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給她轉的那些錢,雖然不是特別的多,但也夠她生活了,就算是開一個小店,著一輩子的生計也就有了、
沒想到的是,她拿著那些錢帶著顧雅潔去商城揮霍。
給自己買一萬塊的裙子不說,還給顧雅潔買幾千塊的衣服,裙子。
她倒是大方。
幫著別人養女兒。
自己不是不計顧叔叔的人情,顧叔叔確實幫自己家良多,可自己也算是還了那些人情。
顧雅潔抄襲曦月的作品,這本該是坐牢的事情,自己求著曦月饒了她一次。
當時的曦月因為這件事跟自己冷戰了好久。
她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跟人求情,她還有機會在自己母親那里混吃混喝?
這么大的事情,想必已經還了顧叔叔的人情了吧。
自己離開的時候,顧叔叔給自己拿了兩千塊錢。這點自己記著呢,可等自己開始兼職的時候,自己按照銀行的利息,本金加利息的還給了顧叔叔。
從內心來講,自己對的起顧叔叔。至于顧雅潔。
說什么等自己才不嫁人,這種無稽之談。
自己從來就沒有給她任何一點點非分之想。
雖然那時候受母親所托,帶著她去周圍轉轉,可自己每次都跟她講的很清楚。
自己只是完成母親交代而已,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至于最讓自己后悔的事情,那天曦月回她爸爸家,不在家,自己也不好在那個房子里呆著就準備回宿舍,手上還抱著她送給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正好將里面的資料打印出來留著用。
卻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給自己打電話說讓自己回家一趟。
自己回去之后,顧雅潔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的。她說什么自己的筆記本壞了要借自己的一用。
當時自己就拒絕了。
自己不想將曦月的東西經別人的手。
但是自己的母親卻說,雅潔先用,你就先借給她用用,又不會弄壞,頂多兩三天就還給自己。
顧雅潔也說,自己只是要打一份文件,暫時需要筆記本而已,用完就還給自己。
礙于母親一直瞪著自己的眼神,自己才松了手。
本來說讓第三天一定要還回來的。
結果她拿去一個星期都沒還,而著一個星期,就出事了。
沒想到她怎么會找到那幾份設計圖,還去報名什么設計比賽,就她連什么是設計都不懂的人,怎么去比賽。
拿著曦月的設計去參加比賽,她膽子可真大。
出了事情之后,又哭哭啼啼的跑自己母親面前求情。
被母親一遍有一遍的說道,自己才開口求得曦月。
自己永遠也忘不掉,那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質問和失望的眼神,還有幾分傷心。
如果當時的自己知道,她因為這件事失去了這么重要的比賽,那時候,自己可能真的不會為顧雅潔求情。
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那份設計,對她來說那么重要。
可她卻因為自己的求情,放過了顧雅潔,也失去了那么重要的比賽。
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至于自己的母親,那簡直就是冥頑不靈。自己無可救藥。別人也救不了。
按照自己的預算來看,當時自己離開的時候,她就算是沒錢,典當那些首飾,賣幾個包包,就能達到幾十萬。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幾十萬夠她吃一輩子了。
加上自己給她轉了將近五十萬,少說加起來一百多萬。
一個女人,就算是不干活,只是吃穿用度,她都夠了。
后面竟然告訴自己說沒錢了。
自己真的不知道,她把錢用去哪里了。
以前恨不得把一塊當一百塊使用的人,后來怎么就捏著幾十萬說不夠用?
薄瀚城看了一眼被拉黑的熟悉的好嗎。他有很強的預感,這通電話不能接。
現在想起來師父罵自己的那句話,都覺得很有深意。
愚孝不是孝,重在不是這個孝字而是這個愚鈍的愚字。
當年的自己就是太過于愚鈍,才造成今天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薄瀚城甩甩腦袋將那些刺心的畫面全部都甩走。
如今的他只想利用眼前的便利,哪怕是一絲絲細微的希望,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抓著不放。
夜幕昏沉
一襲黑色單肩連衣裙的冷曦月從后座上下車。
黑色單肩的連衣裙,裸露在外的半個圓潤肩頭極其的好看,及腰身處的修飾,顯得腰身盈盈一握。
下半身藍色淺變黑的鳶尾花設計,將那筆直的腿型修飾的完美又性感。
腳上一雙黑色綁帶高跟鞋,襯的身材更加的高挑細挺。
一頭深藍泛黑的大波浪的秀發松散的披在身后,將那姣美的身材遮擋了一半,可那性感與嫵媚卻半分沒有掩蓋住。
再看拉著她手的男人,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打底,黑色西裝的領口上繡著銀白的鳶尾花和山茶花。
銀白鳶尾花和山茶花,仿佛破繭的蝶初次探訪這個世界一般。
他們相攜進入餐廳時,冷曦月側首對著薄瀚城淺然一笑,柔軟的笑容,璀璨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
薄瀚城則滿眼寵溺的看著冷曦月,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就倒映著她一人的身影一般。
不遠處的拐角處,一人抱著照相機,快速的拍下了照片,然后將這個照片傳上了微博。
一瞬間這個照片的點擊率就突破一萬點擊率。
“這家椒麻魚應該是你喜歡的。走吧”薄瀚城強壓下自己心口的噗通跳,剛才那一笑,自己恨不得將命給她。
可自己心底也涌出一股心酸,多久不曾看到這種笑容了。好想念啊。
今天的餐廳是他選的。
他并不想去什么刻意選擇的情侶餐廳一般的地方吃飯,這讓自己更加覺得就像是拍照時的擺拍。假的厲害。
他更愿意帶著她去這種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地方。
吃她喜歡吃的食物,喝她喜歡的飲料,去看她喜歡的風景。
仿佛這樣兩人是真正相處的情侶。
就在冷曦月和薄瀚城用餐的這段時間。
一輛黑色隱藏在黑暗中的車輛,駛入了冷曦月花七千萬競拍下的那塊地。
要不是駛入拐道中的時候,這輛車的車燈亮起,恐怕都沒人知道這輛車來過這里。
車上下來四個人,每人手中掂著一把鐵鍬,在靠近一處破爛不堪的廠房的地方,開始挖掘。
歷時兩個小時,四個人挖了幾個不同地方的坑。將車上那包裹著黑色密封袋的箱子埋在了土里。
做好掩蓋之后,四人分別揚起一些土掩蓋了自己作案的痕跡。卻不想,從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廠房不遠處的一個墻角上,安置著一全景的高清攝像頭。
從他們已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攝像頭,就定位著四人的行蹤,將四人的行跡全部記錄了下來。
只是四人從下車之后,都帶著帽子和口罩,一時之間辨認不出人來。
而著一且冷曦月并不知曉。
兩人吃飯的時間,親密照片已然上了熱搜,這次連帶著薄瀚城的正面照片都傳了出來。
下面大部分的人都在艾特冷曦月,詢問二人關系,是否屬于官宣。
只是冷曦月一概不理,專心吃著又麻又辣的椒麻魚。
別說還挺好吃。
魚肉鮮美,還沒有刺,又麻又辣吃的自己聽挺過癮。
“這家味道不錯,什么時候再來吃”冷曦月抿了一口冰可樂。這個搭配還是薄瀚城推薦的。
其實是第二人格的她最喜歡的搭配,吃著又麻又辣的魚,喝著冰冰的可樂。
薄瀚城點點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這時候的她跟那時候好像,就連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別說一次,一輩子自己都陪。
薄瀚城再次跟著冷曦月去居住昨天的酒店,事情一度成為了熱搜高峰。
很多人都開始人肉薄瀚城的信息。
就算是找到了,還沒發出來,就被屏蔽了關鍵字。
此時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三臺曲面屏的電腦呈現三角形放置著。
其中一臺就顯示著微博上的熱搜。
另外一臺電腦上,顯示的是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看著照片中的畫面,仿佛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顯舊的場地。
從出現一輛黑色的車時候,昏暗的房間中,一修長的手指,快速的點擊著鍵盤,鎖定車輛信息,可惜,車牌是假的,屬于套牌。
鎖定司機的時候,四人都帶著口罩,就鎖定不了。
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將四人大體的信息都截圖了下來,并且第一時間保存,作為證據。
坐在地下室中的宋景濤透過電腦屏幕,冷眼看著那四個作案的男人,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殺氣。
從姐姐將這塊地從別人手下拍過來的時候,他了解過徐博盛那個人,睚眥必報的人。
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那時候起,自己就存了一個心眼,在那個舊廠房上方,安裝了一個高清的攝像頭,以防萬一。
卻沒想到,自己還真的給摸著了。
從姐姐說想要在那個地方修建莊園的時候,自己也猜到,徐博盛當初看中這塊地的目的也在這里。
自己利用黑客手段,了解到,徐博盛拍賣這塊地的最終價是七千萬。
所以自己就讓姐姐多加了一萬塊。
沒想到,就是這一萬塊,讓這個老男人記恨上姐姐了。
這幾個月,沒事就在背后搞掉什么小動作,只是都是自己處理了。
沒想到這時候他想起陷害了?
只不過,現在的宋景濤就算是知道,是徐博盛要陷害冷曦月,卻也沒有證據。
宋景濤快速的定位車輛的駛去方向,在車進入市區的那一刻,黑車消失不見之后再也沒有出去。
不管自己怎么調取,都沒有剩下路段的視頻。
說明那個位置,可能根本就沒有攝像頭。
線索暫時在這里斷了。
他又將畫面轉向那塊地,將那幾個放東西的地方標注了出來,這里暫時不清楚是什么。
但自己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
會不會是徐博盛這個老東西不安好心,埋個什么對姐姐不利的東西。
難不成是炸彈?
這時候埋炸彈想要炸誰,空氣嗎?
那么會不會什么人的尸體?
如果這個地方成為了埋尸現場,那么姐姐就等于白丟了七千萬。
這塊地可就算是徹底的廢了。一個不吉利的地方,自己也不想姐姐住那種不干凈的地方。
不行,他不能等。
越想越亂的思緒,他想在就想去處理這幾個東西。
將照片發送給冷曦月的時候,他已經穿好衣服,坐上車了。
‘去報警’冷曦月回了他這么一句。
宋景濤油門都快踩郵箱里了,結果腳下一松,方向盤一轉,拐去了警察局。
‘去刑警隊找傅隊長’這是冷曦月發來的第二條信息。
宋景濤挑眉,瞬間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將那幾張照片保存到手機上之后,宋景濤開車去了警察局。
找到了傅隊長,說明來意,并且將自己帶來的證據展現了出來。
“很好,我們接手這個案子了,請您先回去等消息,我們即刻帶人去偵察”傅隊長看著眼前這個一副娃娃臉的男人,卻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陰郁的氣息。
“我要跟著去,這是我姐姐的地盤,被人藏了什么東西,我要跟著去。傅隊長,你一定要替我姐姐抓住這活壞人啊”轉瞬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娃娃臉模樣的宋景濤,就像是一個十五六七歲的男孩子,眼角氤氳著幾分水汽,顯得可憐巴巴的說著為自己姐姐討公道的話。
“放心”傅隊長心頭一軟,答應了下來。
本來想著要不要送宋景濤回去呢,就看到這人轉身上車,動作利索的開車離開了。
好吧,那張臉確實是將自己都要騙過去了。
‘已經交給他了,這人可靠嗎?’宋景濤開車離開刑警隊門口后,將車停在一旁,用手機詢問冷曦月。
‘剛正不阿一人,放心’冷曦月早前跟這人打過一次交道,深刻算是對他有一個短暫的了解。
也就是因為知道他剛正不阿,所以才讓宋景濤去找他。
‘姐姐,你不覺得可疑嗎?之前都沒人打這塊地的主意,為什么你剛想著要修莊園,就有人動了心思?’宋景濤疑問的這句話不是沒道理。
冷曦月那面卻出奇的安靜。宋景濤明白,姐姐也是有所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