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江笙站直了身體,強撐著冷聲道:“我只是霍氏的法務部代表,跟霍總沒有任何工作之外的關系。
霍總的私生活我也不了解,其他問題無可奉告。
如果各位有任何捏造散播不實消息的行為,就請等著接收霍氏的律師函。”
江笙表面風平浪靜,心中早已一片狼藉。
明明是他的妻子,卻要口口聲聲的說跟他沒關系。
明明那么想要他的保護,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別的女人離開。
挺直脊背,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回到霍氏大廈內部,走到沒人看見的角落,她終于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不知是腳踝更痛還是心更痛,眼淚終于還是控制不住啪嗒啪嗒落下來。
“江小姐?你怎么在這里啊?”
眼前停了一雙黑色皮鞋,江笙趕緊擦干眼淚抬起頭:“程先生?”
程瑾,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
兩年前程瑾跟前妻離婚鬧的不可開交,是江笙代理了他的案子,幫他擺脫了痛苦的婚姻。
“江小姐,你的腳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醫院里,程瑾帶著江笙拍了個片子。
右腳腳踝骨折,打完石膏,程瑾找來了輪椅推著她出院,問:“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江笙想起霍子銘抱著阮秋月緊張又焦急的神情,垂眸淡淡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不小心崴到了。”
“可怎么你的身上也有傷,這是燙傷?”
程瑾稍稍俯身,就看見了她鎖骨上燙起的一大片紅痕。
江笙下意識轉過頭,兩個人的臉一瞬間挨的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江笙!你在干什么!”
江笙在聽見霍子銘聲音的那一刻驚喜了一瞬。
卻在回眸看見霍子銘手上的婦產科檢查單時,心沉了下來。
原來霍子銘會出現在這里,只是因為阮秋月在這家醫院就診,而不是因為她腳踝受傷。
醫院走廊對面,霍子銘冷冷看著眼前距離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兩人。
程瑾直起身,對霍子銘禮貌點頭:“霍總,好巧。”
程瑾跟霍子銘涉獵不同的商業領域,沒有什么往來,兩個人屬于王不見王,見面打招呼也不過就是點個頭罷了。
霍子銘無視程瑾,直直看著江笙:“江笙,過來!”
程瑾皺眉,詢問:“江小姐,你跟霍總是?”
江笙聲音淡淡:“霍總只是我上司而已。不過我馬上要離職了,今后我們連上下級關系也沒有了。”
她垂下眼眸,在他眼中,她也就只是個法務部代表而已。
霍子銘聞言,眉頭皺起,只是上司,還而已?
曾經她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是她丈夫,現在在別的男人面前,竟敢遮遮掩掩的只說他是她上司?
“江笙,別讓我再重復,我讓你馬上過來!”
程瑾皺眉:“霍總,別太強人所難了,江小姐的腳踝受傷,行動非常不便。”
霍子銘在看見她腳踝上的石膏時,眸光微動,卻冷嗤:“就算她的整條腿斷了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要的是結果!
江笙,你聽不懂話是嗎?”
江笙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真冷酷啊,她的整條腿斷了都和他沒有關系。
估計她就算是死了都不會讓他的心泛起一絲一毫的波動吧。
她抬頭對霍子銘諷刺的笑著,眼底卻是一片悲涼。
“霍總,我不是你屁股后面的哈巴狗,就算是條狗,你對它呼來喝去,它也不會再對你搖尾巴的。”