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2.對頭
- 飛臨場
- 作家田心態
- 8181字
- 2025-05-11 18:56:34
我回到四通嶺的家,盧頌已經走了。第二天早上,我帶著五支醉心香來到野芋坡,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天天都有很多人在這里玩打仗,孫臏結識的朋友多。展昭也帶了很多人來,他們變了一頂紅色的轎子,還有一隊人吹吹打打,準備去把露西娶回來。
鬼谷子來了,他問我韓湘子的情況,我簡單說了。鬼谷子給了孫臏十枚金幣,孫臏很高興。我給了他五支醉心香。展昭給了孫臏一把寶劍。孫臏的朋友也送上禮物,大部分都是鮮花、仙果。孫臏收了禮物,變出一匹馬,騎上去,開始帶隊去娶親。鬼谷子對我說,“你管生孩子的事,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不必跟著他們去,我們在這里聊天,等他們回來。”我見去也沒有什么用,就留下來了。
孫臏他們走后,我對鬼谷子說,“你作為三十六色書的指導老師,最近有人點看你的書嗎?”鬼谷子說,“燕青找過我。”我說,“他很想拜你為師。”鬼谷子說,“做我的徒弟,要跟我二十年。他舍不得看守燈柱的工作,有什么辦法?一句話,他不夠靈活,沒有什么出息。”我說,“同是三十六色書的指導老師,山要人有什么動靜?”鬼谷子說,“他總是把我看成對頭,我跟他少有交流。”我說,“因為記憶心火的事,如果不是穆罕默德保護他,玉皇真想叫雷公把他給劈了。”鬼谷子說,“你先生孔子跟你有過交流嗎?”我說,“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見面的機會不多。見了面,也沒有話說。”鬼谷子說,“現在是和平時期,玉皇眼睛盯著天上前三十名的人物,這些人物都不敢搞出很大動靜。你也上朝堂,你在天上的排名多少,有人告訴你嗎?”我說,“觀音他們說我以前做過排名第七的彌勒,現在玉皇叫我以彌勒的樣子示人,上朝堂。至于我排名多少,還沒有人告訴我。不單是我,我問壽星排名多少,他說以前排名第五,現在不知道。可見很久沒有人更新排名了。”鬼谷子說,“知道排名,就有人想取代,容易引起爭端,可能玉皇是基于這個問題來考慮的。”
東一句,西一句,說了兩個小時,孫臏他們回來了。吹吹打打,喜氣洋洋。大紅轎停在三間木屋東頭這間門前,薛濤去把紅布蓋頭的露西扶到屋里,接親就算結束了。展昭大聲說,“大家吃酒席。”他變出一張圓桌,在桌上變十個菜,和一瓶酒,叫人坐下來喝酒。很多人模仿他的做法,很快變出了二十多桌。大家劃拳猜碼,好不熱鬧。過了一陣,展昭去把孫臏和露西叫出來,去敬酒。露西身上的衣服已經變了,變成穿白色的婚紗。敬完酒,大家將酒席變沒了,孫臏將五支醉心香交給展昭,展昭點燃一支,孫臏和露西帶頭追云行樂。五支醉心香燒完,二十五對人追云行樂,但不知懷孕情況,他們好像說好了,不公開懷孕情況,喘息已定就走了。我睜只眼,閉只眼,不勉強他們。大約到了下午兩點,鬼谷子回家,我也回家了。
盧頌又在大槐樹下等我,我很遠就變三只眼看到他了,我不想見他,但躲著他也不是好辦法。我想了想,還是見他,表明態度吧。我飛到大槐樹下,盧頌見了我,高興地說,“你帶我去找韓湘子行不行?”我說,“你不用執勤?”盧頌說,“天上無事,閑得無聊,執勤也是變蟋蟀打斗。”我說,“帶兵豈能松懈?”盧頌說,“我不是松懈,我在休假。”我說,“休多少天假?”盧頌說,“大隊長可以連休五天。”我說,“玉皇讓韓湘子帶記憶心火去人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這個不是鬧著玩的。”盧頌說,“不去就不去吧,既然來到這里了,我想跟你舞劍,希望你使出真本領,讓我看到跟你的差距。”我說,“這個我可以滿足你。”我打開屋門,叫他進去。我們在共有大廳,變出長劍比武。我很想幾招就把他打敗,讓他死了這條心。但打了一百回合,盧頌還沒落敗。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我施展法術,使出黑環球的劍術,幾招把他的劍打落在地了。他問,“你用的是什么劍法?”我說,“我自己想出來的。”盧頌說,“你的劍法精妙,我自愧不如。我走了,后會有期。”他走出屋外了。
傍晚,我在共有大廳舞劍,自己舞來玩的。聽到外面有馬嘶叫,應該是風眉、遲喜她們來了。她們不是在人間嗎?我有點奇怪,開門出去,看到兩輛金色馬車,是遲喜和灰姑子變的。車上不見人,她們去哪里了?我施展法術,控制兩匹拉車的馬,用心說話,問遲喜、灰姑子去哪里了。兩匹馬是遲喜、灰姑子分身變的,它們都說一個白發老頭把遲喜、灰姑子擄走了。
在我屋面前出事,我如何向玉皇交代?我分身變成兩個人,上了遲喜和灰姑子變的馬車,往北跑。很快來到皇宮大門口。我將情況對巴布說了,巴布將我帶到皇宮二樓,他去把玉皇叫來了。我對玉皇說,“我在家里舞劍,聽到門外有馬叫聲,我估計是風眉、遲喜她們來拿醉心香,她們不是去人間玩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帶著這個疑問,我開門,見是遲喜、灰姑子變的金色馬車。我用心對她們變的馬說話,得知是一個白發老頭將她們擄走了。此前,一個看守西部城墻的大隊長盧頌來找我,他想叫我帶他去找韓湘子,他對記憶心火很著迷。我不理他,他叫我跟他舞劍,他的劍術算是不錯的,跟我打了一百回合,不分勝負。后來,我拼盡全力,把他打敗了。他出了門,我以為他走了,可能是他干的。”玉皇說,“反了,我的人他也敢動。你去告訴宗由,弄清楚是不是盧頌干的。”
我走出皇宮,天已經黑了,我去找宗由,宗由在家,聽了我的訴說,不敢怠慢,立刻和我飛向西邊城墻,找到莫里哀將軍,莫里哀將軍派人去把盧頌叫來了。我對盧頌說,“你下午離開我家,看見遲喜、灰姑子嗎?”盧頌說,“遲喜、灰姑子我不認識。出了什么事?”見他不像說假話,我說,“遲喜、灰姑子是剛入皇宮的妃子,她們來找我,我只見她們的馬車,不見她們的人,不知她們去哪里了。”盧頌說,“我不認識她們。離開你家,我就回來了。”宗由叫他走了。宗由和莫里哀將軍說了一陣,帶我離開西部城墻了。
我對宗由說,“會不會是遲喜以前的丈夫摩根干的?”宗由說,“你知道摩根住在哪里嗎?”我說,“就在蠟像館的南邊。”宗由說,“我們去看看。”我們騰云駕霧,很快來到蠟像館這邊,靠近摩根的屋,忽然聽到大鳥的叫聲。我對宗由說,“以前遲喜和摩根是通過他們訓練的大鳥加強聯系的。”宗由說,“這么說,這只大鳥發現我們,給摩根報信。有情況,我們讓人看不見,去看看。”
我們讓人看不見,來到摩根的屋,里面黑燈暗火,好像無人在家的樣子。我們又讓人看得見了,宗由示意我上前敲門。我敲門,沒人回應。宗由大聲說,“大鳥的叫聲,暴露你們在家,你們快點開門。”里面真的燈亮了,摩根開門。宗由說,“遲喜、灰姑子在哪里?”摩根很緊張,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說,“你休假?”摩根說,“是的,休假兩天,等一會我就回部隊。”宗由說,“遲喜、灰姑子肯定來過這里。她們兩人乘馬車去找彌勒,要醉心香。但一個白發老頭把她們擄走了,是你干的?你如實回答,不得說假話。”摩根不語。宗由說,“既然你準備回部隊,為何呆在家里黑燈暗火的?分明是你和遲喜她們在訴舊,聽到大鳥的叫聲,將燈火熄滅的。快點說,遲喜她們在哪里?”摩根說,“她們已經走了。事情是這樣的,她們入宮,玉皇對她們愛理不理的,心里很郁悶,只好效仿風眉,天天出去跟人集會。風眉跟朋友去人間玩,變蝴蝶,變花。遲喜她們也到人間,變成群的鳥,變高山云霧。我休假,聽人說,很多皇宮里的姑娘,去人間變各種東西吸引凡人為樂。我知道遲喜喜歡鳥,就去一個大湖看鳥。一只大鳥飛到我面前,翩翩起舞,對我很多情的樣子。我也變成同樣的鳥跟它跳舞。用心說話,原來是遲喜變的。她問我,怎樣做才讓玉皇關心她。我開玩笑地說,假裝失蹤兩天,就知道玉皇是否關心她。沒想到,她和灰姑子真的這樣做。玉皇知道計是我想出來的,肯定饒不了我。求求你們,不把我跟遲喜相見的事告訴玉皇。”宗由說,“遲喜她們在哪里?”摩根說,“剛才還在這里,見你們來,她們就走了。現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宗由說,“你回部隊吧。”摩根說好,鎖上門就向西北飛走了。
我對宗由說,“玉皇在等待我們的消息,該如何說為好?”宗由說,“遲喜和灰姑子,在你門前假裝被人擄走,我猜她們還會去找你的。還是你去見玉皇為好,你對玉皇說是遲喜、灰姑子假裝失蹤兩天,看玉皇是否關心她們。”我和他向北飛,飛了一陣,臨近我家,他對我說,“你回家,看遲喜、灰姑子是不是在等你,然后再去見玉皇。”我往東飛,回到家,不見人。我在大槐樹下,走來走去。有兩只蝴蝶飛到我面前,我指定它們,用心說話,果然是遲喜和灰姑子。我問她們,她們說的跟摩根說的一樣。我說要進宮見玉皇,玉皇很關心她們的,她們想回宮,我叫她們變成兩片樹葉給我拿著。
我飛到皇宮大門口,衛兵進去通報,元帥很快出來,將我帶到皇宮二樓。我在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等了十分鐘,元帥去把玉皇叫來了,葉青陪伴。我對玉皇說,“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找宗由,我和宗由去找莫里哀將軍,莫里哀將軍派人把盧頌叫來了,盧頌不認識遲喜、灰姑子。我和宗由又去以前遲喜和摩根的家看看,那里黑燈暗火。宗由分析,現在天堂在天帝您的治理下,風清氣正,發生搶人的事不太可能。要知道,神仙可以變來變去的。遲喜和灰姑子乘坐的馬車,都是她們變出來的,就算搶人的人法術高明,徹底控制遲喜、灰姑子,一下子把她們帶心的身體擄走,她們變出的馬不可能平靜地呆在原處。宗由得出結論,遲喜、灰姑子故意玩失蹤。他叫我回去多留意。我回家,在大槐樹下走來走去,兩只蝴蝶飛到我面前,我指定它們,用心說話,果然是遲喜、灰姑子變的。她們玩失蹤,想看看您是否關心她們。我說您很關心她們,她們想回宮,又怕您責怪她們。我叫她們變成兩片樹葉,給我帶進來了。”我遞上兩片樹葉,玉皇示意葉青接了。葉青說,“她們總是把風眉看成爭寵的對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玉皇對我說,“沒人搗亂就好。辛苦你了。”我就跟元帥下樓,回去了。
十天后,傍晚,風眉乘坐馬車來四通嶺,在我家門前停下。駕駛馬車的秀奇敲我的門,我開門,風眉叫我給她五支醉心香。我說,“你在人間玩夠了?”風眉說,“我是真的喜歡人間,不像遲喜、灰姑子,做樣子給玉皇看。”我說,“她們兩個玩失蹤,不知玉皇如何對待她們。”風眉說,“把她們裝進老實瓶,還沒放出來呢。”我進屋取了五支醉心香,給風眉,她的馬車向東走了。
大槐樹上有一只黑貓,叫聲凄慘,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只貓應該是人變的,它為何叫聲凄慘,不得而知。這時,風眉又轉頭回來了,她對我說,“她們玩失蹤,我也玩失蹤,今晚我不回皇宮了,我在你這里呆一晚。”我說,“不行啊,你知道遲喜她們被收進老實瓶,你這樣做,可能懲罰更重。”沒想到風眉發怒了,她說:“我就是要在這里過一夜,你不答應我也要這樣,你敢阻攔,我對你不客氣。”我說,“是不是惡鬼上身了?”沒想到風眉跳下馬車,變出長劍向我刺來,我連忙跳開了。樹上的黑貓叫聲更慘了。風眉更加氣憤,一劍投過去,黑貓中劍落地,不過不要緊,長劍沒有刺入身體,它打滾往西邊逃跑了。風眉一伸手,長劍又到她手上,向我刺來。我說:“你瘋了。”她一招比一招狠,我只好變出長劍應戰。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我說,“好啊,你功力劍術都精進了。”風眉將劍扔了,跳上馬車,往西邊去了。脾氣真怪啊,不像以前的樣子,我呆呆地站著。不行,她連我都想殺了,我要問清楚原因才行。
我立刻變成六歲的樣子,一個筋斗往朝堂廣場翻去,來到太白金星的門前,敲門,屈平的姐姐開門,太白金星走了出來,見是我,問有什么事,我將風眉的反常舉動說了。太白金星說,“她剛從人間回來,有什么想不開的?”這時,風眉的馬車從南邊來了,我攔住,對她說,“你不是往西邊走了嗎?為何又在這條路回來?”風眉神定氣閑地說,“你明明看見我在你門前向東去的,為何說我往西邊去?”我說,“你不是轉頭,想在我那里過一夜嗎?我不答應,你就發怒了,我跟你打了三百回合。”風眉說,“這么說,有人冒充我。我們約好,你見了我,就給我一枝花,我將花插到頭上。做不出,就是假的。”我說,“假冒你的人,功力劍術都不賴,要小心。皇宮加強戒備。”風眉說,“我會報告玉皇。你也要加倍小心。”她乘馬車回去了。
太白金星對我說,“目前天上,能跟你打三百回合的人不多啊。真正的風眉也沒有這種水平。”我說,“女人中除了葉青,可能就剩百身狐一個人。難道百身狐回來?神仙可以變來變去,男人變女人也是有可能的。”太白金星說,“就是男人,也沒有幾個啊。”我說,“莫非是何可?遲喜、灰姑子把風眉看成對頭,她們想看玉皇是否關心她們,玩失蹤,玉皇叫人把她們收進老實瓶,還沒放出來,可能何可假冒風眉,不對啊,何可假冒風眉,也幫不了遲喜、灰姑子啊。何可對玉皇非常忠誠,沒理由拿玉皇的皇后來搞事啊。”太白金星說,“我們去散步,看看何可在不在家。”我說,“我知道何可住在十三妹的東邊,但不知哪一家是他的。”太白金星說,“可以問人的。”
于是,我變成六歲的樣子,和太白金星向北去散步。我們從朝堂東邊的路走到北邊,然后向西走。經過兵器庫,繼續向西。走到葉公的屋面前,我上前敲門,葉公出來,我問他知道何可住在哪里嗎,他說在西南邊不遠。他熱情地帶我們去。何可在家,就可以說明,他沒有假冒風眉。我隨便說,“你跟灰姑子還來往嗎?”何可說,“她進宮了,我還敢跟她來往?不要命了?”我說,“遲喜、灰姑子總是把風眉看成對頭,風眉做什么,她們就跟著做什么。她們想看看玉皇是否關心她們,在我屋面前,假裝被一個白發老人擄走,搞得玉皇挺擔心的。弄明白后,我帶她們進宮,玉皇叫人把她們收進老實瓶了,現在還沒放出來。今天傍晚,風眉去我那里要醉心香,我給了她,她向東邊去了。可過不了多久,她又回來了,說要在我那里過一夜,我怎么敢答應,幾句話不合,她就拿劍向我刺來,我跟她大戰三百回合。她走后,我越想越不妥,一個筋斗翻到朝堂廣場這邊,在太白金星門前,又見到風眉,跟她說起打斗的事,她說有人假冒她。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平靜時期碰到這樣的事,要特別注意。這個人的功力劍術很了得,大家要當心。”何可說,“你懷疑我干的?”我說,“你對玉皇赤膽忠誠,怎么會干這種事情?對付這個人,要你和潘同、袁井這些人才行,我來提醒你注意這個人。我估計,玉皇很快就要你和我們合作,對付這個人,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何可說,“我在家沒事干,要不要我跟你回去,在大槐樹上守候那個人?”我說,“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太白金星說,“是應該派人去守候,這個情況,不能掉以輕心。玉皇問起,也好回答。”何可對我說,“你先回去,我隨后就到。我去守候,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明天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理我,我保證看好那個地方。你再跟他發生爭執,我也好接應。”我和太白金星繼續散步。
第二天早上,我照樣去朝堂變紅色的龍曬太陽。玉皇變紫色龍,用尾巴掃我,我會意,湊近。玉皇用心說,“風眉將情況告訴我了,這事不能大意,我要皇宮加強戒備。遲喜、灰姑子玩失蹤,是在你門前。那人冒充風眉,也是在你門前。將兩件事一起看,證明那個人已經盯上你了。他的能耐很大,遲喜、灰姑子的功力很差,可能她們玩失蹤是受這個人的控制。我已經把她們從老實瓶放出來了,讓她們繼續充當風眉的對頭,看這個人有何反應。我讓遲喜拉上乾禮那幫人,跟風眉、葉青斗一斗,估計那人會出現的。”我說,“乾禮一心過平靜的生活,把他的真氣云團并入了天帝您的真氣云團。他的護衛展昭,經過與那些自稱孟加徒弟的人對抗,始終未能達到一流的打斗水平。把乾禮這幫人拖出來做樣子,可能搞得一團糟。昨天晚上,我和太白金星去找到何可,何可已經去我門前盯守了。如果那人再次出現,何可會對付他的。”玉皇說,“乾禮有很大的勢力,就是與萬歲爺打斗,也沒暴露他的勢力。他不要真氣云團,絲毫沒有削弱他的勢力。讓風眉跟遲喜、灰姑子從爭寵演變成爭斗,是我部署的一項重要活動,乾禮免不了要參與,你也免不了。乾禮站在遲喜、灰姑子這邊,你站在風眉這邊。”我不敢多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玉皇變的紫色龍用尾巴掃掃我,我知趣地讓開,到東邊靠墻曬太陽了。太白金星變的紅色龍又湊近紫色龍,過了一陣,紅色龍離開,陸續有紅色龍、黃色龍、青色龍、黑色龍湊近紫色龍。
中午,玉皇現身,踏著彩色云團從朝堂頂上飛走了。我和太白金星現身,慢慢走出朝堂。我回到四通嶺,大槐樹上有只黑貓見了我,又凄慘地叫了幾聲。我不理會,進屋睡覺。
睡了一個小時,我起來,到共有大廳舞劍。舞了一陣,一只蝴蝶飛到我面前,我不舞劍了,指定它,用心說話,原來它是何可變的,我說,“玉皇部署一項重要活動,風眉和遲喜、灰姑子從爭寵演變成爭斗,重要人物都參與,乾禮站在遲喜灰姑子這邊,我站在風眉這邊。你,肯定是站在遲喜、灰姑子這邊了,跟我是對頭,你出去吧。”何可變的蝴蝶便飛出去了。我變出小提琴來拉,東邊屋的柳如是出來跳舞,她跳的舞非常好看。這一拉、一跳就是三個小時,到了傍晚時分。
外面傳來了馬叫聲,我走出去,看到三輛馬車來了,都是金色的馬車,是風眉、遲喜、灰姑子來了。風眉要我給她五支醉心香,我變出一朵花給她,她將花插在頭上,很快就不見了。我進屋拿了十五支醉心香出來,給了風眉五支,她乘馬車向東走了。我又給了遲喜五支醉心香,剩下五支給了灰姑子,她們也是向東走了。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飛來飛去,應該是何可變的。風眉與遲喜、灰姑子一起來,并沒有引起爭斗,正合我意,誰愿意卷入打斗中啊?
這時,大槐樹上的黑貓又凄慘地叫了幾聲。西邊又來了兩輛金色馬車,遲喜、灰姑子在車上。我很驚訝,說:“你們剛才不是來過了?”遲喜說,“有這樣的事?肯定是有人冒充我們。”我說,“冒充你們的人跟著風眉來。”遲喜說,“我們不想跟著風眉一起來,肯定是風眉變出來的。”我說,“風眉這樣做,有什么用?”遲喜說,“醉心香是好東西,她想多要。或者是讓你不給我們了。”我說,“如何證明你們是真正的皇妃?”遲喜說,“是不是?你不信任我們了,不想給醉心香了。”老實說,我真的分不清她們是真是假。按照玉皇的部署,我是站在風眉這邊的,所以我對遲喜說,“對不起,我分不清你們是真是假,因此,我不能給你們醉心香了,你們走吧。明天來,我向風眉問清楚。”遲喜說,“你不給,我們就搶。”她們真的變出長劍來,跳下馬車,威嚇我。我說,“真正的遲喜、灰姑子可沒有這么兇啊,她們也沒有武藝,不喜歡打打殺殺。你們究竟是些什么人?敢在我門前逞兇。”她們挺劍向我撲來,我只好變出長劍跟她們周旋。她們的劍術還是不錯的。我一邊打一邊想,這也不能說明她們是假冒遲喜、灰姑子,也有可能是有人在遲喜、灰姑子身上附體,徹底控制她們跟我打。可能她們也是按照玉皇部署的來打,那我就裝裝樣子吧,我沒有使出絕招,將她們置之死地。打了三百回合,她們見占不到便宜,就不打了。遲喜對我說,“我們要醉心香,是幫你辦事,你不給就算了。我們走了。”她們跳上馬車,要向東去。讓她們走掉嗎?我想了又想,還是讓她們走吧。我分身變兩只蒼蠅,飛上她們身體,控制她們,發覺沒有人在她們身上附體。可能剛才打斗時有人附體,但我認為,有人附體也是玉皇的部署,現在不急于抓住附體的人,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樹上的黑貓又凄慘地叫了幾聲,我拾起石子打過去,它跳下樹,向西邊逃走了。
我回到屋里,一只蝴蝶向我飛來,我說,“現身吧。”何可現身,說:“是不是有人冒充遲喜、灰姑子?”我說,“我也不知,這個也不重要。”何可說,“按照玉皇的部署,遲喜、灰姑子是風眉的對頭,你應該變成風眉跟遲喜、灰姑子打才對啊。”我說,“按道理應該是這樣,可風眉還沒跟遲喜、灰姑子反目成仇啊。”何可說,“明天,如果風眉還跟遲喜、灰姑子一起來,你要挑撥離間,讓她們打起來。”我說,“遲喜、灰姑子根本就不是風眉的對手。”何可說,“有人在遲喜、灰姑子身上附體就不同了。”我說,“現在還沒形成打斗的局勢。你出去守在大槐樹上,最好能弄清楚那只黑貓的底細。”何可便變蝴蝶飛走了。
我開門出去,天要黑了。突然,北邊黑云上有人向我射箭,我連忙伸手去擋,沒想到箭到了我手上,原來是我的愛箭。約翰和薛濤來了。約翰對我說,“愛箭還給你了。過幾天,我再來借。”我說,“讓單身的姑娘找到知心人,或者讓輕生的人找到愛,都是很重要的,你們做的好事我支持。現在皇宮里的風眉和剛進宮不久的遲喜、灰姑子產生了矛盾,成了對頭。我的愛箭可能派得上用場,你將愛箭還給我,正好。”薛濤問我去看過露西嗎,我說,“孫臏把她娶回家了,我去看她干什么?她和孫臏幸福生活一起,功勞在你們。我現在關心的是風眉和遲喜、灰姑子的爭斗。”薛濤說,“昭儀會不會卷入其中?”我說,“應該不會。”又說了一些老朋友的情況,約翰和薛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