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菲沒想到李恪會突然發火,雖然她對李恪兇了點,但她認為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李恪。
但是畢竟在這是在大唐,李恪是她唯一能夠正常交流的人。在她的心中已把李恪當成了自己的同類。
李恪這么一說,夢菲悲憤交加,想到自己在這里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說自己。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止不住了,像噴泉一樣涌出來。
她這一哭把李恪弄得手足無措,他也會哄女孩,但是也意識到自己話說的過分了。
可是連日來盡受夢菲欺負了,自己無緣無故來到這里,整天心驚膽戰,隔三差五還受到夢菲的訓斥。
想想自己的未來渺茫,家里還有單身母親,不知道母親在家里如何焦急呢。
李恪也大聲干嚎起來,夢菲聽見李恪嚎啕大哭,止住了哭聲,睜開眼睛看著他。
“你罵我罵了半天,你怎么還哭上了?”
李恪咧著嘴說,“我想我媽了。”
夢菲哭得更傷心了。
“我也想驚恐大師了,還想老唐呢?”
“你不是玩的挺嗨的嗎?”
夢菲說,“我看你才玩的嗨呢,還有心在這看風景。
我都快急死了,我每天都是強忍著。
想辦法看怎么能回去,你可倒好,還想留在這里。
這里有什么好,哭了半天,連個面巾紙都沒有。
“那就把我的袖子借給你用用吧。”
李恪把手伸了過去,夢菲毫不客氣,抓起里他的衣袖使勁抿。
“這是你自愿借給我的,待會兒你可別找我借衣袖,擦你那干干巴巴的眼淚。”
“不會的,我這干打雷沒下雨,不像你,蹭了我一袖子大鼻涕。”
夢菲說,“鼻涕就鼻涕吧,反正衣服也不是你自己的。
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去找點芥末嚼吧,哭了半天,連個眼淚都沒有,在那裝什么象。
我看你就是貪戀這里,不想回去。
你要是真不想回去的話,我可以跟皇上給你稟報一聲,為你謀個差事。”
“如果真是回不去的話,謀個差事也好,只要不是當太監就好。
不然我怎么活呀,不像你們女人,到什么時候都有人關照。”
“那你在這討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吧,回去以后,我就當你死了,逢年過節會給你燒紙的。”
李恪說,“你才死了,你整天不是罵我就是咒我。
你說我怎么認識你這么個人呢,真是倒霉。”
“倒什么霉,我回去就是一千年以后了,差著上千年呢,你不死,你能活一千多年呀?”
“好了,不要再說了,只要你以后不再罵我,不再咒我。
我也不罵你了,你要能回去,千萬不要拋棄我。
你要不提讓我當太監,我也不提把你賣掉。”
夢菲嘆了口氣,哎,看來我是遇到個豬隊友。
本來我想著變著法讓皇上高興,努力接近皇上,和皇上關系熟了,好找機會把枕頭拿回來。
沒想到這家伙一點也不上心,整天暈暈乎乎的,還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看來真是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恪聽他這么說,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夢菲小姐,你別生氣。我知道你很著急,這樣吧,我們共同努力,想辦法拿回那個枕頭。
我這就去試音。”
院子里的阿呆和阿瓜不知道兩個人為什么哭的稀里嘩啦的,阿呆說,“都多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一點兒都不成熟。”
阿瓜說:“你去死吧,我好感動啊。
沒看見二狗子拿衣袖給夢菲小姐擦鼻涕嗎?
只有你這個木頭才會這樣不解風情。”
“弄一袖子鼻涕,多惡心。
再說,我也沒有老婆,回家之后誰給我洗衣服?”
阿瓜說,“虧你沒有老婆,你老婆要是知道了,你用袖子給別人別的女人擦鼻涕,還不把你送進宮里當太監?”
夢菲和李恪經過了這一次特殊的交流,開始勁往一處使。
李恪說:“要想演奏交響樂,必須所有的樂手配合純熟,天衣無縫才行。
要是有一個音符出錯,整個曲子就會不和諧,甚至出現演奏混亂的情形。
一首曲子要演的天衣無縫,必須要把樂手集合在一起演練,方能取得效果。
樂隊還需要一個指揮,調動氣氛這些你都準備好了嗎?”
“這我還沒有準備好。”
“這樣吧,你先把這首曲子的譜子弄出來。我去奏明皇上,讓他派些精明強干的樂手,每日到秦王府來排練。
這樣能快些,畢竟我們時日不多了。”
“也好,就照你的辦法行事。
我看這個總指揮就由你來當吧。”
夢菲說:“我怎么能行?我一點兒樂理都不通,會把整個演出弄得亂七八糟的。”
“不會的。反正我們演奏的是現代曲目,是他們不熟悉的曲子。
在古曲里面,只有宮商角徵羽五音,不像我們的哆來咪發唆拉西。
中國古代正統音樂,只有五音稱之為雅音或者樂音,其余的都被古人視為胡音。
就像奧運會的《BJ歡迎你》,就是用正統的雅音來演奏的曲子。
超出五音這個范圍,古代都不被認為是正統音樂。
我們演奏的是交響樂,完全超出了這個范圍。
估計他們肯定是聽不懂,到時你就可以亂指揮一通。”
這樣行嗎,萬一皇上知道我們在欺騙他。
說不定一怒之下砍了我的頭的,即使不砍頭,弄不好也要打屁股。
我最怕被打屁股,這里打屁股很丟人的,居然要脫褲子。”
“看來古人還是比較天真率直的,就像我們打孩子屁股也要脫褲子。
看來你是被打過了,咋了,屁股走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說你咋一天跟著魔了似的,原來是跑古代丟人了。”
“閉上你的狗嘴,笑什么笑,我才沒有被打屁股,不過差一點兒被打。
我倒很想看看你被打屁股的樣子。
不過你不能再提這件事,你要敢提我就讓你變那個。”
李恪說,“你不能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說這個了,我連女朋友都沒有,都沒嘗過那個滋味,就太監太監的,你說你氣不氣人?”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你如果覺得我可以冒充指揮,我可以試一試。
不過你要把思路給我弄好,我總不能上去瞎指揮一通啊。
倒沒聽說這有什么樂隊指揮,但是最起碼也不能太出格。
我們怎么也得自圓其說。”
“那好吧,我先把譜子弄出來。然后再為你搞一套指揮的手勢,你只要按這個手勢練習就可以了。
到時候讓只要樂工配合熟練,基本上不會出現問題,即使有問題也不會有人聽得出來。樂工門也不會傻到自己去和皇上說自己出錯誤了。”
夢菲說:“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我還得向皇上推薦一下你。
不過怎么介紹你呢,你看你這個名字叫的,叫個李恪。
皇上有一個極為寵愛寵愛的兒子吳王,名字正好和你相同。
你畫的那幅破畫,被皇上看到了,皇上還以為是他的兒子畫的呢。
還找他來對峙,差點被你害死。”
“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給我取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是有什么特殊含義,還是胡亂取的,我也不知道。
不過據我外公說,他們希望我人如其名,謹慎恭敬。
這么多年,我確實也是這么做的。”
“就你?我可不信,盡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