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徐鐘晚喝了一口咖啡,也零星的想起一些事情,我就沒再說了,感覺都結束了。
對比初中,我感覺高中過的很不如意。高中的第一個學期,尤其不適應。高強度的學習,來自成績特別好的(當然是極個別的)同學的嘲笑,不過他最后高考的時候還沒有我考的高,所以還是要善意對待他人啊。我的班主任在那個時候給予了我很大的支持,他后來教了我三年,還是很感謝他的。那一年元旦,梁芷茵來我們學??次?,半年不見,分外激動。那一年主要是和謝亦飛還保持著聯系,和丁惟簡幾乎沒聯系,邢子程也是,上高中之后,慢慢的就變淡了。
到高二的時候,和丁惟簡又慢慢熱絡,我們就像是老友一樣的聊天。但是在學校里發生的不開心的事情也沒辦法對他說,他也是高二學生,也很忙吧,總之,原先那種親密無間的聊天是不存在了。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生活,高中的生活就是這樣,如果你不活的用力,這三年很難熬。
高中過的不如意,或者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是會想以前的日子,覺得當時要是和謝亦飛他們去一個學校就好了。但后來我漸漸明白,沒有人能一直幫你,就像邢子程當年說的,如果他們都不在我身邊了,沒有人讓著我了,我該怎么辦。我想,高中三年,我算是交出來一份我認為還可以的答卷。不管怎樣,我在一個人向前走,慢慢的,但是很堅定的向前走,這就夠了。
初中的時候,我們或多或少都自命不凡,可是最后,絕大多數人還是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高考結束之后,我發揮不是很好,我們當時初中的班上,就謝亦飛考的特別好。宮映雪出國前約我吃飯,她聽了我說的,大家都情況,說,都挺好的,還算如意。我笑笑,我倒是覺得很多人不如意。宮映雪拍拍我的肩,都挺好,真的,都好。
我的故事講完了。徐鐘晚說。
然后我們都靜默了許久,然后她笑了,眼中都泛了淚花,她說,她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的午后,他們在操場上的場景,她說,天很藍,陽光也很好,她說,操場上的他們年紀正好,一切都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