱們慢慢來,你也學著溫柔點,北璽和沈霈怕你都怕成什么樣了……”賀稚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沈懷茸像往常一樣聽著她嘮叨,沒有不耐煩,后來看著時間快到了,才提醒她:“阿年,來不及了,今天在選拔,等我回來再聽你說。”
對待阿年,她永遠這樣,永遠有耐心。
賀稚年知道她今天很忙,“去吧。”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理解早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一份好的友情,一定是兩個人的努力。
打完電話,沈懷茸繼續(xù)去盯著選拔。
八月的天,燥熱。
盡管開了空調(diào),但還是熱。
尤其是場上的選手,光著膀子打擂,精神高度集中,全身濕熱粘膩。
這么熱的天,別的教練都是人手一瓶冰飲料。但是沈懷茸不喝冰的,她的奶黃色水杯不管走到哪里都帶著,就像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陪伴了六年,到底有了感情沒舍得放下。
她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jīng)融入了她的生命,她忘不了丟不掉。
晚上七點,戴哥宣布了入圍前一百名的名單。
譚箋的人入了二十個,排名第一。
沈懷茸的人入了十八個,排名第二,六十九進了,三百零一進了,四百二十五也進了。他們那幾個皮的后面都認真了起來,又有天賦,進CT是沈懷茸意料之中的。
他們兩個金座就占了三十八,剩下的六十四個名額被剩下的十八個人搶瘋。
庫爾勒聽到自己可憐的數(shù)字5,愁眉苦臉:“shen,呢哲嚷窩怎麼活啊?”
18VS5,吊打他。
面子不面子的沒啥,主要就是錢少了很多,他的心在流血啊。
“就這樣活。”沈懷茸在查機票,她是想今晚上回去的。
六十九那幾個人走了過來,佩服的說道:“教練,幸虧是你教我,如果沒調(diào)整優(yōu)劣,后面那兩輪我打不贏的。”
“你自己拼出來的。”沈懷茸認可他。
他后面那兩輪打的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后面再加一輪,他贏不了的。
實力和運氣,八二開吧。
“教練,我住在法國,如果來法國,一定聯(lián)系我,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三百零一的中文一直都說的很好,沈懷茸從來沒覺得他和庫爾勒是一樣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她被逗笑了。
不止是她,六十九他們直接爆笑。
沈懷茸笑完了還是提醒他:“謝謝,在我們中國,孝敬一般只適用于父母長輩,沒有對別人說的。”
孝敬,她真的會謝好嘛。
“噢,不好意思。”三百零一也笑了。
和他們說完,沈懷茸也訂好了機票,回房間收拾行李。
六點半,沈懷茸剛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就接到了她親愛的爸爸的電話。
“喂,爸。”
“阿懷啊,終極選拔結(jié)束了吧。”沈懲勁在電話那邊一臉的慈愛。
沈懷茸對于她爸爸知道她的行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回道:“是,您有什么吩咐呢?”
作為獵州島首腦的女兒,也是有困擾的好嘛。
“你現(xiàn)在來機場,爸爸還有十分鐘就到了,媽媽也在。”
沒錯,沈懲勁本來可以直接從獵州島回國的,但是他為了女兒專門飛到了馬里蘭。
“行,不過爸,你怎么舍得不和媽在外面玩了。”沈懷茸默默的退票。
有現(xiàn)成的飛機坐,還是不錯的。
“你媽媽想你們了,我們回來待幾天再走。”沈懲勁撫著愛妻的臉頰,滿眼是愛。
虞舍一把把他的手打開,低聲警告,“別影響我睡覺。”
要不是她累了,她一定跳起來打他。
這些年,沈懲勁的家庭地位是每況愈下。
“行吧行吧,那我等你們。”
沈懷茸和庫爾勒慕晏說了一聲,就出了CT。
一個月的教練生活圓滿結(jié)束。
這一次,馬里蘭機場的工作人員看著飛上天的飛機又一次忍不住感慨:“這世界有錢人真多。”
現(xiàn)在緊急備用停機坪是一個月開一次了。
有人反駁道:“有錢都做不到,上個月那飛機上刻的是宋,那是意大利比伯爾家族和皖州島的標志。今天這是獵,是獵州島的標志。這些可都是洲際上的大佬,和咱們平起平坐的人物。”
有錢遠遠不夠,重要的是背景和身份。
這年頭有權(quán)有勢比有錢吃香。
飛機上,虞舍看見了女兒就精神的很,拉著她問東問西,滿眼都是疼愛。
她二十五歲生的沈懷勘,二十七歲生的沈懷茸,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一歲了,可是在老公的寵愛下還是當年的模樣,變化不大,溫柔依舊。(除了對沈懲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