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現在都快躺板板了吧，是由其他人給我做檢測嗎？”

向著醉翁亭的路上，開之黎一手拉著夏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于以晴聊著天。

經過剛剛的事情于以晴說什么也要拉著開之黎去檢查一遍，拉都拉不住。

“你心真大...”于以晴走在前面，向后撇了一眼他后說到:“你太小看王叔了，現在他指不定在哪里落得清閑呢。”想到王研山，他那副斜坐在床上吃零食的樣子都好像出現在她眼前了。

“來了奧。”王研山抿了抿手指，隨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一下，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穿起了拖鞋。

哦，已經到了。

王研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便披了一件白大褂在身上，有模有樣的坐在了桌子后面。

“消息我看了，也差不多明白是個什么情況，我就直接說結論了哈。”王研山開門見山地開口。

“等等...等等...”開之黎連忙制止他。

“這么隨便嗎？好歹拍個片做個檢查啥的啊，不收錢也不能這么快吧？！”開之黎一臉不信任地看著王研山。

“收錢？”王研山撓了撓臉，有些奇怪地說道：“說啥呢，醫療這種東西都需要錢的話，延續者們的數量起碼要少一半，至于檢查嗎...”

“諾。”王研山一指門口，說到：“那不是已經做了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剛剛推開的門就那么樸實無華的立在那里。不，倒也不是那么樸實無華，一個長著攝像頭的大鐵箱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旁邊。

開之黎眼一垂，你能力強聽你的。

“哈哈哈。”感受到開之黎的不滿，王研山笑了兩聲，對著開之黎說道：“別這么喪嘛，屬于你的好事這不也來了嗎？”

“好事？”開之黎疑惑道，之前那種狀態怎么也和好事沾不上邊吧。

“沒錯，好事。”王研山給予了肯定，再次開口。

“支撐起能力的力量雖然居于里側世界，但覺醒者的能力來源卻是將其引導出來的精神力。而精神力來源于身，由我們的肉體而發，二者相輔相成，這也是覺醒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原因。倘若身體受傷甚至缺胳膊少腿，那對我們實力的影響可并不會小。”

“缺胳膊少腿...”開之黎立刻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搖光，那家伙的一條胳膊都沒了，他的實力也會有很大的減少嗎。

“哈哈，是啊，缺胳膊少腿。”王研山聽到開之黎的輕喃顯得格外興奮，“我都聽說了，你們把搖光那小子的一條胳膊給整沒了，真想看看那家伙當時的表情啊哈哈哈哈。”

“王隊長認識那家伙嗎？”開之黎問道，

“那當然。”王研山收起笑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情緒。“作為實力遍及聯邦的七星，作為他們中的頭號打手，前些時候我可沒少和那家伙打交道。”王研山很快收斂了表情，繼續起剛才的話題。

打過交道嗎，開之黎默默在心中想到。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精神力與身體同源，而當精神力在短時間內獲得了突破性的增長時，就會出現類似‘手不跟眼’的情況。”

“這樣啊，那這么說我豈不是要升級了？”開之黎喜形于色，就差原地來個后空翻。

說到這里他也明白了，自己顯然就是精神力有了突破，顯然是大好事一件。

“這么說這家伙要擁有‘魔眼’了嗎？這么快？”于以晴有些驚訝，也沒有嫉妒，只不過連她都沒有達到那種地步，沒想到一個在她看來剛剛覺醒沒多久的開之黎居然先她一步。

難道說這家伙其實是個天才？于以晴抱著胸，看著開之黎像猴子一樣大呼小叫。

于以晴嘆了口氣。是了，精神不正常確實是有原因的。

“先別著急高興。”王研山也笑著將桌子減少一塊，阻止了開之黎跳到上面。繼續說到：“這此任務的報告我是看過的，一直支撐著隊伍精神力消耗的就是你吧。經歷過這種事情，雖然說還是感覺有點快過頭了，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王研山頓了頓才繼續開口：“但是你的癥狀很奇怪，我做這行這么多年了，也沒見過有其他人覺醒魔眼時是向你這樣的。”

“欸。”開之黎從門上跳下來，激動的心稍稍冷靜了下來。

王研山摸著下巴，隨手又往嘴里扔了一片薯片才喃喃開口：“從覺醒能力到升華為魔眼，理論上的精神力過盈都應該表現為精神力高度亢奮，走路帶風，停都停不下來那種才對。像你這種手腳不聽使喚，別說停，壓根就動不起來的，倒像是精神力虧損的表現。”

說著還從背后一掏，拿出一張黑藍的塑料片來晃了晃遞給開之黎。

“要不是我看了檢測影像，就你的狀況直接可以這么認為是精神力虧損了。”

開之黎接過王研山手中的東西，于以晴也好奇地探過腦袋來。

影像上是人的輪廓，開之黎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自己。而其上圓潤地籠罩著一圈盈盈的白光，一點沒有虧損的跡象，其中又以他的眼部最盛。

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開之黎并沒有感覺與平時有什么不同，最多...更清楚了一點？

開之黎眨眨眼看向四周，視力確實比之前強了一些，他現在都可以看到王研山瞳孔中的自己，以前最多是不近視，決計做不到這種程度。

“是吧。雖然表現有些奇怪，但你確實在向著魔眼級進發。”王研山語氣不經意間變得有些酸溜溜的，想到了自己擁有魔眼所用的時間。

“不管了。”開之黎壓不住心中的亢奮，先試試能力再說，心念閃過，寰宇無聲無息間被他發動。

世界靜止，眼前王研山酸溜溜的表情被定格，開之黎愣了愣，似乎和平時也沒什么不同的樣子。

“不對。”開之黎下意識開口，明顯感覺熟悉的能力中好像有了什么變化。

？？？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